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本此刻是無比的驚恐以及憤怒。
本來對他來說,局面大好。
利用完徐子墨,然后再除卻隱患,那么所有的功勞基本上都會被他一個人得到。
但如今形勢的轉變之快,也是嚴立本萬萬沒有想到的。
一轉眼,他就成了徐子墨手中的俘虜,甚至隨時都可能被殺死。
此刻,青城這邊的強者已經包圍過來。
徐子墨抬頭看去。
只見四面八方有越來越多的機器人部隊趕來。
“砰砰砰”
他們的壓迫感極強,每一步落地,都幾乎是整齊劃一的同步動作。
宛如天雷滾滾,震耳欲聾。
徐子墨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規模龐大的機器人部隊。
那么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如同排山倒海,山雨欲來風滿樓般。
一瞬間,無數道黑洞洞的槍口以及炮口全部對準徐子墨。
好像下一刻,隨時都可能將這片天地都給摧毀。
看到這一幕,嚴立本更急了。
如此龐大的重火力壓制,哪怕是他,只怕也會在一瞬間被徹底的蒸發。
他將目光看向上首身穿機甲的女子。
對面名為陸清秋。
而在陸清秋一左一右的道人與和尚,則分別是步戰道人與厭世惡僧。
這兩人和嚴立本很類似,都在青城的聯邦內部有著極高的地位。
他們對于新的靈王位置,同樣是勢在必得。
只不過在沒有明確之前,誰也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
所以嚴立本明白。
這些人巴不得自己被殺。
這樣的話,他們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不過嚴立本也在賭,靈王絕對不可能如此拋棄他。
畢竟今日他的下場,很可能就是明日別人的下場。
此刻,陸清秋看向徐子墨。
她的目光冷冽,沒有絲毫的感情。
她所修煉的,便是太上忘情道。
對于世界的情欲,不管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都沒有任何的需求。
在她眼里,唯有大道長存。
“你已經被包圍了,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她看向徐子墨淡淡說道。
“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機會。”
“我可以做主饒你一命。”
聽到陸清秋的話,徐子墨咧嘴一笑。
回道:“你倒是挺自信的。”
“不過我這人向來不信邪,今日倒是可以試試,看看你們能不能留下我。”
旁邊的厭世惡僧一聲冷喝,身下的青獅怒吼著,長嘯天地間。
“你以為手里有人質,我們就會投鼠忌器嗎?”
“別傻了,嚴老頭的命還沒有那么值錢。”
機器人大軍似乎受到了命令。
此刻一步步開始朝徐子墨逼近。
試圖利用這種窒息的壓迫感,擊垮徐子墨的心理防備。
看到這一幕,嚴立本也急了。
他真怕徐子墨和他魚死網破。
不禁大喊道。
“放了我,我可以保你安全,再信我一次。”
就在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時候。
不遠處突然傳來戰鼓的聲音。
“轟隆隆”
戰鼓如驚雷,從天穹的一頭響起。
直接撕裂了寂靜的長空,悠長又鏗鏘有力。
“這是戰命鼓?”
“什么情況,有人在攻打我們青城嗎?”
這鼓聲傳遍了整個青城,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這道聲音。
許多人下意識都是很懵的。
畢竟青城作為聯邦在西北之地的重城之一。
這里的防備力量是很強的。
一般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這里強行動武啊。
不過比起大多數被蒙在鼓里的普通修士,類似陸清秋,嚴立本這些聯邦高層。
知道的可是清清楚楚,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是外面那些賊子?”
陸清秋微微皺眉,說道。
“倒是挑的好時機。”
旁邊的步戰道人思索少許,回道。
“或許是看到我們城內有了變化,我們將機器大軍調到這里。
他們以為有了機會,方才動手。”
城外那批自稱為余燼組織的外鄉人,青城方面早就知道了。
只不過那些外鄉人的實力確實很強,而且規模龐大。
青城這邊貿然之間,根本不敢和他們開戰。
如今只是發了求救信息,躲在青城里面被迫防御。
本來打算等到聯邦方面,從其他地方的大軍趕來,再前后夾擊,一舉消滅這些外鄉人。
卻沒想到對方先等不及了。
竟然趁著青城的兵力調動,圍堵徐子墨時,乘虛而入。
陸清秋恨恨的看了徐子墨一眼。
很顯然,在她心里,已經記恨上徐子墨了。
將所有怪罪的源頭都放在了徐子墨的身上。
旁邊的步戰道人十分的理智。
連忙勸解道。
“陸指揮,此人事情雖然不小,但終究比不上青城的安危。”
“我們還是盡快支援過去吧。”
“若是真的出現什么閃失,我們都負責不起這個責任。”
陸清秋當然知道。
她也不敢賭氣,真的放任那些外鄉人不管。
只見她大手一揮。
對著所有人喝道。
“都跟我走。”
下一刻,無數的機器人大軍聽從命令,隨著陸清秋的身影一同趕赴戰場。
而步戰道人看向旁邊的厭世惡僧。
說道:“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過去看看。”
“別命令我,”厭世惡僧語氣不善的回道。
顯然他很不喜歡步戰道人這種對任何事都安排的有條不紊的模樣。
畢竟這是他的劣勢。
而作為靈王,顯然是需要大局觀的。
厭世惡僧什么都懂,但他就是不甘心。
步戰道人也知道,自己這個同伴需要說好話哄著,不能真的硬碰硬。
便笑了笑,說道。
“拜托你了,此地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唯有你有這個能力解決。”
“如今戰場的形勢不明,你務必小心此人。”
對于步戰道人這種啰啰嗦嗦的叮囑,厭世惡僧不耐的擺手。
回道:“行了,剩下的事情我解決,你走你的。”
此刻的徐子墨,倒是也有些驚訝。
本來他今天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
但看這樣子,似乎又不需要了。
那些余燼組織的人倒是機靈,對于戰機的把握如此的恰到好處。
“你究竟想做什么?”
嚴立本一直被徐子墨挾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