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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辦法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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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有沒號召力,這玩意不能一概而論,得分人。比如中青年,就比較有號召力,而老年人則不一樣,醫院的號召力,真沒保健品發雞蛋來的有實力。

  甚至查房的時候,老頭躺在病床上打著吊針翻著白眼捧著百病不求醫的書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醫生。

  別說老居沒轍,就是張黑子也沒轍。

  “今年的流感疫苗準備的怎么樣了?”

  張凡在呼吸科里,詢問著老居具體的情況。

  “今年是第一次大批量的生產,數量是足夠的,不過效果怎么樣就不好說了!”

  老居也沒把握的說了一句。

  流感,從古至今可以說是收割人類最多的疾病,直接是沒有之一的。

  很多人都覺得流感是一樣的,其實不一樣,這玩意怎么說呢,年年都來,年年來的都不一樣。

  比如一款超級猛的流感,致死率大約是百分之二十左右,這個級別的流感已經可以稱之為大殺器了。

  不過,病毒和人都差不多,追求的都是繁衍。一般情況下,這種大殺器的致死率往往是呈下降趨勢的,而且速度特別快。

  如果擬人化的來一句,病毒可能會說:不是我太菜,而是我把你們全搞死了,我的后代去哪生存?

  而流感疫苗的制作,往往是23月確定下一流感季的推薦毒株,然后經過疫苗抗原制備,接著是臨床試驗驗證,最后才是審批與規模化生產。

  這種模式,大概就有點數學家去玩十二點一樣,贏的幾率很高,但也不保證輸的褲子都當掉然后露了屁股蹲一樣。

  畢竟是猜測的。

  因為流感疫苗最重要的并不是防御所有的流感病毒,而是防御致死率較高的。這也就有了,很多人入冬前注射了流感疫苗,結果還是中招了。

  完事后,拍著大腿罵醫院,尼瑪就是個騙子,打了流感疫苗老子還發燒。

  所以,有時候年前猜測是最重要的。

  而且,還有一個緣故,疫苗就像是口音一樣,各地和各地的未必是一樣的,比如邊疆的就和首都的不一樣,一個是疆普,一個是首都話,所以全國性質的疫苗猜測就更難了,還有就是疫苗這玩意不是誰都能玩的。

  不過,茶素現在有這個能力了,可以說是茶素醫院現在有這個能力了。

  “是啊,經驗的積累太重要了,宣傳做到位了沒有?”

  “哎,囊死給,免費的不好送啊!”

  老居有點生氣的喊了一句。

  原來,茶素醫院今年開始制備流感疫苗,制備成功以后,張凡的意思就是給邊疆老百姓免費注射。

  他可以不要研發費用,當然了,讓鳥市承擔制造成本,鳥市也會同意的。

  但醫院里,有不同的聲音。

  認為免費是不可取的,當時意見矛盾分歧很大。

  中間派也不少,他們認為,要不給幼兒和七十歲老人免費,其他人群可以照常收費。

  當時以張凡和老居為首的人堅決不同意,要免費就徹底免費,張黑子不是為了所謂的什么名望。

  因為他太清楚,最容易得流感的往往并不會花錢去注射疫苗的。

  當時被張凡強力壓下來以后,現在遇上問題了。

  免費的送不出去。

  江湖上已經有傳言了,說是張黑子要拿他們當試驗品。

  這玩意,你就沒辦法了,你給他說西門的樓子,他就給你扯東門的猴子。

  一時間,張凡竟然沒了辦法。

  “要不讓同志們多多做做科普,這……”

  年底了,雖然很忙,但因為第一場雪的緣故,茶素的宰冬節還是來了。老居一如既往的在醫院邀請了新入職的醫生護士,然后象征性的邀請了一些醫院領導。

  別人不知道好意思不好意思,反正張凡是欣然前往,不光自己去,還帶著老婆孩子去。

  邊疆有個說法,普通人家宰冬節殺個羊,生活過的不錯的,殺個牛,巴依一般都是要宰一匹馬的。

  老居不光弄了三只羊,還有大黃牛一頭,一匹茶素馬。

  因為人太多了,隨著醫院的發展,今年入職的醫生護士,就有上百人。

  也就是茶素醫院的別墅夠大,這要是小一點的人家別說吃飯了,人都沒地方坐。

  “嫂子,打擾了啊!”張凡進門的時候,邵華拎著一些禮物,不好意思的給老居的老婆打招呼。

  張之博已經被胖嫂子抱在懷里了,“啊喲喲,哎呀呀,巴郎子明年就抱不動了啊,我給你存了好些零食,來!”

  往年都是老居的胖老婆當大廚,不過這幾年不行了,人太多了,老居直接把部落里開食堂的幾個年輕人喊來了。

  一般人沒這個面子,不過老居有。

  也就解放的早了,要是晚幾年,弄不好老居他們家族都能發展出武裝勢力了。

  而且,現在老居又是茶素醫院副院長,面子是相當的大。

  洗澡盆大的盤子,三四個小伙子端著黃燜牛肉,絕對不夸張的,就是洗澡盆一樣大的。

  一群新來的還放不開,你推我搡的。

  “行了,都入座,今天全都盤腿上炕,不分職位,只談情誼,讓咱們的巴依老居同志說兩句。”

  張凡招呼著人開始上炕,巨大的客廳被老居改成了如同敖包一樣的擺設。

  平日里他們兩口子也這么大的客廳吃飯,也不知道有沒有回音。老居這地方弄成這樣,主要是每年還要招待部落和醫院的人。

  老居裹著哈薩克式狐皮帽,他雙手端著雕花銀碗,碗里是發酵好的馬奶酒,奶白奶白的,這個季節,就算是茶素本地人,也很少能喝到馬奶酒,但老居家不一樣,誰讓人家家里有幾大片牧場呢!

  新入職的同事們都來了,有麥客夫婦、浙大視覺團隊、六校博士團,還有各個科室今年入職的。

  老居不光請了人來當廚師,還喊了一群小伙子大姑娘們來表演,當冬不拉,琴弦一撥,清脆的音符像馬群踏過冰面,歡迎儀式正式開始。

  “尊貴的客人們,”哈斯木用哈薩克語高喊,隨后切換成帶著草原味的普通話,“草原的夜晚,因你們而明亮!讓我們用一碗馬奶酒,迎接新的春天!

  第一口要敬長生天,第二口要敬草原,第三口要敬我們共同的事業!”

  一群人,尤其是麥客,不倫不類的學著樣子,用手指蘸酒,向天、向地、向人群輕彈,這才仰頭飲下。

  入職歡迎會,自從張凡第一次在老居吃了一頓以后,就決定把每年的歡迎會都放在老居家里,用張凡的話來說,這是體現咱們茶素人的熱情,去酒店沒這么高的真誠。

  不過,菜肴肯定沒有飯店的精致,但勝在量大新鮮。

  下午才收拾好的牛馬羊的肉食,傍晚就已經端在炕桌上了。

  以前的時候,張凡不太重視這種破冰行動,總覺得沒啥意思,還占用別人的私人時間。

  但歐陽給張凡說過,一個集體的融入是很重要的,你院長都不重視,下面的人會重視嗎?你重視了,下面的人才會不輕視。

  黃燜的牛肉,特別是窩骨牛肉這一段是最肥美的,張之博抱著比他頭都大的牛窩骨,臉蛋都塞進去了。

  老居的胖老婆抱著張之博,深怕張之博吃不好,張之博一口肉,然后老居老婆瞅著空給喂一點沙蔥或者皮牙子。

  張之博吃的是滿嘴流油。

  張凡以為自己不善飲酒,結果麥克更不堪,一碗馬奶酒下去,他已經高了,非要給大家表演一段什么蘇格蘭的交際舞,狗熊一樣的身材,跳起來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挺好笑的。

  一個晚上,大家連吃帶喝的反正拘謹感是沒有了。

  什么他們這群人也不知道誰起了一個頭,弄了一個群,還是所謂什么同年。

  周一,張凡焦頭爛額。

  因為疫苗送不出去,這玩意總不能讓警察提著槍挨家挨戶的送吧。

  可一旦等流感爆發,再打疫苗,連個亡羊補牢都算不上。

  這尼瑪怎么辦呢?

  也不知道誰給遠在首都的歐陽打去了電話。

  老太太趕緊給張凡打電話。

  “疫苗免費不行吧!你當初不聽我的話,你多少收費點費用,也不會弄的和今天一樣!行了,這事情交給老陳吧。你就別操心了!”

  張凡掛了電話,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王紅,“啥事情都包不住,要你何用!”

  王紅翻著白眼出了門,也沒和張凡抬杠。

  老陳這邊點頭哈腰的和張凡要了簽字書以后,就立刻去了茶素大樓。

  不能舉手的副班長接待的老陳,現在茶素醫院的規格太高了,連茶素的衛生局長都沒資格接待老陳了。

  老陳嘀嘀咕咕和副班長這么一說,副班長一臉的便秘,臉上也不是很高興,“這不是拿我們玩嗎?我們也給百姓做了點貢獻啊,怎么到了你們茶素這里就成了猴一樣。”

  “那行吧,我回去讓我們院長過來!”

  “哎哎哎,你看你老陳,還不能開玩笑了,行了,這事情我知道了,我去安排,你回去匯報吧,說我們全力配合。”

  張凡這邊還頭疼呢,呂淑顏拉著生理和生化組的主任進了張凡的門。

  “有事說事,沒事走人。我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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