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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怒爆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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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德水一見此人,狂妄的臉色急忙收了起來,諂媚著親自端來椅子,恭敬的讓其安坐下。

  赫連火舞見到此人,也是震怒之極,鳳眉倒豎,那水靈靈大眼中,烈火升騰起來。

  這不正是帶著南宮冰顏,前來家里退婚的瞿木慶嗎?

  就是這個家伙讓大哥顏面掃地,痛苦不已。赫連火舞粉拳緊捏,恨不得立馬上前狠狠揍他一頓。

  太上長老陳逸仙,繼續扮演著傷重未愈的模樣,但是現在心情卻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瞿木慶來自大風國邊緣的不落城,比重玄城大出數倍不止,城中顯赫的家族林立。而瞿木慶所在的家族,在不落城是翹楚之首。

  城中最高處有座高聳入云的九層古塔,傳說站在塔頂無論何時都能看到烈日昭昭,烈陽永不會沉落。這城也因此而得名。

  可是至今無人登臨到第九層,不落城的城主也就在第五層駐足過。陳逸仙年輕時外出歷練,曾經到過此城,因自己實力有限連塔門都沒摸到,那塔他也只是遙遙望過。

  其實更讓人懼怕的是,瞿氏家族還是大風國三大宗派之一,玄煌宗的附屬家族。

  玄煌宗勢力之強,就連大風國皇室都顧忌三分。此宗派中靈師多如蒼穹繁星,諸多先天強者,不知幾何。甚至還有傳說中,無人得識的天階王者執掌宗門。

  那剛才出手打傷陳正鋒的強者,正是一個先天強者,自己要動手也是頗費力氣,難道要不戰而降嗎?太上長老心思沉重的想著。

  堅決不可能!我陳家數百年基業怎么可以拱手讓人?

  太上長老的眼神,凝重之極。

  罷免陳正鋒族長職位,還有人不服嗎?陳德水見自己靠山來了,更是趾高氣昂了起來。

  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攀上了瞿木青這棵大樹,就和玄煌宗搭上了點關系。以后重玄之主曲星河也要給自己三分面子。

  陳默心內深處的火焰在燃燒,看著堂內陳德水丑惡的嘴臉。強斂心神,憤怒的咬牙切齒。

  太上長老陳逸仙蹙了蹙眉,上前一步說:閣下是瞿氏貴胄,何必來為難我們偏居一隅的陳家呢?

  呵呵,先恭賀下陳老爺子榮登先天。其實也很簡單,我要的是你們陳氏家族,數百年來一直保存的那枚玉玦。瞿木慶絲毫沒有把中毒的陳逸仙放在眼里,傲然端坐著說道:

  另外,族長之位由陳德水來坐。我可保證你們陳氏家族未來在方圓千里之內,風頭一時無二。

  此言一出,現場議論聲,頓時彼此起伏。

  陳默一愣,玉玦?為了一片小小的玉玦,竟然弄得場面如此之大?

  其實陳默卻是有所不知,每代家主都會從上代家主傳承來一枚玉玦。

  據說上面有某種特殊的意蘊,參透者可獲益匪淺。可家族中歷代家主都沒有參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作為家族的立族之本,傳承的象征而被珍藏保管。

  癡心妄想。陳逸仙知道此事恐怕已難善了,對方來勢洶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家族歷代傳承的玉玦,又豈能拱手送人?

  事已至此,陳逸仙也是個決斷之人。身形一晃間,如浮光掠影般的朝瞿木慶飛身而去。瞿氏家族雖然是龐然大物,但這瞿木慶修為尚淺,實力遠未到先天。

  陳逸仙正想一招制敵,卻不料,那蒙面人黃川也陡然而動,鬼氣森森的擋在了陳逸仙面前,一記黑氣縈繞的爪子突然暴起。

  轟得一聲,先天強者的煞氣,如同靜水波紋般,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大殿內的桌椅,紛紛被掀翻,摧毀。

  很多小輩們,紛紛避讓。

  桀桀,姓陳的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黃川獰笑著說。

  轟轟~

  陳逸仙眉頭怒色一凝,與之戰在了一起。勁氣肆意,旁人根本難以接近。

  一時間陳德水看傻了眼,沒料到陳逸仙中了毒,竟然還有如此戰斗力?面對瞿木慶投來的質問眼光。

  他憤慨的盯向了大長老,怒聲問道:陳鴻遠,你是怎么辦事的?

  一直閉目養神的陳鴻遠豁然起身,怒聲喝道:陳德水,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非但勾結外人,還敢用邪毒來控制我和二長老,簡直是罪無可恕。

  奸佞小人,去死吧!二長老陳光彪與他齊頭并進,朝著陳德水直撲而去。

  陳德水大驚失色,以一敵二根本不是對手,急忙狼狽的向后倒退,對身邊的蒙面人厲聲說道:還不快幫忙?

  兩名蒙面人迎了上去,各自擋住了一位長老。

  最后一個蒙面人,在瞿木慶淡然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對上了陳正鋒。

  一時間,整座大堂內,亂戰成一團。

  守候在外的陳德水之子陳博,也是帶著一眾人馬,喊打喊殺的沖了進來,喊著投降者不殺。瞧其氣息,赫然也已經達到了靈師級別。

  陳氏家族的覆滅,仿佛就在眼前。一些意志不堅定者,見陳德水勢大,紛紛表示投降。

  但是赫連火舞絕不會向這些賊子妥協,面對那些氣勢洶洶的兇徒,衣袂飄飄,宛如一頭火焰鳳凰,整條手臂,都被熊熊烈火纏繞,一掌拍在了一個賊子胸膛上。

  焦糊味瞬時冒了出來,那人胸口碎裂,不斷的翻滾,哀嚎間就喪了性命。

  為了跟上二哥的腳步,赫連火舞這些日子來,沒日沒夜的拼命修煉著,此時赫然已經登臨靈師,實力暴增了一大截。

  若是純以年齡來看,她表現出來的潛力,比之陳默還要更勝一籌。

  火舞,陳家注定要落入我手。陳博貪婪的盯著赫連火舞,邪魅的說著:只要你肯投降,以后就是少族長夫人,未來更是族長夫人,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又何必負隅頑抗,陪著他們去死。

  無恥之徒!赫連火舞清啼一聲,躍身而去,抬掌便打。

  烈火真金!

  赫連火舞,舞動的身軀如風中搖曳的火焰。

  身形翻飛,帶著烈焰灼灼的火氣,朝著陳博拍去。

  陳博頓覺滾滾的熱氣逼來,急忙抬爪抵擋。

  赫連火舞靈蛇般的纖纖玉掌,哧溜一轉繞過陳博的鷹爪,一掌直接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呦陳博慘呼著倒退,肩膀皮肉焦黑了一片,流出的鮮血也瞬間干涸,鉆心的疼痛深入骨髓。

  賤人,好狠啊!看我不打得你半死,再狠狠地折磨死你。陳博臉色兇狠猙獰,催動著玄氣置入指尖,指尖堅硬如鐵,黑氣蒸騰。

  哼,你盡管試試。看我不把你的狗爪子一只一只卸掉。赫連火舞如舞動的火焰精靈,一掌一掌隔開,襲至眼前的瘋狂黑爪。

  赫連火舞周身彌漫著團團烈火,掌影如同翻飛而動的烈焰火蝶,輕盈靈動間,雙掌連連出擊,犀利又刁鉆。

  陳博越打越心驚,赫連火舞實力明明和自己相差無幾,為何實際戰斗力會強出這么多?

  尤其是她周身的火焰,熾如烈日,甫一接近,就如置身于熊熊火爐,熾熱難耐,讓他縮手縮腳。

  而赫連火舞卻是越打越順,嬌軀上下翻飛,飛掌如游廊穿梭的火蝶,漫天掌焰,如鋪天蓋地的將陳博團團困住。

  逼的他進退不得,狼狽不堪。

  再說那少族長陳玄,雖然也是靈師級別,身手雖然不錯。但是此刻被一群十來個蒙面人圍住,戰況激烈,險象環生。

  只見赫連火舞一聲嬌鳴,旋轉乍停,一招烈火焚天,如厲嘯九天的鳳凰,帶著熊熊怒火,向陳博鋪天蓋地的罩去。

  父親救命!

  陳博面色駭然致極,面對赫連火舞的攻擊,就好似是一只被獵鷹盯住了的老鼠,瑟瑟發抖。

  賤婢,爾敢!

  陳德水只剩下一個兒子了,見赫連火舞正準備下狠手,怒罵一聲,急忙飛身竄了過去。抬掌就往她后背狠狠拍去,掌心縈繞著絲絲詭異的黑氣,也不知修煉了什么邪功,毒辣非常。

  眼見著赫連火舞就要慘遭陳德水毒手時。

  老狗,爾敢!

  只聽陳默一聲驚怒暴喝,身如一道穿云閃電,自牌匾后疾馳而下。一腿裹挾著奔雷之意,霸道的朝陳德水攔截而去。

  一聲爆響,氣浪如漣漪般向四面八方激蕩而去。

  陳德水吃不住勢頭,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好幾步,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挺拔如松的俊朗少年,驚呼道:是你?小雜種!

  陳默眼中兇光畢露,指著陳德水譏諷道:不知羞恥的老狗,讓小爺來陪你玩玩。

  正在此時,赫連火舞那縈繞著熾熱火焰的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陳博的胸口處。

  陳博凄厲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根巨柱上,口噴鮮血,跌落在地,雙腿一蹬,腦袋一歪,死了。

  赫連火舞翩然落地,目光炯炯,驚喜莫名的看著陳默,燦爛一笑。二哥他不但沒事,還在關鍵時候出手救了自己。

  博兒!陳德水狀若癲瘋的嘶吼起來,最后一個兒子死了,活生生的死在了他的面前。

  整個世界仿佛天塌地陷,一聲爆怒嘶吼,整個人如同發瘋的野獸般,朝赫連火舞撲去:賤婢!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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