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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2 布局開始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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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茶熟門熟路的從書柜后面拖了一個木頭畫架過來,放在了書桌的旁邊。

  “我剛才一看,這個架子居然還在呢!”沈茶笑瞇瞇的看著沈昊林,說道,“兄長的第一件作品。”

  “做的不太好。”

  “沒有不好的,父親喜歡就是好的。”

  “后來重新做了一個,就放在咱們書房里面的那個,拿過來想要換掉這個,但父親說不喜歡,就一直用這個。”沈昊林無奈的搖搖頭,“看看這些地方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父親喜歡哪一點。”

  “毛毛躁躁也沒有關系啊,父親也不看重這些,這畢竟是兄長第一件作品,父親在意的是這個,對吧?”

  “是啊,父親也是這么說的。”

  “不過……”沈茶壞笑了一聲,“就是樣子看著有些笨拙,不過還是很實用的。”

  “實用倒是真的,當時做的時候吧,就害怕不夠結實,用著用著就壞了,所以一點不心疼原料,就用得特別實在,沒考慮到美觀,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茶看著他那個樣子,捂著嘴笑了笑,看到他輕飄飄的瞄了一眼,笑的更加開心了。

  “淘氣!”

  沈茶挑挑眉,湊過去看著沈昊林把畫軸的上端掛在架子上面,看著他解開卷軸上面的繩子,露出畫卷本來的樣貌。

  兩個人盯著那幅圖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出點什么門道來。

  “兄長……”沈茶盯著這個畫,品了品,“還別說,畫得還挺好看的。雖然不是什么名家吧,但韻味有了。”她看了一眼沈昊林,“兄長知道這是出自哪位的手筆?”

  “看不出來,但不像是父親或者大師畫的,這種畫法其實很普遍的,實在不好分辨。”沈昊林一挑眉,“誰畫的并不重要,畫的是什么才是關鍵。”

  “一眼望過去,倒像是地形圖,不過……”沈茶一臉疑惑的看著沈昊林,“又有點像山水畫,是不是?”

  “應該是二者兼有吧!”沈昊林站在那幅山水畫的跟前,“這個地方不太像是畫畫的人想象出來的,應該是真實存在的。”他看向沈茶,“看著眼熟嗎?有印象嗎?”

  “沒有。”沈茶輕輕搖搖頭,“光是從這個畫上看,景色不太像是我們大夏的,對吧?”

  “對,這樣的景色應該只有金、遼才有的。”

  “我也是這種感覺,要么是金國,要么是遼國。”

  “或者是跟金、遼交界的地方。”沈昊林摸摸下巴,“但更像是金國。”

  “看這種大雪紛飛的場景,金國的可能比較大,金人不常說,他們生于黑山白水之間嗎?”沈茶點點頭,湊過去看了一眼,“畫上的這個感覺,有那么一點點像,但這一塊……”她指了指被一條溪流隔開的右側山脈,“很有遼國的風情。”

  “你的意思是說……”沈昊林指了指那幅畫,“這個畫有可能是金遼兩國的交界之地?”

  “對,我是這樣想的。”沈茶點點頭,“但如果是遼金交界的地方,為什么沒有設置要塞呢?”她指著那條小溪,“只有這一條溪流的話,根本防不住任何人嗎?如果雙方想要去對面去的話,豈不是很容易?這應該算是一個漏洞?他們沒有注意過?”

  “不一定。”沈昊林輕輕搖搖頭,“應該有暗中駐扎的兵士,或者……他們雙方跟另外一方達成了什么協議,這里三足鼎立,各自安排了人在那里駐守。父親不是隨便就收藏一幅畫的,況且還是藏在這么隱秘的地方。”

  “兄長說的沒錯,也許沒有什么三足鼎立,只有一家獨大。”沈茶轉頭看向沈昊林,“換個思路,這或許是青蓮教的老巢也說不定,對吧?”

  “青蓮教的老巢在遼金交界?這個位置就不太合常理。”

  “確實是,但如果這個地方處于遼也不管、金也管不了的地方呢?兄長應該知道,肯定會存在這樣的地方,我們跟遼、金,還有西南邊陲的那幾個交界的地方,多少都會存在這樣的地方,這種地方要么荒無人煙,要么就是草寇、馬匪橫行。”沈茶打了個哈欠,“這個地方估摸著也是同樣的情況。”

  “不排除這個可能。”沈昊林同意她的分析,看著她走過去摸了摸那幅畫,“有什么問題?”

  “畫有問題。”沈茶輕輕嘆了口氣,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現在看來啊,我們落入了一個大圈套。”

  “這話又是怎么說的?”

  沈昊林看著她繞過畫架,開始翻書桌里的東西,在書桌里沒找到,又去翻騰后面書柜的柜櫥。

  “這是在找什么?”

  “揭畫的工具。”沈茶打開幾個柜櫥的門看了看,都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輕輕地嘆了口氣,“算了,回頭我還是自己帶一套進來。”她站起身來,指指那幅畫,“這東西有問題,有大問題。”

  “你提到揭畫的工具,是認為這個畫里有畫?”看到沈茶點頭,沈昊林走過去看了看,看了好一會兒,輕輕搖搖頭,“沒看出來啊!”

  “分辨的方法,大師之前教過我的,我會。”沈茶嘆了口氣,“這個手法已經很少有人用了,畢竟很麻煩,一個不小心,會前功盡棄的。大師曾經說過,越少人會的東西,就越要掌握。一方面是這些技藝不要失傳,另外一方面,如果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可以不用求別人,自己搞就行。”

  “冠冕堂皇。”沈昊林無奈的搖搖頭,“咱們那個時候年紀都小,大人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大人們讓學什么就學什么,也沒有多想。”

  “藝多不壓身,這是父親母親、還有大師一直告訴我們的。”沈茶伸了一個懶腰,小心翼翼的把畫摘下來,卷起來重新放在長條盒子里面,“明天再說吧,今天就算有東西,也搞不動了。”她走到沈昊林的身邊,靠在他的身上,看著這間書房,輕輕地嘆了口氣,“本來以為可以吹開迷霧看到事實的真相,沒想到,原有的迷霧沒有吹開,反而增加了更多的迷糊,真相越來越難以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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