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越聽越覺得玄乎呢?首先我想要提醒你的是,包包就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心一點,千萬別沒傷到壞人,再扎了自己大腿,那就不好了,聽說北湖公園那邊最近好像拆遷改造了,你這么高的高跟鞋就不怕扎縫里面拔不出來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你這鞋子拔出來了,你穿著這個裙子你還敢來側踹?”陸執北故意漫不經心的說著。
“哎呀,好像真是的哎!”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觀察思考還真夠仔細的啊?我可真得提防著他,可是武器裝備全都用不上,抬腿還怕走光,這算什么事嘛!張雨諾憤怒的捏緊拳頭,只聽“哎喲喂,我的手,我的腿,”聲音飚了一路。
“喂,雨諾,你在哪呢?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去哪了,你今晚有時間陪陪我嗎?”莫曉然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來。
“現在嗎?我跟陸執北出去呢,我現在自身難保呢!你先自己玩會,等我成功活下來再說吧,掛了啊!”張雨諾掛完電話又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
“外面都黑了,看什么呢?我長得就那么抱歉嗎?”陸執北覺得自己小模樣沒那么傷人吧?
“我怕你看到我分神,我看夜空呢,怎么著!”張雨諾依舊看著窗外,除了燈光一片黑暗,車子離市區越來越遠。
“你轉過臉來我更能集中注意力開車,至少你讓我知道,什么叫做看你臉不如認真看路,偶爾看看你覺得像看驚悚片,刺激刺激我疲勞的神經也不錯!”陸執北刺激著沉不住氣的張雨諾。
“不和你說話了,我想世界上我能戰勝的只有莫曉然了!”張雨諾轉過頭白了陸執北一眼,不再說話。
陸執北看了看張雨諾想笑卻不敢笑,這表情真逗,不能再惹她了,要不待會估計該跳車了,于是專心開車了。
莫曉然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心里很慌很空,翻了所有的號碼,才發現現在的交際圈只有兩手就能數過來的那么幾個人了,李牧最近好像戀愛了,不能再打擾他了,這些年已經麻煩他很多了。所有名單尋下來,只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了!那就是凌宇。
說實話莫曉然第一次因為自己的事給凌宇打電話。在泡吧的凌宇聽到手機響很是厭煩,拿起手機,一看卻是莫曉然。很疑惑的拿起手機。
“凌宇你現在在哪里?有事嗎?能出來陪我一會兒嗎?”凌宇草草的扔下了錢,拿起衣服就往外沖。
“你在哪?我馬上就到!”速度果然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凌宇遠遠的看著莫曉然抱腿坐在那,想靠近卻又有些膽怯。
莫曉然抬起頭輕輕說了句,“你來了啊!對不起,這么晚了還打擾你,抱歉!”
凌宇在接電話時酒意就醒了,現在卻又有些醉了,這是她第二次看見柔弱的莫曉然了!往往外表越堅強,內心就越柔弱。
“沒事,你知道我的,整天都沒什么事的,怎么能說是打擾呢?”凌宇故作輕松的一笑,內心卻很忐忑。
莫曉然又低下頭不在說話,雖然聲音很輕,可凌宇卻清楚的聽到莫曉然在抽泣著,一種很傷感的氣息慢慢散開。
“怎么了啊?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啊?對不起,對不起。”凌宇一下子慌了,自己嘴真笨,還沒說幾句就把女孩子弄哭了。
莫曉然擦了擦眼淚,連忙說道,“沒有,不是你的錯,我沒嚇著你吧?別站著了,過來坐吧!”昏暗微黃的路燈燈光映著莫曉然滿是淚痕的臉,惹人憐愛。
凌宇輕輕的坐到莫曉然身旁,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怎么了啊?怎么一個人到現在還坐在這兒呢?韓云澤去哪了,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顯然凌宇還不知道韓云澤已經出事了,可能是公安局和段叔請的那些私家偵探都處于保密狀態吧!
“沒有,云澤今天去向日葵地找我,可段叔剛離開一會他就不見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該怎么聯系,該找誰……”莫曉然越說聲音越含糊不清,整個人都抽泣著,弱小的身體一簇一簇的讓人揪心。
“你別慌,你別急,我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呢?是不是他們把這消息封鎖了啊?你不要哭啊,會有辦法的。”凌宇被莫曉然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搞的喘不過氣來,手放在莫曉然的背上方卻沒放下去。
莫曉然看著凌宇,啜泣著說道,“凌宇,我該怎么辦才好,我該怎么辦才好,我現在在這什么也做不了,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