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問你呢,腦子里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王庸見得她那副花容失色,臉頰上隱隱有些春潮涌動的樣子,也是沒好氣的說:“你不會真的是把我當做色中餓鬼投胎轉世吧?我帶你到這里來,只不過是因為我把你當做了朋友,一個能夠分享一些秘密的朋友而已。”
這話說的,不知道讓她該是心中放心,還是應該覺得有些失望,心中倒是有些羞愧難當。剛想埋汰他幾句,解解羞什么的時。
他還是脫下了保安服,露出了露肩背心,將衣服疊了幾下。墊在了石凳上說:“別在那里臉紅裝純潔了,快點坐吧。”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她實在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但是心下還是有些歡喜的。這家伙,嘴上說話不好聽,愛擠兌人。
等她坐下之后,再看王庸的時候,芳心又是忍不住微微一突。眼神黏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有些舍不得挪開了。只見他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背心,露出了肩膀和雙臂。
他穿著外套,或是襯衫的時候還好些,遮住了許多東西。但是那件緊身露肩背心,卻是一下子將他真正的身材展現了出來。手臂和肩膀上的肌肉,雖然不像健美冠軍那樣膨大鼓脹。卻是線條流暢,棱角分明。尤其是手臂上的那些肌肉群,古銅色,一塊塊呈紡錘流線型,好似經過千錘百煉而成。看上去不死實,活靈活現,充滿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爆發力。
令她有些觸目驚心的是,他的雙臂和肩膀上,充滿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老傷疤。手臂上,更是紋飾著一只惟妙惟肖的狼頭,眼神幽寒,利齒森森。
除了在私生活方面外,她也是個有著豐富閱歷的女人。知道類似的紋身,一般不是黑社會會去紋的。而是一種標志,一群特殊集體的標志。更確切的說,是一些隱秘而特殊軍隊的傳統。
“你當過兵?”她忍不住就開口問了起來。
“呵呵。”王庸看了一下手臂上的紋身。她不是歐陽菲菲,有些事情根本無需去隱瞞。何況,和她在一起,王庸也是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這是一個能夠和自己分享秘密的女人。
“邊陲之狼。”他笑著點了點頭說:“算是邊境緝毒部隊中,一個比較精銳的大隊。你是體制內的人,還是個父母官。和你說這個,應該不算是泄露國家機密吧?”
她的眼睛一亮,心下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其實她也隱約有些害怕,害怕王庸是那種真正的不二不三的人物。的確,她是體制內的人,比一般人懂得要多許多。雖然她沒有聽說過那支部隊,但并不妨礙她知道,在自己國家中,還是有很多非常厲害,隱秘的特殊部隊。這些特殊部隊,往往都肩負著各自的特殊使命。因為是和平年代,進入普通部隊,哪怕是精銳野戰部隊之類,也不會涉及到真槍實彈的戰爭。
但是那些擁有特殊使命的特殊部隊,就不同了。如果是在邊境服役,還是緝毒部隊的話。那么真槍實彈的較量,肯定少不了的。
“你身上的那些傷……”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迷離的,在他手臂上掃來掃去,看著那些有些觸目驚心的傷疤。即是為他隱隱有些心疼,又是有些覺得異樣的刺激性感,忍不住顫悸的問道:“是緝毒的時候受的傷?”
“有些是的,有些是訓練時候留下的。”王庸又是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部隊是要經常參加實戰的。如果平常訓練不對自己兇一點,狠一點。上了戰場,也是個挨槍子,挨刀子的命。”
她一激靈,幻想到了那槍聲密集,詭詐兇狠的戰場上,王庸正穿著迷彩服,和敵人搏殺的場景,就像是軍旅連續劇里經常演的那些,
越想的時候,眼神越是有些迷離。
即是他沒有解釋,她也能夠想象得出,他曾經遭遇過多么危險而激烈的戰斗。訓練的時候,是何等的兇殘和痛苦。甚至,她敢斷言,很多東西,已經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力。
素凈的指甲,輕輕刮蹭著狼頭下面的一個圓形傷疤,用幾近在呢喃的低沉嗓音說道:“這個傷,當時一定很疼吧?”
她的穿戴,非常嚴肅。條紋黑色的女士西裝,將她除了臉,頸,手之外的皮膚全部遮擋了起來。厚重的色彩,外加盤起的頭發和一副黑絲眼鏡,讓她看上去即是成熟穩重,充滿著知性美感,又有著本身的威嚴和氣勢。
“呼!”王庸深深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