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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 陛下又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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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軒粉紅的唇瓣里,一聲輕鳴。

  “冰封千里,落。”

  鳩山茂武頓時感到頭頂一股森涼寒氣倒灌下來,不覺心驚肉跳,急忙后退。

  只見,虎牙礁上一霎間鋪上了一層冰霜,處處透著陰寒蝕骨的寒氣。

  那森涼的寒氣滲透進皮膚,好似有針刺一般疼痛,鳩山茂武受不了了,驚恐的狂叫起來:“你再敢動手,我就殺了清和英昭。”邊說邊想扣緊清和英昭的咽喉。

  可是他突然發現扼住清和英昭那只手,不會動了。只見一層冰箱鋪蓋在他的五指上,手指成了冰塊,不能動了。

  更恐怖的是那冰霜如吞噬血肉的大口沿著手指,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路朝上,蔓延到他的全身。

  不一會兒,鳩山茂武整個人凍成了冰雕,他催動體內的玄氣,想用氣勁爆開冰的束縛,可全身的血脈也被凍住了。

  清和英昭也被凍成了一具冰雕,臉色一片醬紫。

  “小強,不要把清和英昭凍死了,留口氣就成。”陳默邊烤著肉邊叮囑小強。

  “老大是越來越無恥了。”小八在一旁搖頭暗嘆。

  周明軒回道了聲“好”手指利落的一抬,清喝了一聲。

  “冰棱,射。”

  那些冰霜凝結成支支冰錐,萬頭攢動,倒懸在空中,朝著已成冰人的鳩山茂武激射而去。

  鳩山茂武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眼睜睜看著那萬道利箭般的冰錐。劃破空氣呼嘯而下,心魂俱裂。

  “咻咻咻……”萬道冰錐射入他的身體內,被穿刺的七零八落,“嘣啪”兩聲。他如同碎落的冰柱。頃刻間崩分離析,散落一地。

  這時。一陣烤肉的香味飄散開來。

  一聞到香味,周明軒朝清和英昭身上丟出一道火性符箓,就不管不顧,屁顛屁顛的跑去吃肉了。

  只聽見“轟”的一聲。一片火焰把清和英昭圍繞起來,灼灼燃燒起來,不一會一股濃煙冒出來,清和英昭被燒得連眉毛都一根不剩,無遮無攔白皮豬一般模樣,還手舞足蹈的興奮的叫著:“我是天照國的皇帝,你看我多威武霸氣……”

  看得陳默差點噴笑出來。真威武,真雄壯啊。

  看到那一幕后,葉憐香粉臉一紅,隨即轉頭不看了。心下暗道:翠花姐喜歡就好。

  從無垠海回來,為了讓人信服,為了收買人心,葉憐香還是把清和家康與他二個兒子的尸身帶了回來妥善安葬。

  一時間,天照國皇都內外,滿城素縞,素車白馬,喪鐘聲聲,一股哀傷沉郁之氣籠罩了滿城。

  皇城的百姓還沒從老皇帝死的哀傷中回過神來,三天后,一夜之間皇城素顏換紅妝,滿城的張燈結彩,紅幔飄飛,到處一片喜氣洋洋。

  在悠長的號角、尊貴的韶樂、靈石大炮震耳欲聾的炮鳴聲中,清和英昭登基了。

  清和英昭,金龍紫金冠,九龍錦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模樣。可大家總感覺新皇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眼神賊亮的人,突然發現新皇那兩條眉毛筆直漆黑和詭異,細看下原來是用女子的畫眉墨畫了兩道,加上頭上毛發全無,那樣子甚是滑稽可笑。

  除了這些,他們還發現,新皇眼神潰散,腳步虛浮,眉間籠罩著一層青色,有經驗者自然看出,新皇必定夜夜楚歌,精氣神消耗過多所至。

  這個時候,清和英昭扶著葉憐香緩緩的從龍輦上下來,顯得帝后之間伉儷情深,溫情脈脈。

  葉憐香峨髫華冠,衣履富麗,十二層千鸞繡袍在深紅地毯上拖曳出沙沙微響,日光透過淡淡紗幕,映出她下頜微揚背脊挺直的側影,也映出她那高凸的腹部,讓一眾皇工大臣很是欣慰喜悅,天照國后繼有人了。

  而葉憐香那眉角一挑,眸光飄到了一旁騎在一匹雙翼飛馬上陳默身上,只見他金甲銀盔,顯得更是英姿勃發,滿身的王者之象。趁人不備時,嘟起嬌艷的紅唇,朝著他的臉頰,虛空飛吻而去。

  陳默被葉憐香的飛吻嚇得趕忙低頭,心內暗忖,姑娘你就不能低調一點?

  登基在隆重奢華的儀式中舉行完畢后,按照慣例,當晚,新皇帝清和英昭必須留宿皇后的寢宮。

  皇后大殿外,因今晚日子特殊,而新皇不想讓人打擾。所以讓侍衛都退避在三丈之外,一個都不剩。

  而這些侍衛因以前這樣事經常發生,都習以為常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月上柳梢頭,月色朦朧,照著皇后大殿那琉璃寶頂,猶若海面波光般一片銀輝點點,真是好時候。

  陳默和小八,一人一龜四仰八叉的躺在屋檐上,喝著美酒,賞著月,聽著皇后大殿內動靜。

  殿內紅燭半殘,酒過三巡后,

  神念又增進不少的陳默,只聽見清和英昭一聲異常興奮的叫嚷傳出:“小乖乖,今日你賞我幾鞭吧。”接下來居然發出諂媚肉麻的乞求聲:“為了慶祝我登上皇位,你快打吧。”

  此話一出口,躺在屋檐上一人一龜差點的滾落下來。

  老話說得好,人至賤則無敵,清和英昭真可謂賤到毫無節操與底線了。

  “既然陛下要求,如此要求,我肯定要滿足你了。”葉憐香對于這種另類的要求,肯定要依從。響指一打,三尾雪狐先對著清和英昭噴了一口,具有催情作用的口氣,然后“狐幽幻瞳”一釘子釘入他的眼中,它再次展現了神威。

  葉憐香巧笑嫣然間,眼眸一轉,嬌呼一聲:“翠花姐,上。”隨即轉身找陳默屋檐觀月去了。

  葉憐香一離開。只見紅色簾幔一開,翠花姐扭著她粗壯的腰板,提著一根長長的鞭子,走了出來了。翠花姐一笑間。齙牙暴突。滿臉的橫肉直飛:“小乖乖,女大王我來了。”隨即手腕一揮。鞭子“啪”的一聲,狠戾的抽在地面上,冒出一溜火星。

  中了幻術的清和英昭頓時兩眼放光,急不可耐的沖了上去:“女。女大王。”

  清和英昭與翠花姐如火如荼的激情,驚悚的一夜開始了。

  天蒙蒙亮,已到寅時,晨雞報曉,晨曦微露,晨露鋪地,新的一天到來。

  清和英昭被耳畔如雷的打鼾聲吵醒了。難道葉憐香打鼾打得如此驚天動地,不覺推了推一旁的人。觸手可及的既然是砂礫般粗糙的肌膚,他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

  只見一個滿臉麻子,金魚吊眉眼的女子躺在他的臂彎里。呼嚕一停醒過來,還對著他嬌羞的拋出一個比鬼還難看的媚眼,惡心的他差點吐出來。

  而翠花姐翹起肥粗的手指,往呆滯的清和英昭的腦門上一戳,嬌滴滴的說著:“小樣兒,咱們都不知道恩愛了多少次。小乖乖,小寶貝。”

  一語石破天驚,驚得清和英昭激靈靈的打了寒戰,在每次翻云覆雨玩得極盡激動興奮時,這些叫聲他太熟悉了。他身旁的不是他的皇后葉憐香嗎?怎么會也如此丑得人神共憤的女人。

  清和英昭想把這個讓人作嘔的丑女踹走,可他發現他全身無力不能動了,詫異驚懼得都愣在哪里。

  這時,葉憐香冰冷的話語,突愕傳來:“陛下,翠花姐伺候得你好嗎?我想你肯定食髓知味,飄飄欲仙了吧。”

  “你,你……”還有什么不明白,所以這一切都是這個狠毒的女人,草蛇灰線早就設計好了。

  清和英昭心頭怒火瞬間被點燃,憤懣的想朝葉憐香沖去。可他發現他全身不能動了,

  只能用吃人的眼光死死的盯著葉憐香,恨不得要把這個心如毒蝎的女人,碎尸萬段。

  葉憐香冷哼一聲,響指一打。只見葉憐香掩嘴嬌笑著,眼中滿是鄙視與輕蔑,拍了拍那隆起的肚子:“陛下,也可以猜猜我肚中的孩子是誰?大皇子?二皇子?”

  清和英昭突覺心臟驟然一縮,好似有一柄鋒利的尖刀把他的心,血淋淋的剜出來。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

  他喘著粗氣,惡狠狠的責問。“你,你這個賤人,居然給我帶綠帽子,你說是誰?”

  葉憐香柳眉一挑,巧笑嫣然間,灑落出無限風情,她慢慢的走到清和英昭身邊,低低吐出兩個字:“陳默!”

  二個字,猶若平地一聲驚雷炸起,炸得清和英昭兩眼發直,渾身瘋狂的抖動著,想掙扎而起。

  葉憐香撫摸著肩膀上的三尾雪狐,又加了一把火:“陛下不要再掙扎了,剛才的酒中有“伸腿瞪眼丸”。算算時辰你馬上就要和你的家人團聚了,至于天照國皇帝之位,我么肯定會母憑子貴,幫你執掌下去。以后它就是我大風國的附屬國。”

  真是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清和英昭被氣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牙齒內滲出了絲絲鮮血,兩眼一瞪,兩腿一伸,死了。他緊握著拳頭,倔強得仍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此時天際金光高照,天邊晨霞宛若胭脂染紅了半邊天,折射在皇城還未撤下來的彩旗紅幔上,皇城百姓還沉浸在新帝登基的喜悅之中。

  突然,只聽一陣喪鐘,鳴響當空,沖天而起。天照國皇宮各個殿門大開,一隊隊皇宮內的侍衛,白衣白馬,渾身素縞,奔向皇城各處。

  皇城百姓在驚慌中,只聽到:“陛下又駕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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