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高飛的傳音之后,陳默也是郁悶非常。
以陳默原本半圣級別看來,這十階的蠻荒幼龍和十一階的遠古巨龍,不過是揮揮手的渣渣罷了。可真到對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這神武戰場中被壓制到只有先天的修為。
在蠻荒幼龍和遠古巨龍的面前,這先天的修為,三兩下就被收拾干凈,化作點點白光回到了祭壇中。
此刻的陳默,覺得自己必須重新思考自己的戰斗方式。如今太過習慣與硬碰硬打,都忘記起以往自己實力低下時,是如何運用技巧以弱勝強的了。
陳默深呼吸了幾次,似乎在回憶自己當初是如何在荒野中,獨自一人苦煉修行。
隨后看了看遠處徘徊在路邊的叢林巨狼,匕首一抖,隨著神念和玄氣的注入,陳默的身形逐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漸漸的陳默開始從下風處,向一只毫無防備的叢林巨狼,摸索了過去……
“噗呲!”
一聲皮革破裂的響聲,叢林巨狼還沒有發覺,陳默的匕首便在它的胸口一進一出,熱血飛濺的同時,叢林巨狼的尸體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接著陳默的玉簡上出現了一個數字:“真武幣:二十三。”
陳默想了想,為武器升級一次,最便宜需要四百四十個真武幣,那么還得多多努力才行。
似乎剛剛那神出鬼沒的那一擊,讓陳默找回了許多曾經狩獵之時的感覺。這一回輕車熟路的朝另一只鐵臂熊摸索了過去。
就在陳默開始不斷狩獵的同時,上中下三路都進入了緊張的對峙之中。
上路拿劍的高飛,雖說經驗豐富。但是面對拿著輔助權杖的嬴偉,卻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高飛可以指揮身邊所有的友方兵士,而對面的嬴偉竟然只是能為友軍增加護盾和治療而已,除此之外,目前低級的權杖還可以施放一個由玄氣充能的小型玄氣爆彈。
一照面,高飛就想用自己兵力機動的優勢,將對面擊垮。就算這場戰斗輸了,可他若是打敗一個黃金級別的高手,必定會名聲大噪。
雖然這獲勝。占了點武器優勢的關系,但是咱管他呢?
可誰知嬴偉藝高人膽大,竟然用自己做為對方兵力的誘餌,加上他奇異的步法和對權杖的巧妙運用。硬是將高飛的優勢兵力。引到了自己兵士的長刀和劍雨之下。
幾次三番,高飛勢力的兵士已經死去三成,而嬴偉勢力的兵士不過才損失一成不到,這樣一來,嬴偉的優勢便逐漸增加了起來。
高飛心知要壞事,連忙提劍上前沖殺,調兵不行,但是正面對戰的話。權杖總比不過鋒利的符文長劍吧?
高飛的劍花飛舞,可怎料靈活的嬴偉。步法奇異,每當高飛追到身前,他就能巧妙的躲進己方的兵士群中。
就在高飛疲于應付圍堵在周圍的兵士攻擊時,他嬴偉又會悄悄的運起玄起釋放出,一個又一個小型玄氣爆彈,雖說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卻炸的高飛遍體鱗傷。
本著不爭饅頭爭口氣的心態,高飛在嬴偉如此精美絕倫的技巧下,縱然頹勢盡顯,依然苦苦堅持,只是心中也已經越發的著急難耐。
選擇符文戰刀獨守中路的高鈞,在見到自己對手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嬴承祠之后,當下底氣就虛了半截。
而當魁梧霸道的嬴承祠,提著符文長劍引領兵士來到他面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之時,高鈞剩下的半截底氣就算是徹底漏完了。
只見高鈞吞了吞口水,竟然邁步子向后退了去。
未戰已虛,這也是他們為什么達不到黃金級別的原因之一。
高鈞本來打算死守中路的營寨和哨塔,可哪知道,眼前的嬴承祠提劍領兵,他手底下的近戰兵士紛紛舉盾迎敵,近戰兵士身后的遠程弓箭兵,弓箭定點齊射。
定點齊射而來的箭雨,如同一顆顆黑色長龍,每襲來一次,便會在高鈞整齊進攻過去的兵士隊伍中,生生挖出一塊空檔。
高鈞眼見著自己身旁的兵士越來越少,嬴承祠身前的兵士卻越聚越多之時,心跳如鼓,絲絲冷汗從額頭滑落而下。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高鈞的營寨和哨塔下,只剩下背靠哨塔的高鈞獨自一人。
而嬴承祠的兵士卻已經氣勢洶洶,踩著整齊的步伐,朝著高鈞進攻而來。
古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興趣是被逼急了,只聽高鈞充滿血氣的大吼一聲:“啊!人在塔在!”
高鈞吼畢,提著戰刀便朝著在嬴承祠指揮下,洶涌而來的兵士沖去。
“呵人頭來了。”嬴承祠輕藐一笑,提著長劍不緊不慢的朝著高鈞走去。
再說下路,拿弓箭和權杖的吳士勛和吳柏,在來到下路之后,卻發現整整一刻鐘,下路一個主將都沒有,這讓他們倆人心中打起了鼓。
道路的兩邊草木茂盛,皆是一人高的茅草,密密麻麻,就算這些茂密的灌木茅草中藏了只猛犸象,估計都發現不了。
一時間吳士勛和吳柏草木皆兵,稍有風吹草動,就被嚇的不要不要的。
那些交戰的兵士其實都是一個個的真武幣,殺死對方兵士可以獲得一定量的真武幣,用于武器和防具的升級。
可此時的吳士勛和吳柏縮在哨塔之下,連路的不敢走。
這時吳柏看著許許多多行動的真武幣,白白浪費在戰場之上,終于等不及了,說道:“要不?我們進草看看?”
“那……就……進去看看?”吳士勛也頗有此意,畢竟有一刻鐘了,誰有那么大的耐心,蹲一刻鐘的草叢啊?
“那……那好……我先進去看看,你得罩著我。”吳柏舉起權杖小心翼翼的撥開左手邊一處草叢,把臉伸進去看了看。
草叢之中空空蕩蕩,不由的長長松了口氣,自己的臉包住了。隨即朝吳士勛招了招手,“安全,快來!”
“呼……嚇死爺爺我了。”吳士勛長長出了口氣,說道:“咱們快點收兵推塔,他們興許被牽制在了別處,咱們得快點。”
吳士勛一路小跑,朝吳柏奔去。可沒跑出幾步,只聽右后方的草叢一陣大響,接著一個手提長槍的身影,突然跳出。
“喝!”秋成和手提長槍,沖到吳士勛的身前一通猛刺。
“咚!咚!咚!”
三槍將吳士勛捅出三個窟窿,吳士勛雙眼凸睜的倒在地上,脖子一歪,死了。
吳柏大驚失色,面色鐵青,剛想炮,卻被秋成和反手一槍掃倒在地。
“嗖!嗖!嗖!”
接連三株帶著青芒的箭矢,將吳柏釘死在了地面。
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攻擊,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將吳士勛和吳柏解決了在了眼前,而他們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
待吳士勛和吳柏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了之后,拿著弓箭的秋楊舒才漫不經心的從草叢中走了出來,說道:“這兩個呆貨,竟然在塔下躲了一刻鐘,差點把老子等吐了。”
“哈哈,我看他們是看到我們的名號,嚇的不敢出來才對。”秋成和舉手揮槍,挑死一個接近到身前的地方兵士,說道:“我們沖鋒,推塔。”
只見秋成和長槍一舉,他身后的兵士如同發了瘋一般,朝對面沖去。
秋成和與秋楊舒也加入到了沖鋒的大軍之中,哨塔和營寨,頃刻間便被摧毀。
下路就此崩潰。
下路吳士勛和吳柏戰死的提示音,還飄在空中沒有落下,中路的高鈞頭顱已經被嬴承祠砍飛,而他的尸體在化作點點星光前,就已經被數百兵士,踏成了肉餅。
情景慘不忍睹,中路營寨和哨塔也隨之被摧毀。
中路奔潰。
高飛聽了連續兩次戰友死亡和營寨摧毀的提示音,心中著急萬分,結果一不留神,被嬴偉蓄力以久的玄氣爆彈轟中了腦袋。
就在高飛一片昏沉之際,嬴偉身法奇異的騰挪,轉瞬間便來到了高飛的身后,運起玄氣,一張便將高飛拍飛了已方的軍隊之中。
這時恰巧攻城戰車,緩緩駛來,高飛猛然驚醒卻為時已晚。
沉重的攻城戰車“吱吱呀呀”的從高飛身上碾壓了過去,高飛還沒來得及呻吟,便在劇痛中化作一道星光,消失在了原地。
嬴偉頗不為意的拍了拍周身的塵土,跳上攻城戰車,跟著大隊兵士向前碾壓而去。
在攻城戰車的炮火之下,上路哨塔和營寨,轟然倒塌。
化成靈魂形態,回歸到祭壇的高飛,高鈞以及吳士勛和吳柏四人,心中一片慘淡,難道這就是白銀低階與黃金高階之間的差別?
本來打算拖延到半個時辰之后便投降,但是如今不到一刻鐘便丟了上中下三座營寨,照這樣下去,不到半個時辰,便會被摧毀干凈,連投降都投降不了,那樣的話簡直是被在對面打臉啊?
這四人可不想丟這種臉,剛一復活,就長長的哀嘆了一句,估計場外圍觀的人已經笑壞了吧?
之后局勢容不得他們多想,便匆匆忙忙間,朝各自防守的位置奔赴而去,畢竟敵人已經兵臨第二座營寨下,情景不容樂觀。
此時專心消滅野怪,為自己努力攢錢的陳默,突然神念一動,捕捉到了一絲奇怪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