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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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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冷月探病正文冷月探病  “怎么幾天沒見,就病成這樣了?”落隨溪看了一眼床上慘白的人兒,嘆口氣,“宮里出了不少事吧?”

  “不礙事的!”楊芊芊看他一眼,白衣依舊,痞態依舊,只是總感覺有些什么地方不同了。

  莫不是他有些發紅的眼睛,還是他略顯疲憊的神情?

  “病倒不是大病,不過你心頭有郁結,心病還須心藥醫!”落隨溪看著她,語重心長的道,“你也是大夫,你應該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急怒攻心,心有郁結,新病不除,這病好不了,你碰到什么事了?”

  均“沒事,不過就是著涼了而已!”楊芊芊側個身,微微有些氣喘,整個人虛弱地好似瀕死一般。

  “我可聽說,昨天你是被人抱回來的,不是跟那個人有關吧?”

  “咳咳咳……”楊芊芊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到停不下來,仿佛要把肺咳出來為止。

  耒如月和綠兒兩個丫頭嚇得臉都白了,手忙腳亂的又是拍胸,又是撫背。倒是落隨溪,在她身上扎了幾針,才讓她的咳嗽平復了下來。

  倒是落隨溪,在她身上扎了幾針,才讓她的咳嗽平復了下來。

  “算了,我不問了,不過就算因為你身邊這么關心你的兩個丫頭,你也不該任由自己糟蹋自己的身子!”落隨溪收起一點點痞態,臉色難得正經。

  楊芊芊閉一下眼睛,用沙啞的嗓音輕道:“給我點時間!”

  時間是療傷的良藥。

  或者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跟當初的筱致遠一樣,面對如今的宇文鐸。

  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不是嗎?

  當初,被筱致遠一腳踹開的時候,她就對自己說,給一點點時間讓她沉迷,讓她頹廢,等這個時間過去,她楊芊芊還是楊芊芊,依然是那個打不倒的小強。

  所以,瞧,筱致遠的事情,她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過去了,不是嗎?

  而那個人呢?

  那個人不見得比筱致遠強多少,所以,肯定能過去,肯定能過去的……吧?

  為什么心中還是如此不確定?

  落隨溪開了藥方走了,如月煎了藥,鋪子的事情,都交給了綠兒。想想,真是有些對不起這兩個丫頭,為了她一個人,忙壞了。

  而自己,什么都不能給她們。

  藥性上來,楊芊芊慢慢闔上雙眼,竟沉沉睡去。

  落隨溪開的藥方里面,放了寧神安定的藥物。也好,睡了也好,夢里,便誰也想不起來了。

  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些魑魅魍魎,糾纏著,伸出藤蔓一般的手,無數條手臂,藤蔓一樣纏繞著她,從腳底,慢慢到脖子。

  她無法呼吸,喊不出聲音,睜不開眼睛。

  “啊——”睜開眼,冷汗濕透了衣衫。

  已經是晚上,屋里點了燈,如月和綠兒都不見了人影,只有一身黑衣的男子,冰冷著一張臉,只是眼中卻都是關切之情。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是頭依然還是暈得厲害。

  “隨溪說你病了!”黑衣男子淡淡地回答一句。

  也是,他跟落隨溪那么好,怎會不知?

  “如月和綠兒呢?”

  “我讓她們出去一會兒,想跟你單獨坐會兒!”他輕輕地道,走到她面前,看看她額頭的冷汗,“你出了一身汗,我讓她們進來幫你換衣服吧,不然又該著涼了!”

  楊芊芊伸出軟弱無力的手:“冷月,不要!”著涼了也好,病得再重一點,她就沒有力氣再胡思亂想。

  然而她并沒有得逞,任性的只有她而已,他人是不會縱容她這樣糟蹋自己身子的。

  冷月出去了,如月和綠兒走了進來,給她擦了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等冷月再走進來的時候,她的頭還是有些暈,不過思維已經漸漸清晰,看到他時,竟有些惱了他剛才去叫如月綠兒進來,看著他,淡笑著問:“這一去,又殺了多少人?”

  冷月深吸口氣:“芊芊,你笑得比哭還難看!”

  冷月啊,還是喜歡說實話,楊芊芊依然還是笑:“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嗎?”

  “沒有必要!”冷月回答得也很直接。

  楊芊芊垂一下眼眸:“我就喜歡你這么直接的說話,把人的心都翻出來了,在上面扎針!”

  “芊芊,你怎么變得如此尖銳?”冷月不置信地看著她,倒也不生氣。

  “姬老將軍,是你殺的吧?”雖然是疑問,但是心中卻早就有答案。

  因為親眼看到過冷月的殺人方法,知道死者的都是眉心中劍,所以即使姬老將軍臉上被劃了幾十刀,甚至整個腦袋都給割了下來,但是眉心中間的那個傷痕,還是沒有逃過楊芊芊的眼睛。

  她去拜祭過姬老將軍,因為不管怎么說,她和姬白簫,也算得上是個朋友。

  再還有,她確實也想看一下,確定一下,這事到底是不是第一樓的手筆。

  因為是大夫的身份,所以也就沒有人顧著她是女子,怕她嚇著,再加上她有太子的“特殊照顧”,所以提出要求的時候,并沒有收到阻攔。

  “你猜到了?”冷月語氣很淡,既不愧疚,也不自豪。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嗎?”楊芊芊用沙啞的嗓音,述說著她的氣憤,“你為什么要這樣助紂為虐?”

  “他是我的主上!”沒有過多的解釋,冷月的聲音淡漠如風。

  楊芊芊深吸口氣,冷笑道:“你真是……奴性堅強!”

  冷月不語,仿佛在默認這個說法。

  “姬白簫呢,你殺了他嗎?”轉個語氣,她想著知道那個待人寬厚的年輕將領,此刻在哪里。

  “他是真的失蹤了,我們也在找他!”

  “但愿你們永遠都找不到他!”楊芊芊眼睛盯著天花板,很多道理其實她懂。

  她知道冷月定是有苦衷,或者別的什么,沒有人天生是喜歡殺人的。

  但是今日,她只是想發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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