夜陵冷笑,沈千樹硬著頭皮露出一抹笑容,“七年不見,你……越來越帥了。”
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寒霜,矜貴而獨裁的腳步無聲無息,踩在泳池的邊緣,如踩著沈千樹的心,她咽了咽口水,心中咆哮。
妖孽啊!
就算他是一塊冰渣,暴力又血腥的冰渣,舉手投足卻是走動的荷爾蒙發動機,禁欲而誘惑,她微微后退了一步,心臟狂跳,潔白的臉頰也染上了一層薄紅。
“七年了,你……變丑了。”
沈千樹,“……”
臥槽!!!
“夜陵,你審美是不是偏到天上去,當年我土里土氣一臉嬰兒肥,哪里比如今好看?”沈千樹脫口而出,身為女人,竟然被人吐槽丑,簡直不能忍。
夜陵目光微微一沉,又沉又黑,沈千樹心口一跳。
“男朋友?”夜陵眼眸中,暴風雨凝聚,“又丑,又瞎!”
“先生,好好說話,做什么人身攻擊。”
他們認識于七年前的巴黎,一個浪漫的城市,卻譜寫了一段詭異的相遇和分離,當年那么屈辱的離開,她已經不計較那一晚的傷害,他為什么又突然出現在她的生命里。
還嫌她丑!
不能忍!
夜陵步步緊逼,沈千樹驚慌后退,他太嚇人了,眼神有一股漩渦,于她而言是致命的性感,也是致命的危險,她逃無可逃,竟然一腳踩空,跌落泳池,沈千樹尖叫著,夜陵慌忙伸手去抱她的腰,沈千樹暗忖,幸好,不然姑娘要當落湯雞,誰知道夜陵的手還沒碰觸到她的腰,又縮回去了!
縮回去?
沈千樹噗通一聲跌落泳池中。
夜陵,我草你大爺的!
沈千樹手忙腳亂地從水中扶起來,站穩,幸好是泳池的邊緣并不是很深,站穩了,水才剛彌漫過她的胸口,沈千樹撕碎了一貫微笑的偽裝。
沈千樹惱怒地看著他,“夜陵,你神經病啊!”
“你這張牙舞爪的模樣,比你笑起來有活力多了。”夜陵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的前男友和你閨蜜出軌,聯手綁架我的閨女坑你錢,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沈千樹,你是天生沒心沒肺吧。”
夜陵說錯了兩件事,顧曉麗并非她閨蜜,只是她的高中同學,碰巧和她又是上下游公司,平時聯系多一些,感情算是可以,卻遠稱不上閨蜜。
袁輝和她追求她一年,死纏爛打,她最終答應袁輝,試著交往是有一天童畫在片場和一名童星打架,對方卻喊了人,把童畫打了一頓,沈千樹報警,卻不了了之,至今心有不甘。打架的起因是另外一名童星諷刺童畫沒有爸爸。
她不討厭袁輝,甚至權衡更方面條件,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戀愛對象,所以答應交往,想給童畫一個健全的家庭,一年了,哪怕是養條狗也是有感情的,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我傷心能怎么樣?”沈千樹仰頭看著夜陵,“不管我再傷心欲絕,事實也無法改變。既然無法改變,我一笑而過,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