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關你什么事第160章關你什么事 (前頭太后的生辰是四十五歲,不是五十歲,改一下。)
攝政王見她一臉決絕之色,知道多說無益,只得耷拉著耳朵跟在她后面,直看著她進云府,才硬生生撤住想要跟進去的腳步。
心里長長嘆了口氣,萬分不舍地離開了。悌一夜無話。悌 很快就到了五月三十日太后生辰宴。
太后四十五歲壽辰,而祁夏逢五也是重辦,何況這次壽宴是自新皇登基以來首個重量級宴會,早早的,祁夏京城便熱騰起來。
各處臣子家眷都早早準備好了壽禮,到這天鄭重地捧出來送進宮。
皇宮九門外豪華馬車洛澤不絕,四處歡聲笑語一片。諛 “從左門進去,小心一點,便在路上遺漏了東西。”
云建樹坐在鋼制輪椅之上,吩咐著下人推著禮車進入內宮。
他并沒有拿出折疊的手柄(經過鈺莜親的提醒,改作手柄了),這一路都任由身后的云紫洛推動,緩緩前行,很是愜意。
云建樹回頭問跟在另一邊的云浩,“浩兒,今年可準備了什么好文章?”
云浩咧嘴一笑,很是不好意思,“爹爹,不過是助助興罷了,我又得不到頭籌。”
“爹說的是每年太后宴上的文才考教嗎?”
云紫洛出聲問。
“是啊,每年太后生辰時都會讓十五歲以下的名門子弟現場作文章,今年是四十五華誕,想必更加隆重。”云建樹解釋道。諛 “也不指望你做得多好,只要別丟了太后和我的臉就行。”
云浩吐了吐舌,反正每年他的文章都不是最好的。
三人說著話已經到了皇宮西向的九鳳臺,鳳臺建得寬闊,壽辰大宴便在這里舉行。
“洛兒!”姚玲玲遠遠看到她推云建樹上階梯,歡快地奔了過來,“云伯伯。”
“嗯,去玩吧。”云建樹很是疼愛地對云紫洛說了聲,指使云浩推他先去和幾個老朋友會面。
不多時,九鳳臺上人是越來越多,楚寒霖、云輕屏、楚子淵、十王爺、長樂公主等等全都過來了。
長樂公主眼尖地看到云紫洛,挑釁似地走過來問:“云紫洛,你準備了什么壽禮啊?”
云紫洛嘴角微勾,笑得很是冰冷,“我準備的壽禮是給太后的,不是給公主的,公主這么急切的想知道干嘛?知道了也不會是你的。”
長樂公主被嗆得滿臉通紅,氣憤道:“本宮不過是想看看你這個鄉巴佬能準備出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
云紫洛勾唇一笑,“再拿得出手,公主你也別肖想,還是省省心吧,打太后生辰禮物的主意可沒有好結果。”
長樂公主被她一堵,鼻子都氣歪了。
“云紫洛,你敢污蔑本宮!”她憤然指向云紫洛。
“公主!”楚子淵的聲音傳來,他穿著一身華貴的紫服,幾步走到長樂公主身邊,“東西已經運來了。”
說著,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云紫洛。
“好。”長樂公主一甩長袖,“哼,鄉巴佬,等會兒讓你見見識本宮的手筆!”
“真自大!”姚玲玲在一旁啐了一口,接著問道:“洛兒,你到底準備的是什么?”
云紫洛眼眸中劃過一抹冷意,“準備?我沒有準備。”
為那個每天算計她跟父親的老妖婆準備禮物?她腦子進水了差不多。
若不是看在云建樹的面上,她可能將云建樹送進宮的那一箱古玩都給砸了。
送禮給太后還真不如砸了!
姚玲玲愕然,“洛兒,你沒準備?你膽子好大!”
正說著,小太監的高呼聲傳來,“皇上駕到!太后駕到!攝政王駕到!”
四周圍迅速安靜了下來,臺下的風從四面灌起,發出陣陣嗚咽之聲。
今日的太后穿了件萬壽字七彩服,化了淡妝,整個人顯得十分年輕,跟在后頭的皇上依舊一臉沉郁樣,而攝政王今日則是穿了一身淺白色的長袍。
白色袍角紛飛,玉色襯得男人膚色愈加瑩潤,五官愈加細致,濃眉入鬢,薄唇緊抿,負手而行。
云紫洛的心撲通跳開了。
他今天穿著的,竟是她給他做的那件白袍……
眾人都無不驚艷。
“皇上萬歲!太后千歲!攝政王千歲!”
紛紛跪下三聲高呼。
云紫洛拉著姚玲玲跪在最前頭,眼看著皇上的御輦到了自己前頭,她忍不住抬了下眼。
御輦上的皇上也向她望來,擋住了身后太后的眼光,皇上朝她露出個肆意的笑來。
云紫洛嘴角輕抽,又是肖桐……
太后鳳輦過去后,攝政王緩緩行來,烏黑的登云靴在她眼前停留了一會兒,才匆匆離去。
云紫洛長長吐出一口氣,在小太監喊起立的聲音中站了起來,與姚玲玲坐到了第二排女眷的座位之中。
宴會前照例在九鳳臺祭天焚香,一切弄好后,便是皇上向太后敬茶,但因皇上身體不適,由未來國母代替。
何纖兒走出隊陣,在銅盆里洗凈雙手,走到太后面前跪下。
有宮女捧著茶托跪到她面前,奉上香茶。
何纖兒伸手接過來,平端上臂,做出一個獻茶的姿勢。
然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得“咣當”一聲,何纖兒手里的茶盅跌落至地摔 得粉碎。
滾熱的茶水四處飛濺,太后沒有任何幸免地濺了一臉滾熱水珠,驚叫起來。
宮女太監立刻沖了上去,忙成一團。
四周圍的人都傻眼了,奉給太后的第一杯茶,還是由未來國母奉上的茶,居然就這么摔了,不吉利啊!
十分不吉利的一個兆頭!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何纖兒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無色,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指一碰到那滾熱的茶杯就像放進了油鍋里一樣,本能地就扔了開去!
到現在手指還火辣辣生疼呢!
“來人!”太后一臉驚怒交加,指著跪在地上的何纖兒斥道,“皇后敬茶失手,完全是在詛咒哀家與祁夏!拖下去斬了!”
“太后饒命啊!”
何纖兒再也顧不得其他,放聲大哭起來,“太后,臣妾冤枉啊!”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內心的恐懼。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一個失手,便要賠上一條命!
姚玲玲嚇得抓著云紫洛的衣襟渾身直打顫,她從沒想到,皇宮里的生殺予奪居然是如此輕易!太可怕了!
云紫洛蹙眉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驚訝地掩住了自己的嘴,不禁朝攝政王的方向看去。
攝政王正端著一杯茶放在嘴邊輕抿,眸光淡淡,似乎對這件事不感興趣。
可他卻在云紫洛望來的瞬間回望了過去,顯然一直在注意這邊。
薄唇輕啟,朝云紫洛輕輕說了幾個口型。
云紫洛才明白,原來,那天攝政王給何纖兒的藥膏,竟然是這樣的用場!
算好何纖兒要在這樣的場合敬茶,事先做好安排,他的用心,也不能說不深沉啊!
“拖下去!聽到沒有!如此大不吉之事,簡直是放肆!”
太后尖叫的聲音都快要嘶啞了。
世人皆知太后迷信,這何家小姐怎么就撞到這槍口上來了……
“太后熄怒!”一個急切的男聲從人群中奔了過來,但見一身將軍服打扮的魏成匆匆跪出陣來。
姚玲玲一怔,眉尖不由浮起一絲冷笑,“我當是誰給她求情呢!”
太后還在火頭上,魏成已懇切地看向攝政王。
“太后。”
攝政王徐徐開口,“我想何小姐也不是有意的,今日這個舉動不過是說明她不適宜做皇后,依本王看,不如賞她二十鞭子,留下小命,削去皇后頭銜。”
太后一呆,可攝政王的話她從來不會質疑,于是點了點頭。
魏成滿臉感激地看向攝政王,磕了三個頭,眼睜睜看著哭哭啼啼的何纖兒被拖了下去。
氣氛正僵持著,楚寒霖已經帶著云輕屏跪倒在太后面前。
“兒臣(臣妾)為母后奉茶!”
兩人異口同聲,緩解了壓抑的氣場,也給了太后一個臺階下。
“好。”太后點頭。
獻完茶后,云輕屏笑道:“母后,今天是您的壽辰,臣妾特畫了一幅百壽圖贈給母后,祝母后福壽連綿,永享千年!”
楚寒霖已然叫人捧著一個畫卷走了過來。
“打開看看,屏兒有心了。”太后不快不慢地說道。
云輕屏起身,伸開了托盤上的畫卷,畫卷足足有三尺長,撲面而來是一百個不同字體不同大小的“壽”字。
有正楷,有簪花小楷,有流云體,有斜體,各種各樣,筆力或優美或勁健或剛毅,集百家之長。
而這些不同的壽字,從遠處看,正組成了一個超大的“壽”字,壽中有壽,妙不可言。
眾人都叫起好來。
太后平淡的臉上也不禁有了喜色,“屏兒,你有心了,賞!”
云輕屏連忙謝恩。
“小姐,那不是你的百壽圖嗎?!”桃兒溜到云紫洛身后,再也忍不住地驚呼。
有不少人不明所以地向她們看來。
姚玲玲震驚地問:“什么?這是洛兒的?那怎么成了云輕屏的賀禮了?”
云紫洛未答,杏眸微挑,譏諷一笑,轉頭望向坐在對面的云建樹。
但見云建樹臉色大變,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兩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
低低叫了聲,“胡鬧!”
待太后賞過云輕屏后,他才喚道:“屏兒,你到爹這來!”
云輕屏看見云建樹臉色陰郁,心內有些驚慌,卻還是勉力走了過來。
“那百壽圖是你繪制的?”
云建樹沉聲開口。
云輕屏臉色一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記得,洛兒在做這幅圖時爹爹不在府里,除了云紫洛主仆,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是云紫洛的作品,心中不由安定了些。
“是女兒的。”
“啪!”狠狠一個巴掌甩向了云輕屏的臉,直把她的面紗打飛,云建樹的老臉氣成了鐵青。
云輕屏不知道哪里出了錯,咬牙不敢言。
倒是其他人的視現全給吸引了過來。
云建樹壓著嗓子,沉聲道:“屏兒,你太令我失望了!一年前,洛兒曾將這幅百壽圖寄給爹爹看過,后來爹爹回來后問她要,她說丟了。”
云輕屏腦中“轟”地一聲,她怎么也沒想到,云紫洛曾經將這幅百壽圖托人帶給云建樹定過稿!
“爹爹,女兒錯了,你不要告訴別人!”云輕屏已是驚恐不已。
云建樹朝云紫洛這邊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回家再說!”
楚寒霖卻已大步踏了過來,臉現怒容,“舅舅,屏兒她做錯了何事?”
一側頭便看到云輕屏那張紅腫了起來的臉頰,三條血痕累累,粉肉翻起,十分恐怖,他不禁一陣寒顫。
“沒事寒霖,你別問了!”云輕屏滿臉緊張。
這事要是讓寒霖知道,那她下半輩子就徹底完完了!她不自覺地朝云紫洛投來一眼。
云紫洛優雅地坐在梨木椅上,嘴角掛起一個涼涼的笑意。
她倒想知道,云輕屏這次怎么跟爹爹解釋,爹爹又會怎么做?
她一直沒動云輕屏,便是想讓她自露馬腳,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云輕屏回座時,發現很多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想到剛才自己的臉被那么多人看去,便滿肚子是火。
再一看云紫洛,她就更來氣了。
哼,她現在的臉再丑,也比臉上生了黑色蜘蛛斑好看得多吧?
不由眼光一轉,心中想起計策來……
此時,魏成已扶著虛弱無力的何纖兒走上九鳳臺向太后請恩。
“皇上”看到渾身是傷的何纖兒時便連連說不要這個女人做皇后了。
何纖兒雖然在痛中,卻是滿面歡顏,向攝政王太后謝過恩,被魏成攙扶到一角坐下。
不偏不倚,兩人坐下的位置正是云紫洛與姚玲玲所坐的不遠處。
姚玲玲眉頭一皺,重重哼了一聲。
想到魏成欺騙她這么多年,與何纖兒一直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她心頭還是有火的。
魏成則冷著雙眸朝兩人看來,射出不善與兇狠的眼光。
云紫洛的杏眸內毫無溫度,冰冷地朝他回視過去。
魏成單手攬著何纖兒,唇齒微動,“你們等著瞧吧!”
何纖兒躺在魏成的懷抱內,小臉向外,也朝兩人綻出一抹惡毒的笑。
幾個人的動作都是私下的,并沒有旁人發現。
姚玲玲正想多回瞪他們兩眼時,攝政王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久知魏大人文滔武略,縱橫沙場,一心為民,姚丞相以年老力哀上書請辭,本王再三挽留不住,已與姚丞相商量過,這丞相之位非魏大人莫屬!”
“什么?!”
云紫洛心頭一緊,不敢相信地朝攝政王望去,姚玲玲更是瞪大了雙眼。
“哼!”魏成得意地哼了一聲。
云紫洛冷冷掃了他一眼,看向攝政王面前站著的男人,正是那日在丞相府所見的魏統領,魏成的父親。
而一旁的姚丞相已將璽印遞交給魏統領,咬牙道:“魏丞相,祁夏就要靠你了。”
魏統領滿臉是笑,“哪里哪里,姚大人,多多指點!”
兩人對視時,刀光劍影,云紫洛看得是清清楚楚。
不由想到之前兩人還稱兄道弟的事來。
這一番姚丞相請辭,魏統領接位的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否則姚丞相何必像看殺人仇人一樣看著魏統領?
“爹!”姚玲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飛快地跑了過去。
“玲玲!”姚丞相低啞著嗓音叫住她,“這丞相席我們讓給魏丞相一家坐,我們去后頭重新找位子。”
而今的姚丞相身無職位,已經從一品大員直跌無品,周圍這些人看他的眼光自然也就不同起來。
魏統領退下后,魏成帶著何纖兒與魏家人逼了過來,恨不得馬上將云紫洛與桃兒趕走。
云紫洛心中也生了惱意,不由揚聲道:“干嘛要去后頭找位置?我喜歡這里,玲玲,我們就坐這!”
魏成立刻反擊道:“這是丞相席,不是什么人想坐就坐的!”
“你爹是丞相,你又不是丞相,你怎么也坐這里了?”云紫洛毫不示弱。
“我是丞相家屬!”魏成惱道。
“那我還是太后家屬呢!”云紫洛將聲音抬得高高的,一句話把魏成說得無話可言,臉色頓時漲成了紅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攝政王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銳利的鳳眸掃來,沉聲喝問。
“關你什么事?”
云紫洛正在氣頭上,一句話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若不是該死的赫連懿,姓魏的這小子能這么猖狂嗎?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無聲,無聲,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聽得見……
攝政王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云紫洛意識到有些不妥,默不作聲。
全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唯有一個人,忍笑忍得辛苦之極。
肖桐為了不出破綻,肚子里已經笑到抽筋,表面上卻只能裝作不動聲色,都快要憋笑憋死了。
攝政王移開視現,低沉的嗓音岔開話題,“太后,可以上歌舞了。”
太后趕緊笑道:“正是。”
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云紫洛已一把將姚玲玲拉了回來,幾人仍舊坐在原來的地盤,魏成與何纖兒則坐在她們的不遠處。
何纖兒受傷不輕,似乎已經上過藥,魏成一直抱著她坐在那,目光卻不住地往云紫洛與姚玲玲這瞟,嘴角勾著冰冷的笑。
哼,他現在的身份可不同往常了!自己是將軍,父親大人是丞相,哪里還需要巴結姚玲玲?
姚玲玲,你不是拒絕了我嗎?云紫洛,你不是敢惹我嗎?我會通通讓你們付出代價!
歌舞進行了幾曲后,云輕屏起身笑道:“屏兒想要為母后彈琴一曲。”
太后“嗯”了一聲。
云輕屏連忙道:“大家都看過洛兒的舞跳得非常好,臣妾想要洛兒為我配舞,行不行?”
鹿有訪談了哦,感興趣的童鞋可以去瞅瞅,在紅袖公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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