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已經離去,便再無君無悔。我是離無悔。”
離無悔淡淡說道,君天仇沉默了片刻,不再多說,剛才如果不是離無悔,他肯定會再次受到江塵的攻擊的。
“也好,先解決了這兩個家伙再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君天仇如今實力雖然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顯然比起江塵,更勝一籌。
“江兄,我們有多久沒有并肩作戰了,哈哈哈,這一戰,勢必要打出我們的風采。”
薛涼緩緩的撫摸著手中的誅仙劍,那一刻,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后顧之憂,這一戰,如果兩個人聯手之下,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那么即便是死在這里,怕也沒有任何的怨言了。
“沒有人能夠讓我江塵低頭,天也不例外。”
江塵傲然說道,目光之中迸發出一抹更為強烈的戰意。
“這將是你最后的絕唱。”
離無悔淡淡說道,君天仇與離無悔兩個人迅速出手,直接逼近了江塵與薛涼,燭龍劍如今江塵已經是越來越順手,其中的煞氣,變得極其的內斂,只有在劍出鞘的那一刻,才會有煞氣出體。
江塵與薛涼,與君天仇跟離無悔斗得不亦樂乎,江塵還能夠保持不敗之地,但是薛涼卻是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
再繼續戰斗下去,他們只會越來越艱難。
“你的實力,只有這么點嗎?”
君天仇傲然說道,與江塵的糾纏,也是越發的激烈,君天仇劍意如霜,面對江塵的煞氣,毫無懼色,君子劍之中的君子劍氣,對于煞氣有著一定程度的抵御,連江塵都是萬萬沒有想到,君天仇竟然可以如此的強勢。
之前的他,顯然也是隱藏了一部分實力,不到最后關頭,他是沒有徹底的展露出自己的實力,但是現在不同,如果能夠迅速的斬殺江塵的話,那么這場劍主的選拔,也就徹底的結束了。
“你未免高興的有些太早了。”
江塵淡然一笑,即便是自己徹底敗下陣來,那么他背后之人,也不會倒下去的。
“師兄,是時候出手了。”
江塵傳音說道,這個時候,拓跋龍宇眼神微瞇,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只要江塵一聲令下,那么他絕對毫不含糊的沖上來。
拓跋龍宇的實力已經是達到了神皇境中期大通天的境界,比起君天仇更勝一籌,與離無悔也是不遑多讓,他的背后偷襲,直接是讓信心滿滿的君天仇與離無悔備受打擊,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就是被拓跋龍宇給擊退了,兩個人的臉色,都是蒼白無比,拓跋龍宇的這一記,讓他們頗受重傷。
畢竟,他們萬萬沒想到會是拓跋龍宇,所以之前毫無一絲一毫的準備,可是結果,卻讓人無比的震撼。
拓跋龍宇出手了,而且目標直指他們兩人。
在他們看來,拓跋龍宇就是一個局外人,但是連劍東流都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這個瘋瘋癲癲的拔劍宗第一煉器宗師,竟然會站在江塵的身旁,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混蛋!你這個王八蛋。”
君天仇怒不可遏,可是拓跋龍宇的強勢出擊,讓他們兩個瞬間陷入被動之中,即便是離無悔也變得艱難起來,拓跋龍宇在這之中,是實力最強之人,他的出擊,直接讓勝利的天平,倒向了江塵這一方。
“小娃娃,你還太嫩了,跟我斗,你們根本不配。”
拓跋龍宇冷笑著說道,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感覺,的確在剛才的偷襲之下,君天仇與離無悔全都陷入了僵局,兩個人的局面已經是進退兩難。
這個時候江塵也不會給他們翻盤的機會,江塵與薛涼對視一眼,配合拓跋龍宇,讓君天仇與離無悔陷入了絕境之中。
“該死的家伙,你這個拔劍宗的老東西,殺了我,君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君天仇怒聲喝道。
“君家?呵呵,他還沒這個膽子上我拔劍宗要人。”
拓跋龍宇不屑一顧,君家雖然強悍,但是跟拔劍宗相比,似乎并不能夠壓住他們一頭。
“君無悔,救我!”
江塵直逼君天仇而來,殺機畢現。
這一刻,君天仇在拓跋龍宇跟江塵的前后夾擊之下已經是退無可退,完全喪失了生機。
離無悔臉色驚變,這一刻,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離無悔竟然是替君天仇擋住了這一擊,瞬間的變化,讓所有人一陣驚訝,離無悔直接被拓跋龍宇跟江塵擊落,然而這一刻,君天仇已經是逃遁而去,直奔驪山劍冢之外,早已經是不知所蹤……
“你倒是個執著之人。”
江塵看著奄奄一息的離無悔,笑著說道。
“我雖已經不再是君家人,但我這一生,無愧,無悔。君家待我冷若冰霜,我卻不能棄之不顧。我死了,生為君家而生,死,亦為君家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離無悔淡淡說道,江塵看得出,他應該是君家的棄子,眼神之中那種落寞,是不曾掩飾也是不曾改變的,君天仇逃走了,但是離無悔,卻成為了他的替罪羔羊。
“誰要不是可憐人呢。”
江塵喃喃著說道。
“你走吧。”
江塵沒有殺他,那一刻,離無悔也是充滿了震驚,他沒想到江塵本可一劍誅殺自己,他對君家恨之入骨,但卻放了自己。
離無悔苦笑一聲,拓跋龍宇也是沒有了進一步的舉動,離無悔沖著江塵重重的鞠了一躬,轉身而去。
而那個始終都沒有出手的銀發男子,這一刻也終于是蠢蠢欲動。
“是時候該我出手了吧。”
銀發男子淡笑著說道。
銀發男子一步踏出,這個時候,燕傾城也是終于出手了。
“你出手,不公平。”
燕傾城看向銀發男子說道。
“你想攔我?”
銀發男子一怔,看向燕傾城,無奈的笑了笑。
“你根本就不是人族之人,憑什么來爭這拔劍宗的劍主之位。”
燕傾城的話,讓銀發男子臉色微微一變,沉聲說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勝者為王敗者寇,誰更強,誰才配站在更大的舞臺之上。”
“蠻夷之地的東西,走出來的家伙,還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既然能識破你,那么便能擊敗你。”
燕傾城無比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