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畜.牲 “若你還以為柳如絲的事情是我在利用皇后的位置作威作福,那你已經徹底沒有人性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里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楊芊芊越說越生氣,身子竟然微微起來了一下,頓時腰上一陣痛楚傳來,讓她忍不住皺眉,停了話頭。
“芊芊,你別激動,我們不說如絲就是了!”宇文澤趕緊按下她,將她腰上墊的小枕放在合適的位置。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楊芊芊控制一下激動的情緒,冷冰冰地道,“你要動楊家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意見,但是你敢動楊皓軒和宇文紓,我不介意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這是她的底線,最后的底線。
浚她想看一下,眼前這個男人,究竟對她還有沒有點舊情,又或者,能將她縱容到何種地步?
一個有欺君之罪的人,不殺,已經是于理不合了,若是連動都不讓動,恐怕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但是要如何動?
藐罷官也就算了,難道還要有牢獄之災嗎?
宇文紓可是他最喜歡的妹妹,難道她要獨自一個人去承受懷孕時期丈夫坐牢,之后再一個人承受分娩的痛苦?
無論如何,她想賭他最后一絲人性。
“你的話,我記住了!”宇文澤站起身,眼神之中少了幾分柔軟,多了幾絲陰霾,“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你可以去申王府看看他!”
“你……”楊芊芊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你始終不愿意接受我,不就是因為他嗎?”宇文澤冷笑一聲,“我到要看看,你看到他那樣子,還如何愛他?”
“你把他怎么了?”楊芊芊皺眉。
宇文澤陰森森一笑:“沒什么,只是做了一些應該對瘋子做的事情而已,其實他早該瘋了,可是他控制得很好。”
“你說什么?”楊芊芊睜大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莫非知道宇文鐸精神分裂,也知道黑衣?
不,那怎么可能?
“第一樓要知道一些事情,并不是很難!”宇文澤笑起來,“那天皇后去找你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要查出來,并不難!”
“你……所以你選擇逼瘋他?”楊芊芊的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錦被,“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棋子之一?”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想起婚禮之上,他那一抹疑似勝利的笑容,他將他的親弟弟,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宇文鐸的關系,他一直在利用,是不是?
宇文澤沉默了,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楊芊月和李海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宇文澤點頭,“她身邊的丫頭跡塹諞宦サ娜耍塹蹦甑諞宦グ才旁諮罡奶階又弧悄缸詠愕牧郴倭耍以緹拖虢萄鄧橇耍br/
楊芊芊冷哼一聲:“一個說著將來要娶我,呵護我的人,就聽著她們將我的臉毀了,一點措施都不做嗎?”
“那解藥我早就讓人配好了,只要你還是毀容的,就不會有人娶你,不是正好可以保護你嗎?”宇文澤自顧說道,“到時候我娶了你,再把你的臉治好就是了,就算治不好,我依然會保護你一輩子,有什么不好?”
“這就是你要保護我方式嗎?”楊芊芊略有些激動,隨即嘆口氣,“這傷不是你造成的,我不該遷怒于你,我只是覺得很奇怪,那個你說要保護一輩子的人,說愛她的人,當她被人欺負,當她的傷口遲遲結不了疤,鮮血淋漓,痛癢難忍的時候,你卻在一旁高高在上地看好戲,只想著,將來我會治好她的,將來我來治。你可知道,有些傷,是在心里的,不管用什么藥,一輩子都治不好?!”
宇文澤看著她,竟說不出什么話來反駁。
“別用你的什么‘認為’,‘以為’來揣測別人的想法,也別用你的那些所謂的認知來控制別人的生活。別人是別人,不是你。你可以經受地獄煉火一樣的洗禮,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楊芊芊冷笑一聲,“你憑什么就認為一個弱女子,就該跟你一樣,為了你的錦繡前程,大好江山,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還是把楊芊芊想得太偉大了?!”
“宇文澤,當看到宇文鐸為我發瘋沖到喜堂上的時候,你很高興吧?”楊芊芊繼續說道,“你覺得勝利在望了,是不是?”
“你可有想過,他手里抓著的那個女人是深愛你的女人,他手里剝光了衣服的孩子,是你的親生兒子?”
“但凡你還有一點點人性,你就應該阻止,可是你沒有!虎毒尚不食子,你連個畜牲都不如,你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可殺死孩子的人,并不是我!”宇文澤急急地辯解。
楊芊芊忽然覺得一陣疲累,感覺跟眼前這個男人說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跟一個偏執狂講話真的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所以,她最后只是嘆息:“宇文澤,我累了,想休息!”
見她忽然不再發表長篇大論,宇文澤竟松了口氣:“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心中,竟然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或者是眼前這個女子的話語太過犀利,或者是他心中真的還有一絲所謂的“人性”存在。
“皇上!”她這次沒有叫他名字,“若你還有點心,多去看看如月,少去見那個所謂的夏貴妃,即使你利用了如月,但是她對你終究是真心實意的,別讓她難受!”
“你是不是,也很在意雪兒的事情?”宇文澤眼睛忽然放光,“是不是,介意她沒來看過你這個皇后,是不是介意她的寵愛太多了?你放心,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改天我讓她親自上門跟你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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