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大動干戈的場面,瞬間是死一般的安靜了下來。
一百多具的玄甲衛尸體,從虛空中掉落下來。
腦袋爆炸的血雨,腥味還在空氣中彌漫著。
龍煬喉嚨都哽咽了起來。
其實他哪里見識過這種場景啊!
平時在天下城,都是作威作福習慣了。
那里的人,就算再憤怒,也奈何不了他。
天下城,說白了就是龍武王的地盤。
但如今,龍煬沒想到,他剛剛出來就遇到了這么一個狠茬子。
他看向徐子墨。
身體都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你看看你,明明這么螻蟻,又這么自信。”
“我一路上想安靜一些,你非要吵鬧我。”
“現在要死了,是不是開心了?”
徐子墨平靜的說道。
龍煬徹底恐懼了。
他的玄甲衛已經全部死了。
一個照面都沒有撐住。
至于他自己的實力,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讓他作威作福容易。
讓他修煉,他可不是耐得住性子的那種人。
他這時候轉頭,將目光看向了血屠尊者和薛老。
在他眼里,這兩人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連忙大喊道。
“兩位救我啊!”
“我爹是龍武王,如果我出了什么問題,你們也難逃干系。”
薛老微微皺眉。
他很不喜歡龍煬的這種態度。
但對方說的沒錯。
龍武王就這一個兒子,寵愛有加。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
他們確實都要付出代價的。
但薛老看向徐子墨。
一時間也有些頭疼。
畢竟這件事錯在龍煬。
難道讓自己去找徐子墨說和,關鍵自己不一定有這個面子啊!
再加上,如今兩人已經發生了矛盾。
徐子墨就算饒了龍煬。
難道龍煬日后就不計較了?
說不定渡過了此劫,龍煬安全后,肯定會報復回來。
這人啊,就是這樣。
性子使然。
一個字“賤”。
所以他不好開口,還要斟酌一下言辭。
但旁邊的血屠尊者卻不管這么多。
直接對徐子墨說道。
“道友,他固然有錯,但你已經殺了那么多人,氣也該消了。”
“依我看,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徐子墨轉頭淡淡看了對方一眼。
說道:“你又是什么東西?”
此話讓血屠尊者有些不悅。
直接站了出來,擋在徐子墨和龍煬的中間。
雙手上,血色彌漫,看起來既邪意又強勢。
冷喝道。
“老夫縱橫數千年,曾經屠殺一城時,你還不知道在哪。”
“莫非不將我放在眼里。”
話音落下后,只見他身后血氣更加的濃郁。
直接化作血氣長河,直沖數千里之地。
但下一刻。
“轟...”
徐子墨直接一掌落下。
當場將對方打趴在地上。
神魂重創,奄奄一息。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薛老看到這一幕,眼皮都不禁跳了跳。
太殘暴了!
幸好自己剛才沒有貿然開口。
這時候,徐子墨一步步走來。
龍煬顯然已經有些崩潰了。
繼續待在原地,徐子墨身上那恐怖的壓迫感,讓他實在難以承受。
他大吼一聲。
竟然轉身想要逃跑。
但剛剛邁出一步。
卻發現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鎮壓而來。
讓他動彈不得。
一滴滴冷汗從龍煬身上流下。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開始了求饒了起來。
“饒了我,有什么條件我們都好好商量。”
徐子墨搖了搖頭。
回道:“今日你必死。”
在龍煬不斷的求饒下,他的聲音幾乎都崩潰了。
但徐子墨手中的長刀從來都是無情的。
長刀落下,濺起一抹鮮血。
腦袋分家。
而那腦袋,就像是踢皮球般,直接被徐子墨踢飛了出去。
“終于安靜了,”徐子墨咧嘴笑道。
一旁的薛溟等人,是目瞪口呆。
這剛剛發生的一幕,可是一五一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至于薛老,則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對他而言,龍煬確實死了。
但是后面接下來的煩心事,可多了去了。
“唉。”
“多事之秋啊!”
他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徐子墨卻是笑道。
“薛老,看開一些。”
“起碼你比他們幸運多了。”
薛老不禁點了點頭。
確實,這些人已經死了。
而自己還能安然無恙。
他便說道:“徐前輩,看來你是做好了面對龍武王的準備。”
“龍武王?”
徐子墨不禁搖了搖頭。
說道:“在我看來,龍武王和龍煬沒什么區別。”
“都是螻蟻。”
薛老不禁愣了一下。
隨即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明白了。”
寶船在天空上繼續行駛。
接下來的幾天。
外面突然刮起了風。
天空之下,是烏云密布,暴雨傾盆。
巨大的寶船就行駛在風雨中,穿梭于雷電之下。
“噼里啪啦。”
暴雨持續了好幾天的時間。
一直到一個星期后。
天空露出了久違的陽光和放晴。
空山新雨后,整個天地都好像煥然一新。
這時候,薛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到了。”
“我們到太陽城了。”
眾人趴在寶船的邊緣位置,朝前方看去。
只見太陽城的全貌都出現在視線中。
巨大的太陽城,從高處看,就像是一座圓形的巨城。
方圓萬里之地,全部是鱗次櫛比的建筑。
那建筑有高有低,有好有壞。
低的建筑只有單薄的一層。
高的建筑,卻是直入云霄,仿佛一柄出鞘的寶劍,插在了云層深處。
因為萬國大會的緣故。
這些日子,匯聚在太陽城附近的人,可謂是不盡其數,數不勝數。
看起來如同螞蟻大小的人流,卻如同洪流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對于蘇淺云來講。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多的人,如此震撼的場景。
可謂是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記憶里。
“這...這便是首都嘛。”
蘇淺云呆呆的問道。
徐子墨笑道:“確實有點規模。”
這萬國大會,看起來不是那么簡單的。
之前是他有些小覷了。
“這些人都是來參加萬國大會的嘛?”蘇淺云又問道。
薛老微微搖頭。
說道:“怎么可能。”
“名額是有限的,沒有人推薦,根本連進入的資格都沒有。”
“許多人只是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