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這么小氣呢!”張凡在辦公亭里,喝著茶和人家主任聊著天。主任無奈的看著張凡,人要是不要臉了,你真拿對方沒辦法。
不過看著張凡囂張的樣子,主任也忍不住了,“你還是想著以后怎么進門吧,你不信看著,等會估計教育圈這個事情就已經爆發了。”
“怎么可能,再說了就算傳出去,我們也沒錯啊,我們錯在哪里了?”張凡嘴硬的說了一句,然后又立刻低頭笑著問道:“他們也不會把自己丟人的事情說出去吧!”
“哼哼!”主任都不想搭理張黑子了。
今天這個事情,左右不是人的是辦公亭,他能高興才怪。
“行了,你也忙,我也不閑,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該干嘛干嘛去!”
張凡也沒了得意的勁頭了,帶著聯絡員出了辦公亭,張凡這才詢問道:“他們自己會把這個事情宣揚出去嗎?”
黑子并不是害怕,也不是擔心,而是覺得這種事情,能做不能說。一旦被人宣揚出去,以后想在教育圈干點什么事情,就有點舉步維艱了。
聯絡員無奈的給張凡說了一句,水木的會不會說我不知道,但大北的肯定會說,你看看我們辦公室里,有多少水木和大北的。
你說大北的會不會希望水木的吃虧?
哎!尼瑪,你們這個單位也不行啊,連點保密意識都沒有,張凡撇了撇嘴,聯絡員又說了一句:“這種又不是什么保密級別的會議,大北怎么可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早上開的會,中午都沒到,首都教育圈里就熱鬧起來了。
什么茶素野路子張把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按在地上摩擦了,什么忽現西北土豪一擲千金追求道口技術學院學子了。
張凡瞅著王紅手里的一些聊天群,他都驚訝了,尼瑪這么高大的學府也玩UC體?
其實人家是懂傳媒的,不論是高學歷還是低學歷,八卦是老少通吃的,你正兒八經的說茶素醫院和水木進行了磋商什么的,估計給錢都沒多少人看。
而這種人家掏錢都愿意看。
張凡看的頭皮都發麻了,不行啊,這樣不行啊,以后還得和人家水木合作呢啊。
哎!張凡還想著怎么婉轉的讓人家水木不要記在心上的時候,王紅的電話就像是熱線一樣,來電一個接著一個的響啊。
“王主任您好,我是水木電力系統運行與控制陳小冬,我覺得我手上的這個科研是適合茶素醫院接下來的超算裝備工程的,不知道張院長有時間沒有,我可以過來和張院就我們的科研談一談。”
這是來融資的,估計實驗做的不太行,讓上級給斷了資金,看到今天的八卦,立刻就找上門的。
這種都是比較靠譜的。
還有不靠譜的,什么智能綠色車輛與交通了,尼瑪甚至還有近海動力環境演變了,茶素有海嗎?就算茶素有海,這個演變和醫院有毛的關系?反正主打一個這里有個大傻子的感覺。
很多人覺得院士能調動很多的資源,這個感覺是對的。但院士和院士也是有區別的,一些偏基礎,短期無法形成利潤的研究,照樣也是苦巴巴的,除了國家的定向投資以外,甚至連個合作的企業都沒有。
比如特定地區古老生物的科研,這尼瑪沒點熱愛之心,估計都干不下來。
另外一種缺乏資金的就是超級前沿的,比如就說葛輝祖他們的科研,他們也屬于量子計算的應用拓展,他們當年為啥非要拉著圍棋大佬下圍棋,主要還是因為沒人投資。等谷歌下手以后,這才局面好了一點。
谷歌沒下手之前,真是純愛發電的,當時要不是胖子跟著曾女士去三島,估計茶素醫院這邊也沒人會重視的。
畢竟這玩意,能看清未來發展的人并不是很常見的。
還有比如說腦機接口的臨床應用研究,這玩意讓老馬炒的熱火朝天的,其實這個研究各國早就有研究了,不過是謹慎研究,目前大家都有點不上不下。
這種科研并不是說要錢很多,才讓各個勢力拿籌踟躕。說實話,醫療行業的科研,投錢并不怕,你要是說能把高血壓徹底治愈,你要多少錢,不說國家級別了,光各大藥企都能給你弄來。
但這種腦機接口的實驗,就比較麻煩了,首先一個監管就是最大的門檻。這玩意老馬給大家展現的都是好的一面,比如能解決臨床治療神經系統疾病,如中風、脊髓損傷后的康復治療了。
可還有另外一個殘酷的一面,如果一個有錢的老頭把自己的腦袋通過腦機,連接另外一個年輕的身體怎么辦?或者說外部力量是否能夠通過腦機接口操縱個體的思想、行為和決策,使人類失去自由意志和自主行動的能力。
估計很多人都覺得這不可能,說個大實話,別說幾十年前,就算是當今這個時代,精神病的診斷都是有很大分歧的。
一個權威否定另一個權威的事情多的很。
如果家屬同意,把一個正常的親人送進精神病院,這個正常人幾乎是沒有辦法來證明自己是正常人的!
這個一點都不夸張的,早些年有個一條街的富豪,就是因為家里經濟糾紛,然后被精神病了。
一頓安定強行送進嘴里,一個月的治療下來,直接把正常人能吃的雙眼呆滯。
王紅接電話接的都有點頭大了,什么人都來了。
張凡這邊,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去一趟水木。
目前各大高校,有實力有能力能幫著茶素搞臨床基礎教學的也只有水木,其他大學人家自己有自己的醫院,不會給你培養的。
既然對方吃虧了,張凡就要讓人家心里舒服。
電話聯系,不接!
再打,又不接。
張凡臉厚,你不接,我今天就不罷休。
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打了四五個,對方這才接通了電話。
“張部,有什么事情嗎?我這邊有個會議,要是沒事我先掛了!”
對方一說話,張凡就放心了,人家不高興是肯定的,但只要愿意溝通就行。
“我已經在辦公樓下面了,今天有些事情要給校長匯報一下……”
放低姿態,已經占便宜了,別說人家冷淡,就算人家罵自己一頓,也不是不行的。
最終還是讓張凡進了辦公室!
茶素,這幾天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還是殺了進來,大雪就像是槍林彈雨一樣不停的往地下砸。
不過茶素醫院里,葛輝祖的團隊現在忙的熱火朝天的。
小組成員接了很多活,婦科的,內分泌的,心血管的,一群人都想著一下就能弄出個大活來。
葛輝祖這邊也給力,預測正確率現在還上不來,這是因為工具的原因,現在已經可以看出,方法是對的。
就是怎么優化,才能讓正確率提升上來。
“人表皮生長因子受體2(HER2),考慮這個可能是正確的。”本來大家覺得葛輝祖他們出成績也得一兩年以后了。
畢竟現在超算都還沒建設完成呢。
結果,一周人家就出了一個。
這個當然不是這一周就搞出來的,而是他們在深度思維的時候就已經做的一個。
驗證,任總帶著一群內科的人放下手頭所有的科研,全部幫著驗證這個蛋白了。
單個的蛋白說起來就已經非常復雜了,這玩意就和一個人一樣。
有大腦,比如它的遺傳物質就算是它的大腦了,還有能跑的手足。比如說有些蛋白的尾翼,就和潛艇的螺旋槳一樣。
如果說更復雜的則是交流,比如兩個蛋白之間的交互,他們是怎么交流信息的。
茶素醫院又弄了一周,可以說根本無法驗證這個人表皮生長因子受體是否是正確的。
不是茶素醫院的醫生們不努力,是水平真不夠。
任總憔悴的從實驗室出來,雙目無神不說,人都感覺老了好幾歲。
“不行,這樣下去根本不行!”任總給趙燕芳說了一句后,拿起電話就給張黑子打了過去。
“院長,我們……”
首都,水木校長辦公室里,張凡還道歉呢。
接了任總的電話,張凡一下就嚴肅起來了。
“現在需要我干什么?”
“我們需要頂級的科學家,生物化學物理方面的,我們自己根本就拿不下來,連驗證都做不到。”
水木校長這邊看著張凡嚴肅的神情,也就不端著了。
等張凡掛了電話,“怎么,醫院出事了?”
“我估計得聯系一下大北了。前幾天給大北的一群教授做體檢的時候,他們里面有幾個頂級的物理學家還有化學家……”
這話一說,水木的校長就不愛聽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來道歉的嗎?你這是上門來氣我的吧。
“呵呵,說說,讓我也聽聽,咱學校雖然也不太行,不過聽聽張部的科研還是有點資格的。”
張凡也不保密,直接就把茶素的卡著的實驗給水木校長說了一遍。
這話說完,水木校長臉色更難看了。
“你覺得只有大北可以?我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