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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 他吹牛,但黑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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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幾年軍隊醫院就委屈,總覺得低人一頭,沒有了當年的風光,平日里,其他的地方醫院也不太招惹他們。

  畢竟是兩套體系,魔都的其他幾個醫院,從一到七八九,相互打的頭破血流的也沒想過朝著軍隊醫院伸手。

  沒想到,張黑子來了,而且一伸手就直接是命根子。

  這尼瑪能忍嗎?

  如果軍隊朝著茶素醫院伸手,一伸手就是張黑子,你說鳥市能忍嗎?肯定忍不了,不管你簽什么合同,或者達成什么協議,都能給你攪和黃了不說,說不定走的時候還要挨兩電光泡。

  因為茶素醫院就代表張凡,張凡就代表著茶素醫院,同理人家吳老頭也是,別看現在老了,可只要在一天,人家就是象征。

  這邊的院長也不找老頭仔細問問,聽到消息后,直接一個電話,后勤保障這邊也被嚇了一大跳。

  如果換個地方,換個人,后勤這邊根本就不相信,尼瑪你有金鏟鏟啊,敢來老子頭上動土。

  可張黑子不一樣啊,黑子是葷腥不忌的啊,當初在首都,狂犬病發作了一樣,什么中庸,什么總院,管你幾零幾,只要看上的人,他就下手。

  連三打頭的總院都扛不住,咬著牙捏著鼻子讓張黑子挖走了幾個普外的博士,就這,張黑子還不愿意承情,還說是為了茶素邊防醫院招人的。

  尼瑪,邊防醫院都讓你給吞并了,連序列號都沒有了,甚至現在連個門牌都被摘了,你好意思這樣說?

  周一,張凡剛進手術室,王紅驚慌失措的進了手術室,帽子口罩都帶歪了,感覺就像是幾個小流氓在后面追,非要看她今天的顏色一樣。

  “院長,院長,電話,鳥市領導的!”

  “你要錢,咱們想辦法給你錢。可你也沒說你要人啊,咱們換個人行不行,咱們一直是魚水情,怎么到了你這里感覺成了階級矛盾了?

  大清早的,后總就來電話了,就問我能不能知道不知道手底下的干部違規了……”

  “你不會扛不住,直接就投降了吧?”

  “你給老子正經點,我要是低頭了,人家這會電話都打到你手里了。我肯定是維護你了,我當時就拍桌子了。

  可一聽你要挖人家的心頭肉,我都覺得有點慚愧了。

  換個人,人家也說了,換個人,換個人,怎么樣都行。

  這次我也不支持你……”

  鳥市這邊讓張凡弄的都破防了,這么大的干部,都開始稱老子了!

  “哎,說實話啊領導,我師伯都談妥了,也就是您給我下命令了,不然這次說什么我都要讓我師伯來幫我,我也不容易啊。

  既然領導都發話了,我不能不聽,這讓他們醫院研究轉化治療的高巧玲教授給我們茶素分院的魔都醫院行不行?”

  張凡本來就沒想著挖吳老頭,他又不傻,用一用行了,人家是招牌,這個醫院雖然不是超級醫院,可醫院身后站著海老大,說個不好聽的話,這幾年人家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

  結果現在成誤會了,不過誤會就誤會,不耽誤張凡占便宜。

  “行,我去問一問,這個教授不會也是人家的心頭肉吧,你不要制造不團結的因素好不好。

  你去中庸挖,你去其他醫院挖,我也能理直氣壯地的和任何人拍桌子,你這弄的我和別人只能狡辯了。”

  “哪有那么多的心頭肉,這個不行那個不成的,您放心,您和對方去溝通,畢竟老頭子是我師伯,我師伯又不是他們的犯人,怎么他們還剝奪了老頭子的自由……”

  領導直接掛了電話,連個拜拜都沒說,張凡訕訕的,不過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掛了電話反而有一種占了大便宜的感覺。

  說實話,外科中,張凡最關注的其實就是肝膽。

  畢竟華國是肝膽大國,但很多肝膽方面的腫瘤,被診斷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手術的機會。

  張凡一直讓馬逸晨和趙京津他們在這方面做一些研究,本來想著讓霍欣雯也參與進來。

  可惜霍欣雯不聽話,非要弄胰腺,估計是他們這一脈根子就不太正,盧老頭讓張黑子弄肝膽,張黑子注冊了骨科。

  張黑子讓霍欣雯弄肝膽,霍欣雯拉著盧老頭去搞了胰腺,弄的張凡連說霍欣雯的資格都沒了,怎么說?自家的師父都跟著跑了,說個錘子。

  所以,弄的張凡手里真沒個硬邦的人來弄轉化治療這一塊。

  什么是轉化治療。

  比如發現一個肝腫瘤,雖然不是晚期的,但這個腫瘤就特別的可惡,它爬在肝動脈上。

  就像是一個男的雙腿纏著女的雙腿一樣,你要切男人,你沒辦法下刀。

  而轉化治療,就是想辦法讓纏著的雙腿松開一點,然后制造一個下刀的縫隙。

  聽起來很簡單,感覺是個人都能干。

  可惜,現在能真弄出一條縫的人幾乎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這還是算上國外的。

  方東的這個高教授就是其中一個,這還是人家吳老頭專門給張凡推薦了她的好幾篇論文以后,張凡這才上心的。

  本來一直想的是請人家過來當個客座教授一類的,看能不能幫著帶帶學生什么的,結果這一錘子下來,意外的驚喜啊。

  不光吳老頭來了,張凡的幾個師哥,甚至西湖的大師哥都帶著自己的學生來魔都了。

  老居又抖起來了!

  “普通的膽結石膽囊炎就不用給掛號了,去小醫院,我們都是解決魔都醫院解決不了的疾病,我們可以說是魔都其他醫院的上級醫院……”

  “主任,您就稍微低調一點,先把人收滿了再說,張院可是真的會收拾人的。”朱倩倩永遠是那么的清醒。

  “我怕他?”

  “他指望您,但咱來魔都也不能失手不是,聽我的,先把人收滿了,咱們再說其他的,主任,人不滿,怎么讓別人知道您是呼吸第一人呢?”

  朱倩倩糊弄老居,就和糊弄傻子一樣。

  吳老頭還是好使的,眾位師哥也是好使的。

  一排照片掛出來,擺在醫院大門口,都不用宣傳,當天的門診號不到十幾分鐘,就全沒了。

  “這個黃牛要注意一下,他們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今天會來誰,他們怎么消息這么靈通?”

  老居氣的牙癢癢,自己幾十塊的專家號,大部分全讓票販子給弄走了。

  尤其是大師哥,直接就搖了好幾個特殊患者過來了。

  “師父,要不喊張凡過來吧,今天這個手術難度很高。”

  西湖的大師哥拿著患者資料交給了吳老頭。

  “患者從首都到魔都,然后又去了雞毛,大多數醫院都建議保守治療,但患者希望手術,當初我看過病例,我也建議保守治療。

  但梅奧的邁克爾肯德里克教授建議手術,如果需要他手術需要預約。”

  “肯德里克我知道,現在是梅奧肝膽第一人,我看看資料。”

  “他吹牛了,他手術的水平還不如你呢,不過這個手術還真的可以做,哎,喊張凡,讓他過來看看,我是上歲數了……”

  張凡接到吳老頭的電話時,剛結束一臺復雜的肝門部膽管癌手術,最近他算是能上大手術了。

  從電話里聽到大師哥轉述的病例情況,尤其是梅奧的肯德里克建議手術但需預約時,他眉頭一挑,直接就給王紅說了一句,“訂票!”

  魔都,茶素分院新掛牌已經做好了,但還沒掛出來,因為上級還沒看到成果,再加上兩桶油叫囂,暫時還是石化的牌子。

  會議室里,吳老頭、西湖來的大師哥、以及在滬的師兄弟和他們的得意門生圍坐一起,氣氛是相當的不錯,他們很難聚的這么齊全。

  幾個差不多三十多快四十的專家,拎著水壺轉過來轉過去的,給大佬們端茶倒水,他們放在各自的醫院,已經是不值班的存在了,但在這里,只能做好服務工作。

  “小師叔到了!已經下飛機了!”

  “好,把材料放出來,你們先討論一下!”大師哥主持會議。

  墻上巨大的顯示屏正展示著患者的三維重建肝臟模型。

  模型上,右肝門靜脈主干被一團猙獰的腫瘤組織完全包裹、截斷,導致右半肝顏色灰暗,體積明顯萎縮。而健康的左半肝雖然代償性增生,但其體積標記著38。

  “未來剩余肝臟體積只有38,這個數據太臨界了,術后發生肝功能衰竭的風險極高。”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帥哥先發言了。

  他是大師哥的弟子,現在魔都山華的第三四把刀。

  “常規指南上,這是手術的絕對禁忌。梅奧的肯德里克敢建議手術,膽子確實大,他是有了新技術?”

  另外一個師哥的弟子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師父級別的一個都沒說話。

  大多數弟子們都不太認可手術治療,因為剩余的肝臟太少了,說術后發生肝衰竭都是遣詞造句委婉的。

  如果讓說實話,他們大概會說一句,這不得死在手術臺上嗎!

  說話間,張黑子進門了。

  “呵呵,來,讓你們小師叔給你們上一課。”大師哥抬頭看到張凡,就笑了,然后把位置讓給了張凡。

  “呵呵,怎么不讓師伯說,師伯不說,我怎么能搶班奪權,回去不得讓我師父罵我啊!”

  嘴上很客氣,手底下一點不耽擱他從師哥手里接過了激光筆。

  吳老頭笑了笑,沒搭理張凡。

  “師伯不說,各位師哥也不說,那我就說,誰讓咱小呢!”

  “來,看這里!肝膽外科,咱們沒新技術,他們能有什么新技術。

  這臺手術的關鍵在這里,患者的左肝門靜脈和肝動脈是獨立的,沒有受到腫瘤侵犯,這是唯一的生機。

  雖然38很小,是臨界值,可是各位要明白這是靜態數據,如果我們能通過門靜脈栓塞,甚至更激進一點,直接聯合肝臟離斷和門靜脈結扎的二步肝切除術,在術前強制喂養左肝,把這個數字提升到50以上呢?”

  說完,張凡放下手里的筆,看向了一群在座的各位。

  一群可以說是年輕大佬們,直接開始了一陣陣低低的吸氣聲。都知道自己的小師叔牛逼,可沒想到這么牛逼。

  本來手術就已經很難了,現在自己給自己加難度上砝碼。

  聯合肝臟離斷和門靜脈結扎的二步肝切除術這玩意死亡率太高了,可以說往往從頭到尾手術沒有一點問題,可患者往往是突然就會出現肝功能不全或無菌感染,然后直接就死在手術臺上。

  “太冒險了!”一個四十多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師哥的學生,搖著頭站了起來,“師叔,患者已經輾轉求醫很久了,身體消耗很大,恐怕承受不住這種手術的打擊。”

  “所以需要更精細的評估和更精準的操作。”說完,張凡看向吳老頭,“師伯,風險固然大,但這是患者唯一的根治機會。保守治療意味著等待腫瘤進展,最終失去所有機會。這個險,值得冒!”

  吳老頭點了點頭:“這就是喊你來的原因,怎么樣,你們誰和他上?”

  吳老頭直接定調,他太清楚張凡的水平了。別人看到的是兇險,他看到的是機會。

  “師父,您就別上了,我上。”大師哥先說話了。

  然后二三四的師哥跟著說,“我二助……”

  吳老頭的規矩比盧老頭的規矩大,或者說,吳老頭沒遇上讓他破規矩的張黑子。

  反正看起來,師伯這邊的師兄弟們沒張凡這樣氣的老頭直接培養第三代的。

  這話一說,有的大弟子們就開始搖動自己師父的胳膊或者衣袖了,這意思就是很明顯了。

  “師父,你別上了,我上吧,我拉鉤拉的好!姿勢花樣多!”

  不過,今天怎么撒嬌都不行的,畢竟其他幾個師兄弟都在,人家給面子沒開口,然后你把位置讓給自己的學生,這肯定是不行的。

  手術這玩意,看和上去摸一摸,絕對是兩回事。

  就在方案細節即將敲定時,大師哥的秘書神色古怪地走進來:“梅奧診所的邁克爾·肯德里克教授團隊發來郵件,他們得知這位患者在我們這里,并表示高度關注。

  肯德里克教授本人表示,如果他主刀,他有七成把握。他…他提出,是否可以與我們進行遠程視頻連線,甚至…派遣觀察員現場觀摩此次手術?”

  大師哥皺起眉頭:“梅奧的消息真快!”

  老居全程沒發言,不是他客氣,是因為他實在不懂,他看三維模型,覺得也沒啥難得,也就是自己不會,自己要是搞普外,肯定比他們厲害。

  雖然一直沒說話,但聽到梅奧這邊的事情,他立刻就讓吳倩倩給胖子發信息。

  胖子這個貨會做人,小恩小惠的從來沒斷過,但凡是茶素醫院的醫護,沒有一個不是他的耳目。

  張凡沉默了幾秒鐘,然后他看向吳老頭,吳老頭微微頷首。

  “回復他們。”張凡對大師哥的秘書說到,“歡迎觀摩。告訴他們,我們將在一周后進行手術。歡迎肯德里克教授團隊遠程連線,但我們不接受現場觀摩,手術過程涉及患者隱私和我們的技術細節。術后,我們可以進行學術交流,分享手術數據和結果。”

  “你現在是主帥,我們全聽你的,說吧需要什么。”等張凡說完,吳老頭直接對著張凡說到。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也沒客氣過!這里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你的兵。你需要什么,點將便是!”

  “麻醉,大師哥麻煩你聯系一下姚遠教授和我院(茶素)的麻醉科主任共同負責!”

  “行,我現在就聯系!”

  “器械護士,二師哥麻煩請你們醫院的韋慧蘭護士長帶領她最精銳的腹腔鏡器械組過來和和我院護士長巴音一起器械和巡回,她們熟悉我每一個手勢和習慣,器械傳遞必須零失誤、零延遲!”

  “沒問題!”

  “術中超聲,師伯你得出面,請方東超聲科姜彥主任過來一趟。”

  “好!”

  “體外靜脈靜脈轉流,江師哥,得麻煩你請浙一的體外循環專家團隊待命!”

  “輸血科……”

  “重癥監護……”

  一會會,張凡就把事情全安排了。

  然后,幾個師哥的學生們著急了,這尼瑪,這個陣仗可以說幾乎囊括了,華東最牛逼的手術團隊了。

  “師叔,師叔,親師叔,您安排我,我消毒……”尼瑪在山華都是刀一把的人,現在連消毒都要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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