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你有權開放海禁?你可騙不了我,這不是大明皇帝才有的權力嗎?”
毛海峰在驚喜之余,質疑道。
“首先,確實,我無權開放海禁,但是我有一百種方法繞開海禁;其次,如果汪直配合的話,我有八成的把握說服圣上,開放海禁,廣納四海之財。”
朱平安目光自信的看著毛海峰,緩緩說道。
確實,盡管朱平安無權開放海禁,但他是江浙巡撫,他何止有一百種方法個繞開海禁,他有一萬種方法能繞開海禁!至于說,說服大明皇帝開放海禁,毛海峰覺的朱平安還真有可能做到,從他一步步說服自己就可見他的嘴功。
比起強硬海禁的朱紈,以及當今堅持海禁的張經,朱平安竟敢是一個開放海禁派,這個消息,甚至比徽王的家人還活著的消息,還要好。
“朱大人,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在騙我?”毛海峰再一次向朱平安確認道。
“就憑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問這些屁話!”一旁的劉大刀忍不住吐槽,“如果不是要你給汪直帶話,我們早就乘勝追擊,將你們剿滅殆盡了!我們大人費這么多事就為了騙你們嗎?!你們也太看得起你們了!”
“你!”毛海峰怒了,但是一想,確實這樣哈,今日一戰,朱平安明顯收著了。
當時還以為是朱平安太過謹慎,導致他錯失了殲滅自己的良機,現在知道了,朱平安是收著打的,他想要自己給他當信使,給徽王送信。
朱平安伸手指了指毛海峰的眼睛,意味深長道,“你的眼睛會看到答案。”
這狗官說話還真有哲理。
毛海峰聽后,不由在心中點了點頭,不錯,我長著眼睛呢,朱平安想要騙自己,那可不容易!
遂點了點頭了。
等到毛海峰一行從木橋返回臨時營寨,大友貞川早就等的望眼欲穿了。
“怎么樣海峰兄,朱平安所說的徽王的母親究竟是不是徽王的母親?”
大友貞川一看到毛海峰就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道。
“是的,確實是徽王的母親,我認的老夫人,絕對不會認錯的。老夫人也證實了,徽王的妻兒也都活著。”毛海峰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道。
“吆西!這真是太好了!”大友貞川聽后禁不住臉上露出了笑容,拍手叫好。
這個消息真是太好了,有了這么一個功勞,他們這次慘敗于朱平安之手,也可以順利過關了。
“大友兄,你可知除了這個好消息外,我還帶回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毛海峰忍不住自得的說道。
“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難道朱平安要向徽王投誠?這應該不會能!我實在猜不到了。”
大友貞川詫異不已,猜測了一番后,搖了搖頭,表示他猜不出來還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朱平安說開放海禁,他之愿也。他是一個開放海禁派!”毛海峰激動的說道。
“朱平安要開放海禁?!”大友貞川聽了這個消息也是驚的七葷八素。
“是的,他說雖然無權開放海禁,但是他有一百種繞開海禁的辦法,另外,他還說如果徽王配合話,他有八成的把握能說服皇帝開放海禁。”
毛海峰回道。
“這這真是太意外了,哪怕他什么都不作,只是默許私市,好處都難以想象。大明的財富實在是比大海都要浩瀚,如果能互市貿易的話,那比我們搶掠的收獲還要大的多得多。”大友貞川禁不住激動的來回踱步。
“義父的夢想便是開港通市!如果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喜不自勝的。”
毛海峰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吆西!徽王要我們四下出擊,奉行的便是‘要挾官府,開港通市’!如果徽王得知朱平安對海禁也是持開放的態度,肯定會很高興的。”
大友貞川點頭附和道。
“怪不得朱平安之前說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他指的就是開放海禁吧。”
毛海峰回想了一下,恍然的說道,“朱平安說‘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他有意開放海禁,義父更是做夢都想開放海禁,我們雙方在開放海禁方面是有共同利益的。”
“單憑這一點,徽王就不會拒絕與他商談。”大友貞川跟著點了點頭。
“朱平安此人長的憨厚,但是他頗有城府,他能拋出這個開放海禁,心里面定然還藏著更多的餌沒有拋出來,就等著義父跟他商談時再拋出來。”
毛海峰摸著下巴說道。
“今日一戰就看出來了,你我聯手還被他打得大敗,他能沒有城府嗎?!”
大友貞川苦笑道。
“呵呵,也是,如果他沒有城府的話,那我們就太蠢了。”毛海峰跟著苦笑。
“海峰兄,準備如何做?”大友貞川問道。
“如實相告義父,把干奶她們的信、信物交給義父,再把朱平安的話轉告義父。”
毛海峰想也沒想的回道。
“徽王英明神武,定然能明辨是非曲直。”大友貞川點了點頭。
“算算時間,義父也快到了,我們去前面迎接吧。”毛海峰提議道。
“營寨怎么辦?”大友貞川問道。
“放心吧,交待兒郎們把守就好,朱平安有意跟義父商談大事,他肯定不會來攻的,不然他也不會坐視我們將營寨搭建起來了。”毛海峰一臉自信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去前面迎接徽王大駕。”大友貞川點頭。
“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這兩大喜事告訴義父了。”毛海峰將信函塞入懷中,又將小金人信物也塞入懷中,迫不及待的往帳外走去。
“呵呵,徽王肯定已經收到我們大敗的消息了,我們前去迎駕,怕是要挨一頓責罰,估計已經有人進讒言了。”
大友貞川呵呵笑著追了上去,他嘴上說要挨一頓責罰,但是對此一點也不擔心,都能笑談了。
“呵呵,但是他們肯定不知道這兩件天大的喜事。”毛海峰呵呵笑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那些進讒言的人,到時候是怎樣的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