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亮,陳冬就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然后來到外面。
陳冬剛到大廳,正巧遇到茅妮。
茅妮忙說:“冬哥,怎么起的這么早?”
陳冬忙說:“對了,茅妮,我正想跟你請個假,我……我學生的爸爸受了傷,我去看看。”
茅妮笑笑:“應該的,你去吧。”
陳冬點點頭,快步來到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雙龍灣。
陳冬來到胡同口時,包老頭正端著一籠包子出來,蒸蒸熱氣在包老頭的臉上彌漫著。
“包子,剛出鍋的熱包子。”包老頭大聲地喊著,目光穿過熱氣,看到了儒雅帥氣的陳冬。
“小伙子,要包子嗎?”
陳冬點點頭,要了十個包子,本想和包老頭搭訕幾句,又一想,算了:畢竟我現在是以另一種身份回來的。
包老頭呵呵一笑:“小伙子,好吃的話歡迎再來啊。”
“好的。”陳冬轉身走進胡同。
來到門口,陳冬站了下來,看看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陳冬的心突然緊了一下,然后有些疼。他想起自己的尸身,雖然復原了,可是靈魂易體,自己已經死了。
唉,這件事如何和爸爸媽媽說,他們肯定會問起來。
猶豫半晌,陳冬敲了敲門,很快,院子里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媽媽的聲音傳來:“誰啊?”
陳冬鼻頭一酸,眼圈忍不住一濕。
他幾乎脫口而出,“媽,是我。”不過,這句話剛到喉頭,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阿姨,是我,你兒子的老師。”
“啊,是畫館的陳老師吧。”門開了,媽媽那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陳媽媽欣喜地將陳冬迎了進去:“陳老師,我昨天還找過你呢,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太好了,快請進。”
走進屋內,一抬頭,陳冬便看到爸爸躺在床上,他的腿吊上打著石膏板。
“陳老師,您請坐。”陳爸爸欠了欠身子,朝陳冬示意。陳冬忙上前按住他,喉頭一動,又差點喊出爸爸來。
“叔叔,您別動,躺著吧。”
“陳老師,你來的正好,陳冬呢,這小子怎么都聯系不上。”
“他……”陳冬想了想說:“他沒有去找你們嗎?”
“沒有啊,這幾天我們是去了聯系,昨天問過你老婆,她說前幾天你和陳冬爬過山。”
“啊,是有這么回事,不過爬山之后我們就分開了。”
“陳冬沒說去哪里嗎?”
“他……他說要到處玩玩,我還以為他去外地找你們了呢。”
陳冬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不讓爸爸媽媽看出來。
“只要他沒事就好。”陳媽媽嘆息一聲,看看丈夫,說:“他爸受了傷,不能在工地干了,所以我們回了老家。”
“叔叔是怎么受的傷?”
“不小心跌下了工程架……”
“是這樣啊。”陳冬忍不住摸摸爸爸的腿。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陳阿姨在家嗎?”
陳冬一愣:是小師娘,她怎么來了。
陳媽媽迎了出去,很快,陪著唐莎走了進來。唐莎看到陳冬,咦了一聲:“老公,你怎么來了?”
“我……我聽胡蝶說了叔叔的事,所以過來看看。”
“哦。”唐莎瞥了他一眼,似乎要說什么,又住了口。
陳冬望著父親,一臉擔憂的樣子。
唐莎突然拉了拉他,說:“老公,咱們也該走了,讓叔叔休息吧。”
“嗯。”陳冬點點頭,只好幾步一回頭地和唐莎走了出來。
來到外面,上了車。唐莎一邊開車一邊說:“老公,我發現你神色有些不對啊,你好像非常關心叔叔?”
“我……我當然關心他了,陳冬跟我說過多次,他的爸爸媽媽在外打工不容易,叔叔又傷成這樣,我能不關心嗎?”
“可是我從一進屋,就感覺到你對他們一家的感情有些不正常,這已經超出了關心的范圍,他們就像你的親人一樣。”
陳冬一呆,知道自己引起了小師娘的懷疑。
他一低頭,沒有說話,生怕更加讓小師娘起疑。
唐莎瞥他一眼,轉過頭去,說:“我已經整理好畫館的東西,這兩天準備退了房子,走吧,咱們去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物品。”
“好吧。”陳冬點點頭。
“對了,老公,昨晚你看電視了嗎?”
“電視?”陳冬搖搖頭:“沒有啊,我中午喝多了,一直在睡覺。”
“你喝多了?唐莎一皺眉。
“也……也不算太多。”陳冬忙說。
“老公,你越發讓我看不懂了,以前你從來不貪杯的。”
“茅院長一家勸我,我不便推辭……”
“好啦,不說這些了,老公,這一次你可給雙龍畫院長了臉,我看過電視上你畫的那幅《雙龍圖》,太神奇了,沒想到你的畫技似乎增進了不少?”
“呵呵,是嗎?”陳冬說:“也許是運氣好吧。”
“繪畫可不能考著運氣啊,那是悟性、靈感和造詣的融合。”
陳冬沒有說話。
唐莎看看他,說:“本來我……我還懷疑你,可是……看了你的畫后,我覺得你還是你。”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公,難道你自己沒有發覺嗎?你現在的樣子說話的語氣,神態、行為,和你的學生一模一樣,何況你學生又失蹤了,讓我不得不胡思亂想,那天你們在雙龍山上遭遇了靈異現象,你學生的靈魂撲在了你的身上。”
陳冬嚇了一身冷汗。
“不過……你學生怎有你這樣的繪畫造詣,那家伙,吊兒郎當的,滿嘴粗話,可不是畫師的材料。”
“是……是啊,他……他來畫館,我就是看他和我同名同姓,覺得有緣,所以才留下他。”
“老公,最近關于雙龍石的傳說故事又在民間沸騰起來了,你不怪我多想吧?”
“當然不怪了,你這樣想是應該的,我……我想我是被我的學生影響了不少,染上了他的一些不良習性。”
“呵呵,你還知道不良習性?知道就好說,你還是你,只要你能摒棄你學生的影子,一定會找回原來的儒雅風度。”
“嗯,我盡量吧。”陳冬心說:看來小師娘是懷疑我了,也難怪,陳老師是她的老公,她對老公能不熟悉嗎,自己以后可要小心些。”
很快,微型小車在畫館外停了下來。唐莎和陳冬下了車,來到里面。陳冬見畫館的一些私人物品已經分類堆積了起來,忙說:“老婆,你怎么不叫上我,自己忙活這些太累了。”
“沒事,是汪雨忙我的,她聽說咱們要退租,便下來忙了一天的忙。”
陳冬聽了“汪雨”倆字,眼前忍不住浮現出汪雨那多愁善感的樣子。
唐莎將陳冬拉到臥室,說:“老公,臥室還沒有動,咱們收拾一下吧。”
“好吧。”陳冬點點頭。
唐莎拿出行李箱,幫陳冬將換洗的衣服放了進去,說:“你住在畫院的時間多,這些就帶到那邊去吧,要是爸爸不討厭你,你跟我回家住就可以了。”
陳冬非常想和小師娘回家,只是,他更加擔心“岳父”,萬一被他看破真身,那可壞菜了。
唐莎收拾完衣服,又準備整理床褥。陳冬拉開抽屜,突然上次買的一盒避孕套,忍不住轉過頭望著唐莎。此時,唐莎正俯著身子,疊著枕巾。她優美的脊背弧線,以及修長的大腿,成九十度的角,而且腰部彎彎,臀部微翹,那樣子,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陳冬突然間就沖動了起來,他猛地從后面抱住唐莎。
“老婆,我們做一次吧。”
唐莎低頭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避孕套,笑了笑:“你這樣子,讓我越發懷疑了,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啊。”
陳冬笑道:“你說呢。”
唐莎轉過身來,盯著他的面目,半晌說:“說你不是吧,可你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老公,說你是吧,可你的言行又和他有著天壤之別。”
陳冬擁住唐莎,一邊吻著,一邊說:“老婆,我當然是你老公了,其實人都可以變得,難道我這樣火熱地對你,就不好嗎?”
唐莎笑了:“老公,我是說著玩的,其實我非常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畢竟我們結婚這么久,你一直沒有盡到老公的責任,我心里總是有些怨言。”
什么,難道陳老師?陳冬一拍額頭:明白了,陳老師一定是那方面不行,太好了。
“呵呵,我現在沒病了,完全好了。”陳冬在唐莎唇上吻了吻,說:“我們現在就做吧,好不好?”
唐莎一指臥室的門,說:“你啊,忘了上幾次的事了?兩道門戶都敞著,你就不怕誰再闖進來。”
陳冬一拍額頭,呵呵一笑,趕緊說:“我去關門。”
說著,陳冬跑出臥室,將大門、臥室門都上了鎖。
陳冬關好門,轉過身來,望著坐在床邊的唐莎,發現她正在凝眉想著什么。
“老婆,你……你怎么了?”
唐莎溫柔一笑:“沒什么,我……我可能想多了。”
陳冬抱住她的細腰,笑道:“老婆,來吧。”
說著,陳冬便去脫唐莎的T恤。唐莎說:“我自己來吧。”說著,唐莎將T恤脫了下來,又將短裙除下,只剩下文胸和內褲。
陳冬趕緊除去自己的衣服,三五幾下,便脫得光溜溜的,正要往唐莎的身上撲。唐莎雙手推在他的胸上,說:“等等。”
陳冬只好站在床邊。唐莎上上下下看著他,不放過每一寸肌膚,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小弟弟上,伸手握了握,似乎在感覺著什么。
這時候,陳冬已經沖動到極點,小弟弟昂首挺胸,躍躍欲試。
唐莎卻還不急,偏頭想著。
“老婆,你……你怎么了?”
“哦。”唐莎哦了一聲:“沒什么,我……老公,現在我相信了,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
“我……我當然是我,難道哪里不對嗎?”
“不,我給你洗過澡,你身上每一寸皮膚都是你的,甚至連胳膊上,屁股上的痦子,也絲毫無誤。”
“老婆,你……你還在懷疑我啊。”
“我能不懷疑嗎,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怎能和你上床?”
陳冬心中一慌,趕緊說:“老婆,你別多想,我還是我,一點都沒變,不,性格上我……我是被我那個學生影響了些,不過,時間長了,我會改回來的。”
“嗯。”唐莎點點頭:“好了,我們開始吧。”說著,唐莎緩緩地解開自己的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