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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破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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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小小烏龜,顯然就是小八了,傳說中的神獸。

  縮小身體,只是它的神通之一。

  那道弱弱的口水,同樣是神獸天賦神通。要那老龜施展起來,自是能輕松沖毀湮沒一座城池,滅殺生靈無數。可小八剛出生,這招“碧海怒濤”的威力,只能用作搞笑。

  許浩錯愕,抹了一下有點黏糊糊的口水,憤怒之下,一腳烏龜踢飛了。

  包括許浩,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烏龜飛來的方向。

  只見院門口,站著一個衣衫襤褸,赤著雙足的年輕人。他那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中,散發著陰沉之色。

  這自然是剛從小洞天修煉有成,拼命趕回來的陳默。

  他怎么也沒料到,一回來,就見到了家里發生了如此一幕。情急之下,只能奮力投擲出身上唯一的武器,玄龜小八。

  幸虧早了一步,阻止了慘劇的發生。看著倒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大哥,悲慟欲絕的大娘。滿身是傷,險些喪命的妹妹。心中的殺意,勃然而發,清澈眼眸中蒙上了一抹血色。

  “二哥。”劫后余生的赫連火舞,突見陳默歸來后,悲喜交加的喊了一聲。

  陳默身形一晃,幾個跨步就到了她身前,心疼至極的將她扶起,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血絲,轉而眼神凌厲的四下一射。

  那些囂張的狗腿們,頓覺好像被一頭兇殘的蠻荒妖獸盯住了,心頭一顫,齊齊的向后倒退了幾步。

  此刻的赫連火舞,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倒在了陳昊懷中,激動的哽咽著:“大哥,二哥回來了!他沒事,他真的沒事。”

  這會兒,眾人也是回神過來。

  許浩目露獰色,這小子竟然沒死?不過也好,如果自己打死了他,功勞肯定更大。

  只是這廢物小子的眼神,怎會如此凌厲?影影綽綽間,好像有著一股凝若實質的強烈殺氣?聽說這廢物小子,修煉三年,不過是區區靈徒初階而已。

  難不成,他在小洞天里獲得了什么奇遇?

  許浩生性多疑,心頭思量,反正有個瘸子在,也不怕他們都跑了。與其冒進,不如再觀察觀察情況。

  環抱雙手,冷眼打量著陳默。

  陳默暫時壓制住所有怒火,也不理這伙人。滿眼愧疚的說:“大娘,大哥,舞兒。我回來晚了。”

  “二弟,你沒事吧?”陳昊忍著疼痛關心的問。

  “默兒……”胡靈萍撫摸陳默亂糟糟的頭發,滿腹辛酸,淚水滾落,發白嘴唇說不出一句話。這孩子衣不蔽體,滿身狼藉,肯定吃了不少苦。

  “我沒事,大家放心。”陳默黑臉白齒微笑起來,看著有些狼狽,卻給他們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感覺他的精氣神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如同一把銳利的寶劍,藏在了鞘中。

  陳默將一滴小綠液融入到光明玄氣之中。拉住了赫連火舞的手。

  她只覺得一絲溫暖而滋潤的玄氣涌入體內,微微清亮。四肢百骸如枯木逢春般都得到了汲養滋潤,生生不息,快速恢復。

  她玉唇微張,眼神驚詫。如此玄妙的治療,二哥是怎么做到的?

  不多會兒,她的傷勢,經脈氣海的些許破損,都一一痊愈。連氣海內的玄氣,也恢復了一大半。

  一旁正在觀察的許浩,皺了皺眉頭,情況好像不對勁。那瘋丫頭剛才的臉色,可是煞白煞白的,不說氣若游絲吧,也是憔悴萎靡。

  可這十多息的功夫,怎么氣色一下子紅潤了起來?小臉蛋紅撲撲的,吹彈欲破,哪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陳默這小子,難不成從小洞天中得到了什么奇遇?是某種神奇的治療功法?

  一念及此,許浩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貪婪之色。滿腦子盤算開來,怎么把這小子打到,讓他把好處吐出來。

  若是能從他身上得到那神奇玄技,以后自己前途無量啊。

  至于忌憚,呵呵,天生漏體,就算在小洞天里面撈到些好處,稍微提升了一點實力又能怎么樣?連實力出乎意料強大的赫連火舞都被打趴下了,一幫子老弱病殘,自己人多勢眾,還不是照舊滅了算數?

  陳默感知到靈液消耗差不多了,不敢多摧殘小嫩苗,柔聲說:“舞兒,把大哥扶回家,這里的一切,由我擔著。”

  “擔著,你憑什么擔著?”許浩戲謔嘲笑著說:“就憑你這種廢物,來多少也是個死,不自量力。”

  陳默氣息冷然,淡漠地說:“我記得你,你叫許浩?你區區一個外姓弟子,竟敢以下犯上,率眾攻擊陳家血脈,該當何罪?”用衣袖抹了抹臉,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深邃的雙眼如古井寒潭,深不見底。

  “該當何罪?”許浩滿臉戲謔的說:“是該當死罪,我好怕怕哦。陳少爺,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

  “你來啊,殺啊。”一幫子狗腿子,也開始跟著哄笑了起來。滿嘴的都是什么廢物,垃圾,等等言語。

  至于許浩本人,則是按兵不動,他雙手抱胸,陰鷙的目光緊盯著陳默。先讓手下過兩招再說,他秉承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先看看情況再說。

  “今天,你們都得死!”

  怒吼一聲后,陳默赤腳踏地,如同一枚炮彈般朝眾人中心沖去。一式金剛開路,如兇猛炮捶般打去,手臂氣血充盈,鼓脹欲裂,一看就蘊含著極為強大的爆發力。

  如同要將他所有的怒火,在這拳中全然傾瀉出來。

  空氣之中,都隱隱有些隆隆雷音。

  “去死吧。”

  一拳直接轟上首當其沖的狗腿,拳如炮捶,直達敵人面門,拳頭一沾,爆發出威猛無鑄的巨力。

  “啊”一聲慘叫。

  他的腦袋,像是摔落的雞蛋,鮮血腦漿四下奔流。身體飛出去,還沒落地前,就死了。

  陳默心中一陣翻騰惡心,但一想到若是自己晚回半分,自己全家都會遭到毒手。怒意,又如熾焰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怒火正熾的陳默,兩手如炮,肩如重錘。像一尊降臨而下的怒目金剛,動輒之間,氣勢霸道剛硬,威風凜凜。

  “咚!”又是一個躲避不及的走狗,被他一記金剛抖威轟中,肩晃山塌,那是何等的力量?那走狗就像是被一頭巨力蠻獸撞到,當空疾飛出去,轟然聲中,連圍墻都撞塌了。

  一時間,噤若寒蟬,所有人都遍體寒意。

  便是連許浩,都是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眉頭直跳。眸子中陰沉之色一閃而過。這家伙,如此暴力強大,還是以前那個先天漏體,廢物陳默嗎?

  這幾式金剛拳,打得是剛猛霸道,盡顯金剛大開大合,威風八面的深邃,算得上是初窺門徑了。但是那威力,又明顯比想象之中的高出一籌。

  一直都稍顯軟弱的木系玄氣,什么時候能打出這么令人心悸的至剛至陽氣息了?還是自己眼花,感覺錯了?

  “給我上!”許浩見手下們畏畏縮縮時,怒喝了一聲:“我們那么多人,他就一個,怕什么?”

  走狗們懾于許浩積威,不敢忤逆。又對陳默心中有了深深地懼意,各自面面相覷后,呼喝了一聲并肩子上,頓時拳手交加,勁氣四溢。

  陳默渾然不懼,燃燒怒火的眼神下,是一張冷峻如冰的臉。身形一晃,擺出了個奇特姿勢,仿佛如一顆蒼勁挺拔的大樹,‘根須’牢牢扎入到了大地之中。

  只見他的雙腿穩如盤根,上半身隨著風微微晃動搖擺,真好像與大地融為了一體,形成了一股牢不可破,渾然一體防御。

  用光明玄氣施展出來的萬年青,比之原先多了一份剛硬,威力更勝一籌。

  “啪~”“啪~”

  那四面八方而來的重重疊疊的拳掌,一時間竟然難以攻破陳默的防御。好像任憑風吹雨打,電閃雷鳴,我自咬定青山不放松,淡定巍峨,以不變應萬變。

  陳默拳勁勃發,如幻化出六臂的一尊金剛,拳拳如錘如炮。

  一群圍攻者,反而像是身處漩渦之中的枯枝敗葉,隨之一聲聲的爆響,被一個個的甩了出來,以各種造型跌落在地。

  有些直接被陳默轟中要害,一拳斃命。有些勉強招架住了,卻也是口中狂噴鮮血,身受重創,匍匐在地。就算還能站起來的,也是不敢再去捋陳默虎須,腦袋一歪,索性躺在地上裝死起來。

  一個剛才踩踏陳昊手的狗腿,與尖嘴猴腮是一丘之貉,俱是奸詐之輩。

  窺得陳默利用萬年青扎根穩固身形,趁機一個墩身直掃陳默的大腿,想打破穩如磐石的下盤。大腿一碰如撞到了一根生鐵柱,力量反彈,‘咔嚓’此人腿骨一聲碎裂,跌落一旁。

  被陳默當即一腳踩了上去。頓時,腦袋如過熟的石榴般突然炸開,露出里面鮮紅的石榴籽。

  “踩了我大哥,我也踩踩你,踩了你我還嫌臟。”陳默那俊逸的臉龐,眼神如刀,把沾滿污跡的光腳在此人身上擦拭的干干凈凈。

  欺軟怕硬者,終于體會到踩人者必被人踩的道理。

  許浩一點點森森寒意從心內冒出,瞳孔已經猛的縮了又縮,怎么都沒想到,陳默從小洞天回來后,實力竟然會暴增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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