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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龍鳳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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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蟲小技!”劉雷看都不看飛來的小八,伸手一掌將小八拍了回去。

  就在劉雷以為陳默秦驢技窮的時候,一道巨大的身影轟的一聲,落在了他的身后。驚起一片塵土,也驚起劉雷的一身冷汗。

  “吼!”獸猿落地之后二話不說,一拳就朝眼前的人類砸去。在它看來,這些人類都是侵入它守護的領地的入侵者,都得死。

  劉雷剛一轉身,瞳孔不由的遽然一縮。只見令他險些喪命的獸猿正站在他的眼前,與此同時一道巨大的拳影已向他的面門砸來。

  此時的劉雷避無可避,咬牙低吼了一聲,運起玄氣,抬起雙臂防護于前。

  “嘭!”的一聲,獸猿一拳重重的砸了上去,帶著呼呼的風聲,將劉雷的整個身形都轟飛了出去。

  劉雷只覺獸猿沉重的一拳砸到自己的雙臂上時,雙臂一陣發麻,氣血激蕩,接著天旋地轉,還沒留神,整個人就旋轉的飛了出去。

  “金剛托塔!”

  陳默弓身踏地,雙掌由下向上,猛的迎上了倒飛而來的劉雷。

  “砰!”的一聲悶響。

  只見陳默眼含雷茫,腳踏裂地,周身的肌肉鼓脹,帶著風聲和所有的壓抑,頃刻間呼嘯而出,重重的轟在了劉雷的后背上。

  “噗!”

  劉雷一口悶血噴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又周身旋轉的摔在了獸猿的身前。

  “唔嗷!”一聲獸吼讓劉雷頭皮發麻,匍匐在地的他剛想翻身而起時。卻見獸猿沉重一拳,已經轟然落下,仿佛大地都隨之震顫。

  “噗……呃……”劉雷咳出滿嘴的血沫,驚恐的看向自己被獸猿砸成一團肉泥的胸口,滿眼的不甘心。

  轟轟轟!獸猿又是一通亂揍,好似發泄著自己這些日來的憤怒,而此時它身下的劉雷,早已被砸的不成人形。

  陳默和小八早已跑進了林中,遠遠的看了獸猿一眼,一陣心驚肉跳。

  當下不敢停留,在林中急急的朝遠方掠去。

  “哦~啪啪啪啪……”只剩下獸猿嚎叫著打拍著自己的胸口,巨大的聲響久久的在林中回蕩。

  數日之后。

  陳氏宗族的演武場上極為熱鬧,喧囂的氣氛,熱血的場面,預示著此番大比已經接近了尾聲。

  圓形青石臺,由一塊塊方正青石鋪就。四處凹洞龜裂,遍布著各種打斗留下痕跡,暗紅斑斑滿目瘡痍,赫示著百年來比試的慘烈血腥。

  九座面目古措猙獰睚眥的銅獅,拱立于青石臺的四周,手腕粗的銅環,環環相扣于銅獅脖頸,肅穆莊嚴,氣勢恢宏。

  陳氏家族所有子弟都圍在青石臺下,屏住呼吸昂首,目不轉睛關注著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試。

  只見青石臺上黑白兩色衣袂翻飛騰挪,爭斗激烈,轟鳴聲聲。

  陳博一身黑色短打,兩臂肌肉鼓脹欲裂。雙拳骨骼噼里啪啦作響,匯聚著凌厲殺氣。暴喝一聲后,鐵拳化為重重拳影,如萬斤重力的巨錘,朝陳玄頭頂轟落。

  ‘泰山壓頂’凡品中階玄技,已達略有小成的地步。那威力足以把人直接打爆,骨骼內臟盡碎。

  陳玄身穿一襲月白長衫,身姿凌空一旋,那不急不慌間,手掌涌動著冰寒玄氣。凌空一掌迎上,玄氣鼓蕩。

  臺下靠前的陳氏子弟都頓覺寒意襲來,滲入毛孔,涼徹心扉,不覺哆嗦了一下。

  “驚濤拍岸”

  轟得一聲。

  兩相交擊下,陳博飛起丈余后,狠狠砸落在青石臺上。

  而陳玄卻是單手背負,輕輕落地。一副游刃有余,輕松自若的模樣。

  臺下一陣轟然叫好,諛辭潮涌。真不愧是族長的兒子。非但出生尊貴,實力也是響當當的彪悍。最后一場的比試,毫無懸念的是陳玄贏了。

  一些陳氏家族的鶯鶯燕燕,環佩叮當響。香氣微送,媚色撩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愛意綿綿兩眼放光,目眩神迷的盯著陳玄,旖~旎顧盼著少年天才陳玄的注目。

  陳玄氣定神閑的撣了撣衣袍,對陳博拱了拱手說:“承讓了。”

  然后無視那些紅袖招招,一個轉身,只朝著一抹紅影注目。

  赫連火舞那純凈靈動的氣質,嬌柔婀娜的身姿,又自帶著一種天然自成的高貴,讓陳玄移不開眼。

  在這場族比之中,她憑著精純火性玄氣,精妙而威力十足的玄技,在比試中得了第四的成績。也讓她的地位水漲船高,萬眾矚目,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她默然的看著腳下青石,直接無視了青石臺上陳玄溫情脈脈的目光。心心念念的只有二哥陳默,焦急念叨著他到現在怎么還沒回來?

  莫非二哥在外苦修之時出了事?走火入魔?碰到了難以應對的妖獸?亦或是遭到了強敵?小小芳心之中,紛紛擾擾,忐忑不安,焦慮不已,哪里還會管勞什子陳玄?

  此刻高臺上。

  族長陳正鋒天庭開闊,一雙虎眸神采熠熠。身懷浩然之氣,四平八穩的坐在席位上。四方臉上滿是欣慰之色,虎父無犬子,兒子給自己爭臉了,從容不迫的應對著各種稱贊道賀。言語之中,自是一番恭謙。

  一旁陳德水臉色陰霾,腳下一碾,一只無辜的螞蟻化為齏粉,沒料到陳玄那小子實力竟然隱藏的這么深。心中暗恨,心思如淬毒的蛇,朝一旁陳正鋒望去。暗自腹誹,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早晚把你們父子踩在腳下,千刀萬剮,永無翻身之日。

  “陳玄賢侄,玄氣玄技越發精進了,真是……”陳德水言不由衷,親切和藹的道賀一句。

  可是話還沒說完。

  只見青石臺上,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博,臉上肌肉不跳自動,陰毒盯著陳玄的背影。和陳玄這一戰,非但敗了,連自尊心都被他羞辱踐踏到了極致。

  一躍而起,騰騰騰腳踏青石,拼命催動著全身玄氣,凝聚起了所有力量。握緊的拳頭捏得那骨節嘎嘎作響,一層黑氣迅速集合縈繞起來。

  一拳暗襲,如土雷爆炸,直搗陳玄背梁。若轟中,那陳玄勢必散架碎骨,絕無幸免。

  “啊?”

  在場所有人都驚呼出聲,目睹著那千鈞一發間,陳博卑鄙無恥的偷襲。

  陳正鋒驚的肝膽俱裂,飛身上前,卻已然來不及了。

  陳德水卻是眼露精光,暗暗得意。不管陳博耍任何毒辣陰招,只要有贏的結果,何必在乎過程?要怪也只怪陳玄這小子太過大意,比斗還沒結束,就愚蠢的放松了警惕,去看美女。難道不知江湖險惡,勝者為王嗎?

  他有著一千個理由,可以為兒子的行為找到心理支撐。

  也恰在此時,一路緊趕慢趕總算趕了回來的陳默,衣衫襤褸滿臉塵土,心下暗道還好沒結束比試。再往臺上一瞅,他喘著粗氣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不是吧?那陳博還要不要臉了?太卑鄙無恥了。

  可惜,陳德水父子都太小瞧了陳玄,千鈞一發即。陳玄背后像是長了眼睛般,飄飛瞬移了半步,一掌撐地,一個平直一線的身姿,如拉成一道筆直的弓。

  “噔”一腳點中陳博的胸口,如呼嘯的一支利箭射中靶心,力量突爆,如杵中金鑼聲波擴散,青石臺上的塵屑騰卷起,隨著氣流四散。

  陳博如破麻袋般倒飛了出去,撞在了銅獅上,面的銅環‘哐啷哐啷’直響,跳躍不停,似戰場上擂動的金戈轟鳴。

  他瞪大了驚懼的眼睛,胸骨斷裂。喉頭一甜,鮮血狂噴出來,凄厲的灑在青石臺面,滲透進縫隙。全身無力,胸口如漏氣的皮囊空空蕩蕩,無支撐點,如一只死狗般,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玄嫌惡的收腿,如碰惡心之物,退開三尺。如此小人行徑,真是太臟了。

  若非念在同族之人,那一腳自己只出了五六分力,不然陳博胸骨粉碎,心臟爆裂而死。

  年輕一輩們,體內猶有熱血,也多看不慣這種卑鄙小人行徑,紛紛起哄怒罵。

  陳德水大驚失色,叫了一聲博兒后,急忙派人前去把他救下來,滿臉憤怒和陰毒,對陳玄的出手狠辣震怒之極,仿佛只有他的兒子才是兒子。別人的兒子,全都是撿回來的。

  赫連火舞暗下也略松一口氣,雖然討厭陳玄對自己心懷愛慕。但畢竟這段時間若非陳正鋒的撐腰,她那小小的家庭,早就被陳德水碾殺了。

  但此時的她,更擔心的是二哥陳默,說好了回來參加族比的,難道真出事了?急的她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一身襤褸衣衫的陳默被人群堵住,想擠到青石臺前。但人實在太多了,擠不進去。

  “赫連姑娘。”

  一聲清朗呼喚,再次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了。陳玄微笑著,真摯誠懇朗聲道:“在下仰慕姑娘的絕世風華,愿用陳氏家族比試頭名所有獎勵和榮耀為聘,求娶姑娘,還望赫連姑娘垂青。”

  一語天驚,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向赫連火舞。各自反應都不同。

  陳默眉頭緊蹙,眼神之中一片凜然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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