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關關早已習慣男人垂涎三尺的目光，她很淡定，可以說，除了之前高冷那透著血色澎湃的目光之外，她從來沒怕過。
兩位都坐了下來。
“高總，這么著吧，你喊價一個億，我給你加一點兒，你要覺得行，我們就簽約。”張總邊說邊看了網云公司的紀總，似笑非笑地說道：“紀總，你要是加到兩個億或者三個億拿下，你土豪你就加，我不攔著你，我佩服你，總之我就這個數，一億一千萬。”
張總往上抬了一千萬，而且擺明了他頂多出這個價格。
都是頂尖兒上的人，而且拿片子是為了賺錢，斷然不會為了賭氣而拿出天價，紀總聽了后笑了笑，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身邊的人快速地在心里計算了一下后附到紀總耳邊說了點什么。
“這樣好了，我也這個數目，往上加一點點吧，一億兩千萬，不能再多了。”
紀總又往上加了兩千萬，也報了底數，表示不會再往上加。
一旁的楊關關睜大了眼睛，只覺得心在狂跳，她的手指頭在底下一個個掰著：個十百千萬……120000000，幾個零？她掰著手指頭數了好幾次都沒數清楚。
錢這個東西，數目小的時候能切切實實感受得到，數目大了就感覺離自己太遠了。可現在楊關關切切實實接觸到了，感受到了。
這特么的前后兩句話的功夫，眼看著就漲了兩千萬，兩千萬啊！！
這讓楊關關激動得渾身都控制不住哆嗦。
他們會不會一直抬價？我的天啊，這錢都不是錢呀！楊關關的手在底下揉搓著，只覺得手心里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而余光看著一旁的高總卻發現他很淡定，緩緩地喝著茶。
高總真沉得住氣呀，這么多的錢他就跟聽到兩百塊似的，一個多億啊！楊關關把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汗，只覺得呼吸整個急促了起來，連腦門上都冒起了汗。
高冷看了看這兩人，心里對走勢清楚得很，他們不會像楊關關所想的那樣一直抬價，那樣的話就太幼稚了，畢竟一億兩千萬雖然不是頂級的天價，可對于這部戲來說，對于新手影視公司來說已經足夠了，投入一億，起碼要為影視公司賺回兩三個億，這筆帳他們都算得門兒清。
相差不過一千萬的差距，這一千萬是小錢。
高冷看了看這兩位，他們雖然沒有在價格上格外較真，可明顯兩個人死對頭，答應了這個得罪了那個，答應了那個又得罪了這個。
這談生意，如果單個單個談，那選擇誰沒選擇誰不會得罪人，當著面……
人都要個面子，尤其是在死對頭的面前。
“高總，你現在就做決定吧，覺得哪家合適你就簽了，晚上一起玩去。”
“對，咱也痛快點，這戲是好戲，我們愛億公司鞠經理看中的好戲，我想拿下，我相信跟我們合作，戲會火的。”
兩個人看著高冷等待著高冷的答復。
“要不然我們回去考慮下。”楊關關自然也知道這么當面拒絕人不妥，于是連忙調和，回去考慮之后再選擇一家就不會尷尬。
“不用。”高冷卻打斷楊關關的調和。
楊關關訝異地看著高冷，當面拒絕另一家這可是大忌，這兩家都是行業前三都網絡視頻公司。
二雄相互看了眼，火光四射的，各自的心情也有些緊張，畢竟如果選擇的不是自己，是很沒面子的事兒，當著面呢，以后在飯局上都能淪為笑談。
無論高冷選擇了誰，另一個人都會被淪為笑談，畢竟是面對面的事兒，這跟一起投標然后落選可截然不同。
“這么著吧，這的獨播權就定位一億一千萬的價格。”高冷說道，一億一千萬是愛億公司張總的報價，在高冷這句話一出口，張總松了口氣，忍不住笑了起來，得意地看著紀總。
紀總雖然保持住了笑容，可笑容里透著顏面掃地。
不用想都知道，以后張總和人吃飯的時候都會來這么一段：哎呀你們是不知道啊，當年我跟網云公司，高總三個人一塊兒，高冷說跟我們愛億合作，不跟他網云合作的時候，啊哈哈哈哈，紀總那臉一下垮成了驢臉啊！哎，可憐的，他比我還早一步見高總呢，這就是實力，我們實力強啊！
紀總目光里透露出刀殺向了高冷。
“不過到底是你們二位誰要這獨播權，隨你們選擇。”沒想到高冷又接了這么一句。
剛剛還笑成了一朵花的張總臉色一變，而剛剛黑了臉的紀總也臉色緩和了。
這幾個意思？聽這話頭，高冷只是定下了價格，卻沒定下到底和哪家合作。
高冷這話鋒轉得有些快，這二雄臉上的表情變得也有些快，感覺被人溜了一圈似得，有些暈。
“是這樣的，你們二位都是行業的頂尖兒公司，我這部戲賣給你們二位的任何一個都行，愛億公司的新注冊用戶增長額度是業內最強，蒸蒸日上，幾部當紅的戲現在都在你這個平臺i獨播，而網云公司的電視劇獨播權又是手握最多的，擁有著難以撼動的老客戶用戶量。你們兩位能看上我的戲，是我的榮幸，我怎么可能挑三揀四的。”高冷微笑著說著，口氣十分謙遜。
這話讓張總和紀總面色緩和了很多。
“我手里還有兩部戲的獨播權沒有賣出去，如果二位有意向的話，誰買了的獨播權，那另一個可以考慮是不是要那兩部獨播權。”高冷這話一出，鞠經理眼底一亮率先反應過來。
“和還沒定平臺？”鞠經理問道，眼里亮著光盯著高冷：“我聽說張導找了趙總他們，不是打算在趙總的平臺上放嗎？”建國帝業就要上映了，網絡上在哪家平臺播放還沒正式定下來，而建黨偉業還沒開拍，自然也沒定，高冷一直留著這兩張底牌，就等著合適的時候打出來。
眼下就是最合適的時候。
“還沒定，建國帝業和建黨偉業和哪個網絡平臺合作，我說了算。二位看看，誰要？誰要了，那建國和建黨就在另一家放，你們看如何？”
這球一下就踢給了張總和紀總。
這種獻禮片帶來得不僅僅是受益，還有地位，這種獻禮片能上哪家平臺，哪家平臺就大氣，沒法子，跟國家掛上鉤，檔次都要高很多，起碼能得一個：要看正劇上xx平臺的名聲，這兩部戲能上平臺，就是給自家做了一個’我家平臺多正劇’的。
視頻播放平臺雖然都是綜合平臺，但也會細分一些。有的平臺韓劇多，比其他平臺的韓劇都要多，這就會吸引一部分喜歡看韓劇的忠實用戶，而有的平臺國外電影多，那就會吸引一部分喜歡看國外電影的用戶，有的平臺泡沫愛情偶像劇多，有的平臺正劇多。
無論哪個平臺，建國帝業和建黨偉業這樣的片子如果能拿下獨播權，都是特別好的，這戲帶了政字，而且那么多明星上場，影響力不一般。
影響力是影響力，可買下來的價格就不一定了，這種片子的電影票房肯定好，畢竟獻給國家的獻禮片，很多國企單位會組織一起去看，再加上那么多藝人捧場，他們的粉絲也會頂票房，可網絡上到底會有多少，得慎重考慮下。兩部加起來的獨播權又得多少錢才合適，更得分析一下。
“這……我們討論下，高總，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容我們討論一下，覺得行，我們今天就定了。”
“嗯，我們也要討論，那我們先去隔壁，時間不用很多，半小時就行。”
“那行，二位先去隔壁開會，我慢慢喝茶，咱一次性把這事兒弄妥了，晚上一起喝酒。”高冷笑道，兩位連忙起身各自散去，楊關關送到了門口后關上了房門，房門一關，她激動地一下蹦了起來。
“太棒了！高總你太棒了！一億一千萬啊！我的天！還有高總，您怎么想到建國和建黨這兩部戲這么賣的？這樣賣多好啊！又能拉價格，還不得罪人，而且一次性把平臺都搞定了！你好棒啊！太棒了！”楊關關努力控制著壓低著聲音，跳起老高，難以控制地跳了好幾次。
高冷的目光隨著她那顛簸上下了好幾次。
“高總，你說他們會給建國和建黨什么價格？你說……”楊關關激動不已返回喝茶的位置，看著高冷的眼睛發著光，發著發自內心的崇拜之光。
比起周圍同事什么年薪30萬，年薪50萬，年薪萬的，在高冷面前那些算什么啊？
一比，簡直就是渣渣。
楊關關的薪水每個月一萬五，已經是文職類中比較高的薪水了，再加上年終獎有四萬多，是別人眼里妥妥的優質白領，而她身邊的同學，朋友，哪怕是認識的人中最有能力的男票，折騰一輩子，還沒高冷在這里喝杯茶的時間賺的多。
平時聽別人說高總談合作所向披靡，一單單拿下超級痛快，可聽說和真正參與進來是兩碼事。真正參與進來并直接感受到成功，那種興奮感讓楊關關異常興奮和激動。
“我聽到他們說一億一千萬，一億兩千萬的時候，心都要跳出來了！”楊關關捂住胸口，炙熱的目光看著高冷，人也本能地靠得他更近了。
“這個價格是意料之中的，戲好。”高冷口吻很是淡定，目光刻意不去看楊關關，也不知怎的，一看到她就有種想那什么的感覺。
“高總，你好厲害啊！”楊關關由衷地贊揚，給高冷倒上茶遞了過去，看著高冷忍不住就揚起了嘴角：“真的太厲害了。”
“正常談生意。”高冷喝口茶后看了她一眼，正好迎上她崇拜地目光，那目光太過炙熱，看得高冷有些心癢，于是他連忙將目光移開，雖然說飯局上經常會有人說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之類的笑話，可高冷不想動自己的工作伙伴。
至少他的理智是不想動楊關關的，就是眼下二弟不怎么聽話，直挺挺的讓他很是無奈。
“能當你的秘書，我真的好幸運啊，我能不能……能不能……”楊關關說完這句后，支支吾吾地似乎有所求。
“你說。”高冷放下茶杯。
“我能不能跟你合張影呀？”楊關關紅著臉問道。
“可以。”高冷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沒想到就是照張合影，于是爽快地答應了。
楊關關連忙打開手機攝像頭靠近高冷，這一靠近，高冷感覺到了手臂肘部傳來的一陣溫熱和綿軟彈性。
也許是高冷現在本身就澎湃難壓，也許是楊關關的誘惑確實很大，這大胸的觸感，僅在肘部的感覺就不一般，心里酥酥麻麻的。
“靠近點可以嗎？”楊關關說著，紅著臉愈發靠近了高冷。
那觸感更強烈了……
“我多拍幾張可以嗎？”楊關關問道。
“可以。”高冷點了點頭。
于是左右兩邊的手肘，后背都感受到了這溫柔的按壓……
只覺得一陣洶涌而上，高冷無奈地低著頭看了自己下方一眼，得，隊伍不好帶，這二弟又叛變了……他連忙用桌布微微遮擋，還好楊關關忙著看拍好的照片沒看過來。
楊關關用最快的速度發了朋友圈，配圖是高冷和她的九宮圖照片，而文字則言簡意賅了：這就是星光集團的老總了……
她的朋友早就知道她在星光集團工作，也早就聽她炫耀過高總的能力，再說了，文開被爆，腐肉案上電視，財經圈專訪，楊關關的朋友根本不需要她去炫耀，大多也在熒幕或新聞里見過高冷。
而在朋友圈里見，又是另一碼事了。
也就一分鐘的功夫，楊關關驚訝地發現以前發半天朋友圈，頂多來五六條回復，現在不過一分鐘，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涌來了幾十條回復。
關關，你老總好帥啊！你和他靠的好近啊……
說，你是不是和他交往了？靠那么近！這么多合照呢，好曖昧哦！
哇，你運氣好好啊，老總那么帥！他是不是有幾十個億啊？
好羨慕你啊！這一看就是情侶啊，哇，霸道總裁撲倒性感女秘書……
楊關關紅著臉看著一條條回復，女人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嬌羞地看了看一旁喝茶的高冷，目光突然落到了他大腿那，那一瞬間，她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高總又沖動了……楊關關咬了咬唇，眼睛眨了眨，不由自主地將胸挺得愈發地高了，得意，又竊喜。
他沖動的話，應該是喜歡我吧？這樣優秀的男人會喜歡我嗎？還是僅僅只是沖動呢？楊關關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叮叮叮的電話聲打斷了楊關關的思緒聯翩，她連忙看手機，一看嚇了一跳，是老媽的電話，于是連忙接通。
“喂，關關啊，你朋友圈發的是你老總嗎？你和他是不是談戀愛了啊，這小伙子看著真俊啊！”關關媽媽的聲音透著喜悅，頗為洪亮地傳了出來，坐在一旁的高冷都聽到了。
“不……不是啦……”楊關關臉紅得不得了連忙站起來，這一起身沒找著平衡，身體一下歪了，她手連忙往旁邊一撐……
這就尷尬了……
手按到了一個硬硬的，長長的的，粗粗的東西上面……
“啊！！”楊關關尖叫了起來一下彈開。
這就要了命了……
高冷內心的欲望在她的小手這么結結實實地一握下，騰地一下暴漲。
“不跟你說了，我開會！”楊關關面紅耳赤地掛了電話，羞答答地坐在了高冷的身邊，想說抱歉吧，有點怪怪的，什么都不說吧，這氣氛更怪。
好大啊，他的這么大？！那我以前看到的是什么？牙簽嗎？！楊關關的心好像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雖然她還是處子之身未經人事，可以前也談過戀愛，抱在一起的時候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大概大小。
瞬間，她那個本就愛得不怎么深，沒有發生過關系的前男友就被比下去了，比得連渣渣都不如。就像其他什么年薪幾十萬上百萬的金領朋友，什么閨蜜超有能力的男朋友一樣，在高冷面前渣渣都不如。
賺錢不如也就算了，這個也不如，楊關關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她抬起眸子看了看高冷，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想法，靠著高冷那邊坐了坐，靠得有些近，高冷感覺到了手臂那傳來的一陣柔軟的致命誘惑。
胸大的女人真的容易哄男人，再大的氣，挽著男人的胳膊走一走，手臂那感受著襲來的柔軟就什么氣都消了。
高冷看了看時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手臂往旁邊移了移。
“高總，這合同這句話是不是要修改下？”楊關關開啟話題掩蓋尷尬，只是她動了動身體再一次靠近，她的胸愈發貼在了高冷的手臂那，拿過一份合同指著一處，抬起眸子深深地看著高冷，問道。
建國帝業和建黨偉業是高冷的底牌，而胸，是關關底牌，也是關關最有力的武器，她深知這一點，紅著臉雖然羞澀，卻靠著高冷，緊緊地。
尷尬沒了，而曖昧彌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