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年僅三十幾歲。就已經擔任了市公安局副局長,主管緝毒,兼管刑事。其出色的辦案能力,以及屢次破獲重案,受到了領導層的重點關注,可謂是前途無量。
為了喝酒時能看看電視,王庸在客廳里裝了臺大液晶電視,順便也能讓歐陽菲菲看連續劇時舒服些,免得她總是用筆記本看,對眼睛不好。并以后者為理由,讓歐陽菲菲簽了支付一半購買電視機費用的單子。
茶幾上放著幾道下酒小菜,王庸很閑適的靠在沙發里,喝著小酒,看看電視,倒是頗有一番生活滋味。
至于歐陽菲菲,已經拉牛牛話了,俏臉板的就像是王庸欠了她幾百萬沒還一樣。不過生悶氣歸生悶氣,不吃晚飯,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而且,哪里還能讓王庸一個人在那里爽,而她自己卻很不爽嗎?有其是王庸那家伙討厭歸討厭,但是炒幾個菜還是蠻好吃的。歐陽菲菲自個兒也開了瓶紅酒,晚餐小酌一番。
她穿上了柔滑的絲質睡衣,微微有些慵懶的,以最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里。品著紅酒,吃著王庸做的美味小菜,美腿還駕著二郎腿,露出了半截潔白無瑕的小腿,以及那如同玉琢般的玉足。不過,她更多的注意力,是用眼睛的余光,看著王庸的側臉。
見王庸正在看新聞時,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叼著根煙,微微撇了撇嘴。似乎對新聞之中所述的事情有些不滿。
“這個局長挺年輕的,我聽說過他,好像挺有能力。”歐陽菲菲決定給他點小郁悶,下巴微微揚著,好像是在自顧自的說話:“這一次又是立了大功了,搗毀了一個販毒窩點,還繳獲了數公斤的毒品,厲害啊。”
“有什么厲害的?”王庸冷笑著撇嘴說:“只不過是搗毀了一個小小的窩點而已。現在這么大肆宣揚,顯然是沒能從那個窩點抓捕到的成員身上揪出上線。無能之輩而已。”
“喂喂,王庸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歐陽菲菲生氣生半天了,只不過苦于沒機會找茬而已。現在機會來了,還不抓緊時間諷刺一下:“這個李局長可不是靠著走后門,拉關系,請客送禮上位的。哼。大家都是男人。為什么人家能當公安局局長,你卻只能當個保安?嫉妒是原罪啊,老王。”
“呵呵,我用得著嫉妒他?”王庸半閉著眼睛,輕笑不迭地說:“稍微有了些功勞,就找電視臺的人大肆吹捧。塑造形象。這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兒。還口口聲聲說要讓任何毒販子,都不敢進華海市半步。笑話,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些。他就是變身成超人,也不敢這么說啊。”
“嫉妒,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歐陽菲菲俏眸斜斜地瞟著他。冷笑不已地說:“你不就是看人長得比你帥,比你有男人味。比你成功,比你厲害,所以你嫉妒。老王,謙遜使人進步,嫉妒讓人發狂啊。”為了出胸中那口被積郁了好半天的惡氣,歐陽菲菲開始對他實施連番的毒舌報復了起來。
王庸不說話了,而是默默地喝著酒,吃著菜,時不時的瞥一瞥電視。
原本以為這番攻擊,會讓自己心頭產生爽的感覺。可是,當歐陽菲菲看到他那副默默的樣子。心中不知道為何,有些沉悶,堵得難受,沒有半點報復成功后的快感。
連喝了兩口紅酒后,有些怏怏的說:“老王,剛才是我不對,不應該故意拿人局長來擠兌你的。你要是覺得心里不痛快,就說我幾句吧。”
王庸回頭,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我又不是小屁孩,被人隨便說幾句就會不痛快,把臉板起來?剛才我不過是想到了一些不痛快的事情。”
“你……”歐陽菲菲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讓你說兩句你還真毒舌啊?
“老總你慢慢吃,我出去溜個彎,找個地兒瀉個火。。”王庸起身穿了件外套,就準備出門。
“瀉,瀉火?”歐陽菲菲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拜資訊爆發所賜,這些敏感詞還是懂的。當即,就愣神傻眼在了那里。騰地一下臉紅了起來,羞惱交加的說:“姓,姓王的?你,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了啊?這,這種事情你竟然堂而皇之的說得出口?”
歐陽菲菲開始覺得這地方真心沒法待下去了,這姓王的簡直就是個奇葩啊。
“老總你又何必那么激動呢?”王庸故作訝然的望著她說:“我一個身體健康,心靈正常的男人,總會有些正常人的需求吧?你不讓我出去瀉火,難道還讓我擼啊?”
“擼?”歐陽菲菲直接被這個動詞擊潰了,羞得是紅暈都蔓延到了耳根脖子處,悲憤莫名的重重一跺腳:“王,王庸。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低俗?惡心?變態?不,不準去。”天吶,自己這究竟是攤上了個什么樣的室友啊?那種想起來都會讓人臉紅耳赤的低俗話,在他嘴里竟然能像是日常用語般的輕松說出來。
“老總您別開玩笑了。”王庸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她說:“什么叫不準去?難不成,老總您想親自幫我解決?”
被他那色迷迷的眼神是看得是心頭一顫,歐陽菲菲本能的,抱住了胸口,面色惶恐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你,你別亂來啊?”
“放心,我就算真的去找發廊妹,也不會和你上床的。你慢慢吃,吃完后記得把桌子收拾一下。”王庸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在歐陽菲菲滿臉悲憤,以及充滿無限殺機的眼神之下,瀟灑的出了門去。
直等他走了分把鐘后,歐陽菲菲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忍不住頓足怒罵了起來:“姓王的,去吧去吧,祝你得梅毒,艾滋……你這個流氓,變態,惡心鬼。”若是偷偷摸摸出去瀉火,倒也算了,眼不見為凈。這公然說要出去瀉火,讓歐陽菲菲感覺到一陣反胃,惡心,全身雞皮疙瘩都要冒了出來。心中對王庸積攢出來的那一些莫名好感,頓時煙消云散了。
更讓她氣憤的是,所謂王庸那句就算是去找發廊妹也被會和你上床,那簡直就是個大殺器。這讓他對王庸這人,一下子充滿了惡心感。心火難消之下,抓起了抱枕,就惡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晚飯自然也是沒有心情再吃下去了,連碗筷都懶得收拾,氣鼓鼓的回了小房間,抱著筆記本上網去了。
時間,已經悄悄的溜到了晚上二十一點多了。公安局內部的一個健身房內,有一座搏擊擂臺,經常會有一些內部人員,在上面過過招,試試身手。
此刻的擂臺上,一男一女,赤著腳,帶著拳套,正在上面你來我往的較量著。
攻防之間,身體與身體的劇烈碰撞,爆出了一聲聲的撞擊聲。男的,三十多歲,寸頭,國字臉,看上去正氣凜然。而女的,身材矯健,火辣而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這兩人,自然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李逸風李局長,和重案三組的組長遲寶寶了。
兩人交戰正酣,仿佛各自都沒有留手,打得十分激烈。但是遲寶寶,終究要略遜半籌,短短兩三分鐘后,便承受不住那么劇烈的正面對抗,漸漸落到了下風。被李逸風一拳轟中了小腹,蹬蹬蹬倒退了幾步,背部撞到了圍繩上。
“李局,姜還是老的辣啊。”遲寶寶嬌喘吁吁,笑了起來:“這段時間我苦心修煉,以為能和李局你掰掰手腕了,沒想到,連四分鐘都沒堅持住。比以前還差。”
李逸風笑了笑,拿了瓶功能性飲料丟給了她,笑著說:“你最近進步很大,不過太注重力量訓練了。力量,原本就不是女人的強項。你非要用這個來和我拼,能不輸得快嗎?”
遲寶寶猛地灌了一口,腦海里浮現出了那次那個青銅面具男,他在自己面前,完全沒有展現出任何技巧。只是力量,用力量輕易的把自己碾碎。這讓她很不服氣,最近段時間,一直在苦練,期待有一天能再遇到他時,狠狠地給他些教訓。
暫且不想提這事,遲寶寶轉移話題說:“李局,這一次的新聞發布會,表面看起來很風光。可是,后遺癥很大啊。會給我們未來的偵查行動,帶來被動和巨大壓力。李局,這肯定不是出自您的意思吧?”
李逸風喝著飲料,搖了搖頭說:“不該問的……”驀然,他眼神一凜,向偌大健身房的陰暗處一喝:“誰?出來。”
“啪啪啪!”一連串的鼓脹聲響起,一個身穿風衣,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的男子,邊鼓掌,邊走了出來。聲音低沉而沙啞的說:“李局不愧是從邊陲之狼出來的精銳,感知力很敏銳啊。”
“是你!”遲寶寶陡然見到了那個人,頓時嬌軀一緊,眼神之中爆發出了懾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