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些?”王庸一臉大男子主義,揮了揮手說:“都安分些,邊上待著去,準備準備碗筷。我要和兄弟喝酒。”
兩個女人,有些小委屈的看了王庸一眼。不過,還都是扭著小蠻腰,老老實實的去拿酒和碗筷。
“別,別。兄弟,讓果妞去就行,兩位弟妹,你們別……”高海總算知道了這兩個女人和王庸的關系了,雖然不是正牌夫妻,卻也是他的女人。而且這兩個女人看著似乎都來頭不小,養尊處優的,哪里能讓她們干這活?
“老高,就讓她們弄吧。”王庸笑呵呵的拉著他坐下:“我跟你說,這不是吹。這女人嘛,不能太慣著她們。這三天不收拾,她們就渾身不得勁,沒規沒矩了起來。”
“果妞,拿一箱二鍋頭來。兄弟,還是你牛啊。”高海一臉佩服的對他豎了豎大拇指:“當初你在新兵連里,我就看出你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就把你招進訓練營了。我覺得你肯定能堅持下去,到時候大家成為戰友。果然,你非但堅持下去了,還成了新兵兵王。沒想到,你對女人,也這么有本事。不過,這兩個弟妹,對你可真好,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小王,你可要對她們好些啊,不能胡亂欺負。”
胡亂欺負?開玩笑,現在的女人啊,一個比一個彪悍。她們不欺負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不過,在兄弟面前,卻要撐起男人面子來的。一臉男子漢,真丈夫般的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那是那是,我平常對她們也好的。不過女人總得多管教一下。要不然還真得上房揭瓦的。”
“海哥,您的杯子和碗筷。”戚蔓菁一臉賢惠,把那些碗筷洗刷了一下后,還用餐巾紙擦干凈了后給了他。同時,卻是偷偷摸摸的暗地里掐了王庸一把,這臭男人,哪有這么埋汰自家女人的。
“哎喲,弟妹你真賢惠。”高海急忙站起來接。
“海哥,你隨她們去伺候唄。您是我哥。就是她們的哥。你站什么站,是不是幾年沒見,和我生分了啊?”王庸皺著眉頭說。
“你這小子,還是這么一副愣勁。”高海呵呵笑了起來,臉上皺紋已經很多了。但是笑得很開心:“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這兩個弟妹平常都是養尊處優,不干活的。現在肯這么給我老高面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海哥您太客氣了。”蔡慕云也是把剛烤好的燒烤拿了過來,謙遜的說道:“就像王庸說的,您是哥,又幫過王庸那么多。我們當然打心底尊敬您。這些燒烤,就算是我們借花獻佛了。這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燒烤了。”
“呵呵,我們這兩個弟妹,都挺會說話的,人又長得好看。兄弟啊。你可真是好福氣。你們兩個都坐下吧,一起吃,一起吃,喜歡吃我再去多烤些。”歲月已經在高海身上留下了許多痕跡。似乎也不負當年的那份豪邁武勇了。但是,他是真心為王庸能活著。還過得挺好而開心。
她們倒是故意很乖巧的沒有坐下,反而以請示的眼神看向了王庸。王庸大男人氣派十足的揮手說:“嗯,海哥讓你們坐,就坐著一起喝點吧。”
兩女偷偷都橫了他一眼,這派頭擺的,還真是有模有樣的啊?還越來越來勁了。當然,這當口可不能下他面子,繼續老老實實扮乖巧,裝賢良淑德吧。
說話間,果妞已經吭哧吭哧的拎著一大塑料袋二鍋頭來了。二兩裝的,足足十好幾瓶。看得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乖乖,這是喝酒還是喝飲料啊?
“爸爸,只有這么多了。”果妞害羞的說:“今天帶來的都賣差不多了。”
“這哪夠啊?去旁邊的便利店再買個十瓶來。”高海皺了皺眉頭,掏出了些皺巴巴的錢。
“海哥,就別讓小姑娘去了。我們先喝著,蔓菁,你去買點二鍋頭回來。”王庸急忙阻止了他。
“嗯。”戚蔓菁乖乖點頭,不過,卻對一個小混混招了招手說:“你過來,去買個二十瓶二鍋頭來。還有,你們這一片的老大叫什么豹子是吧?給他打個電話,說有個叫戚蔓菁的在這里喝酒,不準任何人來打擾。”
估計她渾身上下充滿著女王范,那小混混頭子竟然很聽話的掙扎著跑了過來,還乖乖的低頭聆聽吩咐。不過,后面的話,卻是讓那小混混傻眼了,急忙恭敬地說:“那個,戚姐。豹爺是我們老大的老大……我沒他電話。”
“我管你們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戚蔓菁冷眼一橫著說:“讓你們的人都給我滾,以后不準再打這個攤位的主意。不然我就讓人把小豹子扔太湖里去。”
“是是是,戚姑奶奶,我們先走了。一會兒給您送酒來。”那小混混懾于戚蔓菁的氣勢,急忙帶著小弟們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高海看得直愣,感慨著說:“弟妹你好氣勢,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不過心下也奇怪,難不成這個弟妹還是混黑道的?
“海哥您別誤會,其實我是個生意人,在華海市做買賣的。”戚蔓菁乖乖的說:“不過在江州市,也有些小產業。您也知道,做生意難免要和黑白兩道打打交道。”自家男人都對這個高海那么尊敬,她哪里敢對他不敬?不然的話,丟的都是王庸的臉面。
“做生意好啊,呵呵,不過看來弟妹的生意做的不小。”高海還真是有些佩服王庸了,一個做生意做的那么不小的女人,竟然心甘情愿做自家兄弟的小三。
“海哥喝酒,她們做她們的事情,我是基本不過問的。”王庸給一人開了瓶二鍋頭,和高海碰了一下說:“咱倆兄弟已經五年多沒見了,先整一個吧。”
說著,就咕嘟咕嘟的把一瓶二兩裝的干完了。說著,還哈了一口氣說:“好酒好酒,和自家兄弟一起喝,就是痛快。”
高海那邊也是一口悶了,爽利的說:“咱當兵的人,都是些大老粗,喝酒當然要痛快咯。好小子,和當年一樣猛。”
蔡慕云吐了吐舌頭,華海市飯局上,她也是見過能喝的。但是再能喝,似乎也喝不出他們兩人這種難以言喻的英雄豪邁來。
這樣的喝法,難怪還要個十瓶來了。她總不能讓戚蔓菁專美于前吧?蔥白素手,親自擰開了兩瓶酒,分給了他們說:“海哥,王庸,老兄弟好久沒見,開心多喝點酒是應該的。不過要喝慢點兒,喝快了傷身體。”還挺關切的拿了兩根肉串,給了他們一人一根:“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慢慢喝,喝到天亮也沒關系。”
“小王,你這兩個弟妹,真是沒話說。”高海一瓶酒下肚,也是有了些活力了,豎起了大拇指:“都不是平常人啊。”
蔡慕云和戚蔓菁都是聰明女人,在名義大份上,暫時是沒法子和歐陽菲菲比了。但是以她們的閱歷和聰明勁都看得出來,誰才是王庸最最重視,在乎的關系網。
毫無疑問,肯定是他當兵那些年的兄弟。一起摸爬滾打,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肯定比普通的同學關系要強許多。
王庸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如果能讓他的生死兄弟認可。那么,自己的地位在王庸心里面,自然會是節節攀升了。
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曲線救國了。
“呵呵,這位是戚蔓菁,算是個資本家,而且還是我的老同學。”王庸笑呵呵的開始正式介紹說:“這位呢,是蔡慕云,是個為人民服務的公仆。算是都有些小小的成績吧。”
“厲害,厲害。兩位弟妹都是人中鳳凰啊。當喝,當喝。”高海爽朗的開始又干了酒。王庸等三人,自是作陪。
“果妞,你今年多大了啊?”蔡慕云拉著果妞坐邊上,一臉和藹的問:“今年上幾年級了啊?”
“阿姨,我十三歲了,已經要上初一了。”果妞的聲音很甜。
“我說海哥,當年看你女兒照片的時候,才那么點點大,就和毛毛一樣。”王庸呵呵笑著說:“沒想到,現在一轉眼就這么大了。不過,海哥你怎么回事?讓果妞在攤位上幫你,影響她學習的喔。”
喝了兩瓶酒后,氣氛已經暖了起來。王庸倒也是無所謂的問了起來。其實今天這局面,他可是有很多話要想問。但是這種事情,卻是不能操之過急的。
“唉,說起來也是我這個當爹的沒用。”高海的神情有些黯淡了起來:“你嫂子她生病,沒辦法照顧她。孩子只能暫時跟著我,我也得多賺錢啊,不然看病就懸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兄弟那么久沒見,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哪成啊?都說了是兄弟了,怎能這么見外呢?”王庸有些責怪的說:“嫂子病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可不能不聞不問。這樣吧,明天讓她去華海市那邊治病,我給聯系好醫院。”
“這怎么好……”
“醫院我來聯系好了,我還是有些門路的。”蔡慕云眼明手快的把事情攬了過來。惹得慢了半拍的戚蔓菁微微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