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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三十九章 你不能在打不過的時候,突然熱愛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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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岸防線,殺聲震天。

  華修眾修士在信念之力的加持下,竟硬生生頂住了輻射海獸潮水般的攻勢,甚至開始反推。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決定這場模擬戰役勝負的關鍵,不在于他們抵擋了多少海獸,而在于那道正沐浴在璀璨金光中,正向著太陽島的艦船疾馳而去的那道身影——周子巍!

  “攔住他!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那個像迪迦的家伙!”

  太陽島的艦船上,指揮官聲嘶力竭地咆哮著。

  霎時間,無數道熾烈的靈能光束、法球、裹挾著元素靈能的弩箭,如同狂風驟雨,瞬間將王令所在的那片天空徹底淹沒!

  爆炸的火光連成一片,各種靈能交匯后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下方的海水震得瘋狂翻涌。

  海岸線上,正在奮力搏殺的石鐵、張破天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兄!”張破天忍不住驚呼。

  如此密集的飽和式打擊,就算是元嬰期修士,恐怕也要被轟得渣都不剩!

  然而,下一秒,令所有太陽島修士膽寒的一幕出現了。

  那無盡的爆炸光焰中,那道金色的身影竟然毫發無傷地穿透而出!

  王令的速度甚至都沒有減緩半分。

  所有的攻擊,在接觸到那層護體金光時,或悄無聲息地湮滅,或被狠狠地彈開!

  一道被彈開的靈能炮束,反被撞入了旁邊一艘太陽島護衛艦上,引發劇烈爆炸。

  那艘艦船頓時燃起熊熊大火,而后開始傾覆。

  王令所過之處,仿佛自帶了一個無形的反彈力場,太陽島的攻擊越猛烈,他們自身的損失就越慘重!

  “這……這是什么怪物?!”

  “我們的攻擊……完全無效!”

  “他到底是什么修為?!”

  恐慌的情緒,開始在太陽島的艦隊中蔓延。

  原本整齊的陣型,因為王令這蠻不講理的突進,開始出現了軍心渙散的跡象。

  “哈哈哈哈!看見沒!這就是我華修大能之威!”石鐵獨臂揮舞,激動得滿臉通紅,一拳將面前一頭小海獸的腦袋砸得稀爛,氣勢更盛。

  “兄弟們!周前輩已在破敵!我等豈能落后!殺!”張破天嘶吼著,身法快如鬼魅,所過之處,太陽島的突擊修士一個接一個倒下。

  華修一方的士氣,被王令這神跡般的表現,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便在這時,海面再次劇烈翻騰。

  “吼——!!”

  三頭形態各異的五品輻射海獸,仿佛收到了死命令,同時從深海中躍出,呈品字形攔在了王令飛向旗艦的路徑上。

  它們散發出的威壓聯合在一起,幾乎讓這片海域的空氣都陷入凝固。

  “是三頭領主級海獸!”

  “完了,周前輩被攔住了!”

  “它們的氣息……好強!”

  剛剛提升的士氣,不由得為之一窒。

  面對這三頭龐然大物,王令終于第一次停下了飛行的勢頭。

  他懸浮在半空,金色的光芒依舊穩定,看不清面容,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平靜。

  其中一只海蟒率先發難,張開足以吞下航母的巨口,口中綠色毒霧噴涌,向王令席卷而來。

  第二只巨蟹緊隨其后,巨大的右螯猛地鉗向王令,雖然看似笨重,但行動意外靈巧,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而最后的那只蝠鲼則發出一陣無聲的精神尖嘯,無形的波紋直沖王令的識海。

  三方夾擊,封死了所有閃避空間!

  海岸線上,無數人屏住了呼吸。

  然而,王令只是緩緩抬起了右手。

  并指如劍。

  對著前方,輕描淡寫地一劃。

  一道細如發絲的金色細線,自他指尖蔓延而出。

  那道金線化成劍氣,輕柔地拂過滔天的毒霧。

  毒霧瞬間被這劍氣消融,蒸發殆盡。

  金色劍氣繼續向前,掠過那足以夾碎山峰的巨蟹巨螯。

  堅逾精金的甲殼,無聲無息地分為兩半,斷面光滑如鏡。

  最后,那劍氣又掃過了那頭釋放精神沖擊的蝠鲼。

  蝠鲼那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隨即從中間整齊地裂開,污濁的血液和內臟尚未噴涌,就被劍氣上附著的至高劍意,斬為虛無。

  僅僅是一劍。

  三頭令華修眾修士感到絕望的五品領主海獸,瞬間斃命!

  而這,還不是結束。

  那道金色劍氣在斬滅三頭海獸后,去勢不減,輕飄飄地落在了下方墨藍色的海面上。

  “嗤——”

  一聲輕微的響動。

  以劍氣落點為中心,浩瀚的大海,被一股無形的偉力硬生生向兩邊推開!

  一道深不見底,寬達數百米的巨大溝壑,出現在了海面上,筆直地延伸向遠方太陽島的旗艦!

  海水在溝壑兩側形成了高達百米的水墻,卻無法合攏,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

  海底的泥沙、礁石、乃至沉船的殘骸,都清晰可見。

  一劍,分海!

  整個戰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華修修士,還是太陽島的入侵者,所有人都被這超越認知的一幕,震撼得失去了語言能力。

  這已經不是修士的力量,這是神跡!

  王令的身影,在那分開的海上通道中,再次啟動,不疾不徐地向著旗艦飛去。

  兩側是百米水墻,腳下是海底坦途,宛如神明巡游。

  太陽島“日照號”上。

  端坐在華蓋之下的車力居士終于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驚懼。

  她手中的玉杯“啪嚓”一聲被捏得粉碎。

  “怎么可能……華修什么時候出了這等人物?!”她聲音干澀,帶著一絲顫抖。

  眼看著那道金色的身影一步步逼近,一股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在她心頭。

  硬抗萬法,一劍斬三獸,分海而行……這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力量!

  “島主!怎么辦?他……他快過來了!”旁邊的副官面無人色,聲音發抖。

  車力居士眼神急劇閃爍。

  打,是絕對打不過的。

  跑?在這等存在面前,跑得掉嗎?

  電光石火間,一個她慣用的伎倆涌上心頭。

  “快!”

  她猛地站起身,厲聲吩咐:“請和平使者!打出白旗!快!”

  王令正踏著海底前行,離旗艦已不足千米。

  忽然,旗艦最高的桅桿上,升起了一面巨大的白旗,迎風招展,格外刺眼。

  同時,一道穿著太陽島傳統禮服、頭戴高冠的老者,在一層柔和光罩的保護下,顫巍巍地從甲板上飛起,手中高舉著一卷文書。

  “前方華修的大人請住手!”老者運起靈力,聲音傳遍四方:“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啊!我太陽島一向熱愛和平,此次摩擦,實乃底下人溝通不暢所致,絕非島主本意!戰爭是殘酷的,是反人道的!我們應該坐下來,用愛與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

  他聲情并茂:“請大人看在蒼生涂炭的份上,暫且息怒。我太陽島愿立刻退兵,并賠償華修一切損失!和平萬歲!反戰萬歲!”

  這番言論,通過某種擴音法陣,甚至傳到了后方的沿海防線。

  不少華修修士聞言,都露出了惡心的神情。

  “媽的!打不過就喊和平?早干什么去了!”

  “無恥之尤!當我們是傻子嗎?”

  “剛才他們屠殺我沿海漁民、搶占我靈島時,怎么不提愛與和平?”

  張破天更是氣得直接罵了出來:“我呸!這老梆子,真他媽會挑時候!”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道金色的身影,想看看這位神秘的“周前輩”會如何應對。

  王令停下了腳步。

  他確實停下了。

  并非因為那使者的鬼話,而是他覺得,跟這種東西廢話,有失身份。

  于是,意識深處。

  王令對某個早已按捺不住的家伙說道:“交給你了。”

  “早該如此!磨磨唧唧的,聽得老子火大!”王影暴躁的聲音響起。

  瞬間,王令周身那莊嚴神圣的金光,氣質陡然一變,雖然依舊是金色,卻多了一股邪魅狂放和睥睨天下的霸道。

  他抬起頭,那雙透過金光顯化出的眼眸,變成了深邃的紫色。

  “呵。”

  王影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無盡的嘲諷,直接在那和平使者耳邊炸響。

  “老東西,你省省吧。”

  和平使者被這突如其來的邪異氣息和直刺靈魂的詰問嚇得一哆嗦:“你……你此言何意?我太陽島真心祈求和平……”

  “和平?”王影打斷他,語氣充滿了鄙夷:“你們太陽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跳出來喊和平?現在踢到鐵板,打不贏了,突然又想要和平起來了?”

  他目光如電,掃過下方那些嚴陣以待卻又難掩恐懼的太陽島士兵,聲音陡然轉厲:“這場戰斗因你們而起,在沒有打滿14年之前,誰許你投降了?以史為鑒,讓你們欽服的最好手段,就是一次性把你們徹底給打服!”

  王影的怒喝,炸響在每一個聽到他聲音的人心中。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使者還在試圖詭辯。

  “對你們,無需多言。”王影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等你到了下面,見到那些被你們太陽島屠戮的華修冤魂,記得跪下磕頭!”

  話音剛落,王影猛地張開五指,對著前方虛空,狠狠一握!

  “嗡——!”

  一股無形卻磅礴浩瀚的力量,瞬間籠罩了以那和平使者為中心,方圓數百米內的所有太陽島修士。

  “不!!!”

  “島主救……”

  “這是什么力量?!”

  驚恐的尖叫戛然而止。

  在無數道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那名使者,連同他周圍成百上千的太陽島精銳修士,身體被一股無法阻擋的神力開始寸寸崩解!

  就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里,那片區域的所有人,連同他們身上的鎧甲、手中的兵器,全部化作了一捧捧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蒼白粉末,簌簌飄落,融入了被分開的海水之中,又或被海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他們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無論是旗艦上的車力居士,還是后方防線上的華修修士,都被這輕描淡寫卻又恐怖無邊的手段,驚的心神巨震。

  談笑間,上千修士灰飛煙滅!

  這是何等的殺伐果斷!何等的霸道絕倫!

  “啊,這怎么可能……”車力居士嚇得連連后退,一屁股跌坐在華麗的座椅上,臉色慘白,牙齒都在打顫。

  她最后的僥幸心理,被王影這毫不留情的一擊,徹底粉碎。

  “魔鬼……他是魔鬼……”她喃喃自語,精神幾乎崩潰。

  就在此時,她眼中閃過一絲最后的瘋狂。

  “把那個賤人帶上來!”她尖聲對身旁的心腹命令道。

  很快,兩名太陽島武士押著一名身穿破爛華修服飾、卻難掩清麗面容的女修,來到了甲板前沿。

  那女修神情憔悴,眼神卻帶著一種異樣的空洞?

  車力居士一把抓過那女修,將一柄匕首抵在她的咽喉,對著步步緊逼的王影嘶喊道:“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她是你們華修的子民!你看看她!如此年輕,如此美好!你忍心看著她因你的暴力而香消玉殞嗎?”

  她試圖做最后的掙扎,用道德來綁架。

  那女修也很配合,當即仰起頭,對著王影發出控訴:“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暴力?為什么不能用愛去感化他們?戰爭帶來的只有痛苦!你看看這四周,多少生命因你而逝?你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你和你憎恨的太陽島,又有什么區別?我們華修,不是一向以德服人,講究仁愛嗎?”

  這番言論,若是放在和平時期,或許能引來一些迂腐之人的贊同。

  但此刻,在這尸橫遍野、海獸肆虐的戰場上,尤其在太陽島侵略者剛剛被碾壓式清除之后,這等發言就顯得頗為可笑。

  后方海岸線上,石鐵、張破天等人都聽傻了。

  “這女的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

  “她是誰啊?怎么幫太陽島說話?”

  “以德服人?媽的,老子差點被海獸吞了的時候,怎么不見太陽島跟我講仁愛?”

  就連車力居士都有些意外這女修的“配合”,但她此刻也顧不了那么多,只想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王影停下了腳步,紫色的眼眸落在那女修身上。

  他沒有回答女修的問題,而是直接看向了旗艦甲板上,臉色變幻不定的車力居士:“車力老妖婆,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為找個被邪法奪舍的可憐蟲,在這里滿口仁義道德,就能動搖我心?”

  他抬起手,隔空指向那名還在喋喋不休斥責“暴力”的女修,聲音陡然拔高,清晰地傳遍整個戰場:

  “諸位華修同胞看好了!此女言行顛倒,神智錯亂,竟為入侵之敵辯解,斥責我保家衛國之舉!此絕非我華修兒女應有之志!”

  王影眼中紫芒大盛,厲喝道:“該死的邪修,竟敢奪舍我華修子民,亂我道心!留你不得!”

  話音未落,并指如刀,隔空對著那女修一劈。

  “不!你不能……”車力居士驚駭欲絕,想要阻止,卻根本來不及。

  那女修臉上偽裝出的悲憤瞬間變得恐懼,但一切都太晚了。

  一道紫色刀芒,跨越空間,無視了車力居士,精準無比地掠過女修的脖頸。

  女修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身軀緩緩癱軟下去,最終也化作了一灘同樣的白色粉末。

  王影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紫色的眼眸再次鎖定面無人色的車力居士,嘴角那抹邪魅的冷笑愈發清晰。

  “現在,清凈了。”

  “老妖婆,你還有別的戲要唱嗎?”

  “如果沒有……”

  他緩緩抬起了手,掌心之中,毀滅性的能量開始匯聚。

  “那就準備,立正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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