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污控局的黃隊跟那個‘險死還生’的盧娜會面后兩人究竟說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反正,在了解了某些關鍵情況后,那黃隊便帶著拿到手的資料匆匆走了。
至于那個盧娜,雖然暫時沒有發現失控的風險,但她還是被告知必須繼續留在酒店里,且在新的污控局檢測人員到來和檢測評估之前,不得離開那個酒店半步!
對于那個黃隊對盧娜的安排,酒店的劉經理自然完全同意,不敢有什么意見。
而那盧娜也一樣,不敢對那神秘的暴力部門有任何反對意見。
不過嘛,雖然盧娜被勒令繼續留在酒店,但在確定其完全安全之前,劉經理可不敢讓其繼續回到崗位工作,而是索性直接在那三十三層給其安排了一個空房,而且還是在那3303的隔壁,也就是3304。
然后劉經理還表示:那盧娜可以免費住,但以后需要她自己收拾自己房間,要是肚子餓了的話可以直接去餐廳用餐,他直接實行包吃包住,但別的可就不管了。
對此,那個原本就忐忑中的盧娜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見,直接很順從地全盤答應了下來。
而對這件事情最高興的,就自然只有某熊提伯斯,也就是別人眼里的紅衣小女詭的手下熊詭提伯斯了。
因為啊,接下來的這些天,就屬它過得最是舒坦!
晚上,只要某個糟心的小主子一入睡,它就第一時間跑到隔壁房間,然后打著指導對方戰斗技能和使用詭異能力的幌子祭出它的那個狗盆并大吃特吃,都快要將那個身材前凸后翹且一身美肉嬌嫩無比的美女服務員給整抑郁了。
畢竟,對于那盧娜來說,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突然險死還生撿回一條命并還額外獲得了原本屬于那只可怕詭異的力量,但是,如果獲得力量的代價是被一只‘熊詭’天天晚上變著花樣去吃,而且還是那種生生活嚼、切片、穿刺燒烤、清蒸以及紅燒等等花樣吃法的話,她就還是很難接受的。
總之!
幾天下來,她除了快被整得‘玉玉’之外,整個人身上的怨氣也是越來越重,看起來也越來越像詭異,越來越嚇人了!
而她的那些原本的同事們由于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在經歷些什么,所以,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都認為她已經被污染并正在急速詭異化,然后,她們對待她的態度都跟對待別的詭異一樣,遠遠看到就主動避開,惟恐不小心被她給逮到并傷害什么的。
即便是她還能站在陽光下,且也是大白天出來活動,三餐也非常正常,但愿意主動去接觸并跟她說話的同事們,就還是一個都沒有!
于是,雖然盧娜很不情愿,但愿意跟她接觸的,除了幾乎每天晚上必到且不安好心的某熊之外,就暫時沒有別的能動的了。
但還好,今晚她可能不需要擔心了。
那是因為,眼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十二點,也就是凌晨了,可某個糟心的小女孩就仍舊在大街上晃蕩著。
所以,今晚某熊大概率是沒空了。
而對此,提伯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怨言。
畢竟,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是會膩歪的,所以,它準備先消停兩天。
再就是,它最近正在醞釀一個計劃,準備看看有沒有機會設計一番,然后好打著‘熊詭’的名義,去將那酒店里的其她服務員們給一個個地吃上一遍?
當然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此時此刻,它正被掛在它那糟心小主子紅裙子腰間的掛鉤上,正隨著她滿大街地的晃蕩而搖擺著呢,哪里有機會回酒店去實施它的宏圖大計?
“嗯哼哼哈”
而安妮大晚上的在外邊閑逛也沒有別的意思,因為認識她的都知道,她向來喜歡晚睡晚起,然后還喜歡吃宵夜,而這一連好多天在那酒店里被迫早睡且還沒有宵夜吃的情況就差不多要把她給憋瘋了!
所以,她打算今晚在外頭好好逛逛,看看有沒有那種要錢不要命的店家或者是大排檔什么,好讓她能吃點當地的特色美味解解饞什么的。
但可惜……
她前后逛了起碼三四個小時,可直到凌晨過了,她也都沒有找到那種要錢不要命的店家或者是大排檔什么的,反倒是遇到了一個詭異在無人的路邊擺的小吃攤。
不過,鑒于對方賣的不是什么正經人吃的正經食物,所以,她當時就沒有去搭理對方。
當然了,她也同樣沒有去燒掉對方。
因為對方就只是陰惻惻地招呼邀請她去買一碗對方挑來售賣的那種‘餛飩’而已,并在看到她拒絕后也沒有強行出手或者是對她強買強賣什么的,所以,安妮也自然沒有非要一把火燒掉對方的理由。
就這樣!
在這空曠孤寂的無人街道上逛著逛著,看著街道兩旁像是被無形的恐怖力量封印,全都緊閉著大門,看到那些沒有一絲生氣的店面,安妮有些生氣了,就打算回去睡大覺。
“誒?”
然而,就在這時!
她卻意外地發現:不遠處,在那空曠孤寂的道路上,竟有個臟兮兮的大男孩正拉著一輛同樣破破爛爛和臟兮兮的板車,然后板車上還躺著一個臟兮兮的糟老頭并正朝著某個方向埋頭趕路著?
說實話,一般人看到這一幕,定會以為對方是詭異,然后第一時間躲得遠遠的。
可安妮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分明就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而活生生的人卻敢在這種大半夜的時候出來趕路,那就當然是可以成功將安妮的好奇心給勾起來的。
于是,在觀察了一會后,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她便想都不想,直接小跑著溜達了過去。
“嗨!”
“乞丐小哥,你這是在做什么?”
安妮歪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壞笑并跟對方打著招呼。
雖然吧,措辭有些不太友好禮貌?
突然被搭訕,那個靠人力拉著板車的小哥當下就被嚇了一跳,然后一臉警惕地扭頭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里冒出來的安妮。
而看到安妮的裝扮和模樣后,那種名為驚恐和害怕的表情在他臉上顯露無疑,但他的眼神深處卻又透著一股倔犟,同時緊抿著嘴唇,就那么定定看著安妮沒有說話。
不過,由于安妮的出現,他也被迫停了下來。
見狀,安妮有些不滿地噘起嘴并嗔怪道:
“問你話呢!啞巴了?”
聞言,那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哥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安妮看了許久,在最后,直到安妮有些不耐煩了才鼓起勇氣說道:
“我、我不怕你!”
“而且我不是乞丐!”
“我姓林!”
此時,他的聲音里已經帶著一絲顫抖,但語氣卻仍舊十分堅定和倔犟。
“不是乞丐?那你怎么穿著破破爛爛的?”
安妮好奇地眨眨眼睛,并再次用眼神在對方以及對方身后的破板車以及那躺著的半死不活的老頭身上來回瞅著。
聽到安妮的話,那林姓小哥咬了咬牙,然后不得不繼續倔犟道:
“穿得破爛是因為我們家沒錢,但沒錢不代表就是乞丐!”
“反正就不是!”
說著,他開始用力,讓板車繼續沿著無人無車的空曠道路緩緩往前開著。
“好吧!”
“是不是不重要,可這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出來了,不怕見詭嗎?”
覺得對方說的有理,而且也不想跟對方在那種小問題上糾結的安妮就自然是繼續開口再問,只想早點弄明白這個事情。
然而,不問還好,安妮這么一問,那林姓小哥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他病了……”
“我要送他去醫院!”
說著,用力拉著板車的他第一次用那種心疼和復雜的目光看了看身后板車上躺著的那個瘦弱的男人。
“啊?”
“去醫院?就不能等明天?”
對此,安妮有些詫異。
“不行……”
“他的情況很嚴重了,等不到明天。”
林姓小哥搖搖頭,繼續埋頭拉著車。
“這樣啊……”
安妮再次看了看那板車上的老頭,此時,那老頭面色慘白,氣息微弱,瘦得皮包骨似的。
“也是!確實堅持不到明天了。”
“但你可以喊人幫忙啊,或者喊救護車?”
然而,她的話剛落下,那林姓小哥卻扭頭并用那種古怪的目光看著她。
“哦!”
看到對方的眼神,安妮瞬間秒懂并扶額嘆道:
“也對,晚上好像沒有人愿意出來。”
“而即便有,你好像也沒有錢叫救護車。”
林姓小哥看了看安妮,見她似乎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后,便繼續吃力地拉著車在空曠的瀝青馬路上行進著,速度重新變得穩定了起來。
“等等!”
安妮快步趕上去,就那么在對方旁邊跟著步行溜達并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問道:
“醫院晚上也開門?”
對方沉默了一會后點了點頭。
“開的。”
“至少我知道有個醫院開……”
說完,對方用那臟兮兮的袖口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子。
“可是,據說晚上不安全,你不怕嗎?”
對方扭頭看了安妮一眼,然后安妮看到了對方那眼底深處的恐懼,同時還有那一抹倔犟。
“好吧,人家知道了。”
安妮再次秒懂,并又嘟囔著不屑道:
“可是,你這樣慢吞吞的,只怕他等不到你趕到最近的醫院呢!”
說到這里,安妮看到對方突然不吱聲了,然后只是咬牙一味地加快了腳步。
“你再快也趕不上。”
安妮又跟了上去。
只可惜,對方卻不說話了,仍舊繼續埋頭趕路,似是只想讓那破板車的速度能更快一點?
“這樣!如果你不怕的話,人家幫你叫輛專車吧!”
終于,安妮有些看不過眼了,直接追上去并好心地提議著。
“不、不用……”
“晚上沒有車,沒有人愿意出門。”
也許是看到安妮真的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終于,那拉著車的林姓小哥再次開口了,并那么悶悶地說道。
“正常的車可能沒有,但是不正常的可以有哦!”
安妮俏皮地朝著對方眨了眨眼。
這下,對方遲疑了,許久才第一次主動問道:
“是什么車?”
然而,安妮卻沒有說,只是指了指前方的公交站臺。
在不遠處,那公交站臺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地陰森,站牌上的字跡模糊不清,仿佛被什么詭異的力量侵蝕過一般,然后,那詭異的燈光還一閃一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