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這大漢的心理變化,是十分奇妙的。
起初他沒有看見徐子墨。
所以說話大大咧咧的。
似乎對徐子墨十分的不滿。
但是此刻見到徐子墨后,他又馬上變得乖巧了起來。
甚至連稱呼,都喊上了大人二字。
看得出他十分的拘謹。
此刻看到徐子墨點頭,中年人也十分的慌張。
畢竟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被聽見了,這種事情可不算光彩。
而且他也只能跟麟妖王抱怨一下,
真要遇到徐子墨,了解徐子墨的事情,他也很害怕的。
萬一對方要殺他,似乎他也沒什么辦法。
此刻他只能干笑著。
說道:“剛剛我說的不是針對前輩,是指其他人。
其實我是堅定的擁護前輩的。
讓麟妖一族受到前輩的統治,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
這人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沒辦法,情勢比人強。
這個時候不認慫,還能怎么辦。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嘛。
徐子墨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笑而不語。
這種表現,讓中年人更加的壓力大。
他額頭已經有虛汗流下來。
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禁說道:“前輩,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實在不行,我給你磕一個?”
這中年人說完,也不管鎧甲是不是不方便,直接就小雞啄米似的。
開始下跪磕頭。
這時候,麟妖王剛好將那竹書拿了過來。
看到中年人那副模樣。
不禁問道:“二弟,你這是做什么呢?”
中年人名叫麟羽。
抬頭訕訕一笑。
解釋道。
“大哥,我實在太崇拜這位前輩了。”
“再崇拜也沒必要一直跪著吧,”麟妖王不禁笑了笑。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這個弟弟的脾性的。
天不怕地不怕。
整個天老大,我老二的性格。
還很少見到能讓弟弟這么磕頭跪拜的人。
兄弟兩人的關系十分好。
要不然麟羽也不敢穿著盔甲來正殿。
所以對于這個弟弟,麟妖王還是很疼愛的。
其實麟羽也很尷尬。
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認慫怎么辦?
他也怕死啊。
哥哥啊哥哥,你真是害苦我了。
邀請這人,為什么不和自己通風報信說一下啊。
徐子墨對于麟羽的態度,倒是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來。
他看向麟妖王。
問道:“這便是竹書?”
只見這竹書通體是黑色的。
上面似乎有燒焦的痕跡。
不過因為質量特別好,僅僅是燒黑了,并沒有太多的破損。
“前輩,你請看。”
麟妖王將竹書打開,鋪在徐子墨的面前。
這竹書很長,密密麻麻的字體中,還夾雜著一些圖畫。
“萬血之源,血之盡頭,可不死不滅。”
“昔年吾得此物,以為是寶,沒想到反是禍害。”
“一切都早有定數。”
“時也,命也!”
“天地間寶物無數,不可貪多,不可妄想……”
徐子墨看了半天,才發現這竹書像是某個人的獨白。
訴說自己遇到的一些東西。
從萬血之源開始。
兩大帝國為了搶奪此物,造成了全面開戰的后果。
中間不知道死了多少生靈。
只因傳言,萬血之源,不死不滅,可達永生。
永生啊!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別說兩大帝國了,就算覆滅數個世界,這種代價都算不得什么。
所以兩大帝國想爭搶,外面的陳家,也一直在尋找東極島的位置。
似乎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別說其他人了,徐子墨見到這,也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連他都不能免俗。
“永生啊,多么好的兩個字。”
徐子墨笑道。
“可惜到了最后,打的天崩地裂,依舊是一團亂麻,誰也沒有笑到最后。”
說到這,徐子墨不禁好奇起來了。
“你有沒有什么線索?”
“后來關于那萬血之源的消息和下落?”
麟妖王不禁苦笑起來。
“前輩,我若是有消息,早就去尋找了,何必如此呢。”
旁邊的麟羽這時候插嘴。
說道:“我有個建議,我覺得那萬血之源如果沒有出現意外,那一定還在天殤禁地內。”
“天殤禁地曾經是兩大帝國大戰的核心。
無數的強者覆滅在那里。”
“如果寶物真的存在,那么也一定在那里。”
“但是天殤禁地太邪了,我們就算知道,也闖不進去。”
“你們未免太沒有自信了,”徐子墨說道。
“我看你們的實力,還是挺強的嘛。”
“我之前說過,我們的祖師去過,最后瘋了。”
麟妖王搖頭解釋道。
“那位祖師,已經是我們麟妖一族,近幾個時代出現的最強者了。”
“我遠遠不如他。”
“連他都瘋了,晚年遭遇不祥,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子墨發現這麟妖王,最大的優點就是審時度勢,有著清醒的自我認知。
他便笑道。
“難怪麟妖一族在你的帶領下越來越強。”
“你確實有能力。”
“前輩謬贊了,我只是受到族人愛戴,僥幸坐上這個位置。
自然不管做什么,都是兢兢業業的,不想辜負大家的期盼。”
麟妖王說道。
“看在你這么識相,而且給了我不錯的信息上,我也給你提個醒吧,”徐子墨說道。
“大人盡管說,我們一定謹記在心,”麟妖王連忙說道。
“我剛剛告訴過你,我在惡魔深淵碰到過一名外來者。
如果他的坐標位置發出去了。
我想那些強者應該也快收到了。”
“我估計,東極島很快就不會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了。”
徐子墨笑道。
此話一出,麟妖王臉色大變。
因為這個信息太重要了。
這就意味著,東極島的格局,將會發生千變萬化的改變。
外來的勢力實力肯定不差。
無論是萬國,還是麟妖一族,都將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前輩這話是認真的?”
麟羽在一旁不禁問道。
“怎么,不相信我?”徐子墨說道。
“不敢,只是太震撼了,我們難以接受。”
麟羽回道。
“我們祖祖輩輩,都已經習慣了獨立東極島。
外界的世界,我們一無所知。”
“所以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