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我就要你 “蘇墨沉……”她氣喘吁吁,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暗啞顫抖得不行,回蕩在靜謐的夜里更加顯得曖.昧。
男人抱著她起身,大手一揮,她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那是桌案上的東西被掃落了一地。
她被他抵在了桌上。
楠木桌板又硬又涼,當她被放倒在上面看著男人慢慢逼近的俊顏時,才意識到他要做什么。
心中一驚,她猛地抬手,抵在了他的胸前,他的唇便沒有落下。
他也不急,就頓在那里,黑眸深深地絞著她,濃烈地絞著她,一瞬不瞬,不說話。
她想避開視線,卻又像被膠住了一般,移不開目,只得怔怔地看著他,看著那一雙瞳孔中自己的影子,看著自己在他炙熱深沉的眸中慢慢融化、凌亂不堪。
男人和女人的較量,似乎注定她永遠是失敗的那方。
終于,在良久的對峙以后,她的手一軟,男人的胸膛便壓了過來。
男人的唇就勢落下,她的頭一偏,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臉頰上。
一聲輕笑劃破耳際,“你不愿意?”
男人已經微微抬起了上身,俯瞰著她。
千城回過頭,從下面看著他,看著他俊美的下巴、刀削的輪廓和絕美的黑眸,黑眸中微波蕩漾,絞著淡淡的笑意和毫不掩飾的情.欲。蟲 不愿意嗎?她問自己。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時此刻,他的這句話傷害了她,哦,不,是語氣傷害了她。
他說,你不愿意,不是征求的語氣,不是凝重的語氣,而是尾音上揚,帶著絲絲戲謔,似乎,她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
她忍不住開口,“我應該愿意嗎?”
這幅身子與這個男人有過兩次糾纏,因為第一次,她中了合歡散,沒有一絲一毫的意識,所以,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日馬車上的掠奪。
沒有愛撫、沒有前戲,他狠狠地貫入,狠狠地索取,而她那時還懷著孩子。
都說沒有愛的性是強.奸,他現在有愛嗎?
她又重復了一遍,“我應該愿意嗎?”
男人怔了怔,不意她會如此,不過,倒也不惱,深邃的黑眸依舊笑意醺然,“我以為你愿意的。”
他以為她愿意的?
這話說得…….
似乎她千盼萬盼就等著這一天似的,似乎她饑渴得挺在那里就等著他來上似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她反問,一雙清澈的水眸緊緊鎖在男人的黑瞳上。
“不愿意?”男人低低一笑,驟然傾身咬住她的耳珠,一字一頓,“由不得你!”
下一瞬,男人已經快速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壓過頭頂,身子再次重重壓了下來。
男人有力的腿更是將她垂在桌邊緣的兩腿強行分開,他站在了中間。
逃無可逃!
千城突然覺得這個姿勢很屈辱,腦海中不禁又想起馬車上的那次。
所以在男人的吻落下來的那一瞬,她又選擇了扭頭避開。
這一次,他卻沒打算放過,她扭到左邊,他的唇便跟到左邊,她扭到右邊,他的唇便跟到右邊,最后,他直接只手按著她的腕,另一只手用力扳過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強勢霸道,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靈巧的舌更是長驅直入,肆意掠奪著她原本就酸麻的舌根。
避無可避,只得承受。
他抬手,扯落身上的紫袍,光影婆娑中,她看到一片紫色在空中高高揚起,跌掛在旁邊的椅翅上。
她自己身上的衣衫是怎樣被去掉的,她一點都沒有了印象,只知道,當他健碩的胸膛壓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時,那滾燙的體溫讓她驚醒了過來。
“不,不要……”她慌亂地扭動著身子推拒著他。
“為什么不要?我就要你!”他霸道地宣示,猛地低頭,唇齒直接噙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啊……”如同瞬間被一團火焰擊中,她顫抖著,驚叫。
而男人卻并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銜著那顆蓓.蕾,輕輕撕.咬,另一只手,更是覆在另一處的雪峰上,似憐似虐地揉.捻。
這幅身子只經歷過兩次人事,一次沒有記憶,一次沒有安撫。
哪里受過這般刺激?
一股酥麻的、歡愉的感覺迅速竄遍全身,她顫.抖著,喉嚨里忍不住逸出一聲曖.昧的呻.吟。
蘇墨沉抬起頭來,輕笑一聲。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千城又羞又惱,無奈手腳又不能動,剛想張嘴罵,他又上前以吻封唇,吞沒了她所有的聲音。
兩人都粗噶了呼吸。
神識變得混沌。
直到男人不知何時褪掉了自己的裘褲,那抹火熱的堅.挺直直抵在她腿.心神秘的幽地時,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不要……”她本能地驚叫,帶著一絲祈求,“不要……”
然,她的身體卻出賣了她。
在他的炙熱與她的花心廝磨觸碰中,下身釋放出迎接他的熱流,一榻糊涂。
男人眸色一暗,挺身,猛地埋入她的身體。
她瞳孔一縮,顫抖地揚起上身,卻依舊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再 發出羞人的聲音。
低頭,他吻住她的唇,卻猛地發現有什么東西順著兩人相貼的唇,流進了他的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她哭了,她還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一怔,不知為何,腦海中驟然想起墮胎那日,她在書房桌下咬爛了的手背,心中像被誰重重敲了一記,放開了她的唇。
他有些顫抖地看著她。
為了這個女人,他都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瘋狂從不屬于他吧?
他卻失控了一回又一回。
眸光微閃,他放開她的腕,大手輕輕捧著她的臉,擦拭著她的淚水,聲音也軟了下來,“別哭!”
不說倒好,一說,千城更是覺得委屈至極,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直往下流。
看著越擦越多的淚水,蘇墨沉低聲一嘆,俯身,吻上她的眼角、鼻翼、唇角,一邊粘去她臉上的咸濕,一邊輕聲哄慰:
“別哭,千城,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
她聽錯了嗎?
這是他嗎?
千城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那樣的溫存,好像她真真是他最深愛的情人,好像她就是那個住在他心尖的女人,她有些恍惚,猶似夢中。
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隨著吻一起反復吞吐的是那句,“是我不好!”
許是沉溺在他從未有過的溫柔中,又許是被他的這句話打動,千城慢慢止了哭。
見她總算斂了淚,蘇墨沉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他幾時這般低聲下氣誘哄過一個女人,今日的他卻是鮮有的耐心。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試著動了一下下.身,他的堅.挺火熱巨大,她幾乎承載不了,只一動,她又忍不住喊出聲來,“痛……”
蘇墨沉覺得自己都要快被逼瘋了,被她的緊.窒緊緊地夾著,進退不得,偏生,他又不能對她用強。
低頭,再次輕輕地吻上她,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繾綣纏綿,大手更是來到兩人緊密貼合的地方,緩緩揉捻,疏解著她的不適和緊張。
直到她的身子徹底柔軟,他才開始緩緩抽動起來。
他似乎很懂床.第之歡,很有技巧,不時淺嘗輒止,不時撞進她最深的柔軟,不時在里面輾轉。
很快,她的身體便有了反應,血脈噴張、火熱亂竄、徹底癱作一團。
理智全部都抽走,剩下的只有本能,她只能無助地攀著他的背,在他的身下難以抑制地低吟。
她粉面含春的嬌羞模樣無疑是更深的催.情劑,讓男人徹底失控起來,堅.挺在她體內瘋狂地亙動,他俯身噙住她的唇,帶著蠱惑的聲音輕輕逸在兩人相貼的唇間,“千城,我是誰?”
那夜,他們的第一次,他就是這樣問她,而她始終都沒有清醒。
最后,她還將他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
“千城,說,我是誰?”
千城微微瞇著眼睛,頭后仰,身子在楠木桌面上被撞擊得上下滑動,沒有理會。
“乖,告訴我,我是誰?”
男人很有耐心地吻著她的鼻翼唇角,不停地誘哄著她。
終于,千城蹙了眉心,意亂情迷地喃喃,“蘇墨沉……”
男人滿意地彎唇,眸色一暗,身下進攻得越發兇猛。
不知道這個男人要了多久,也不知他要了多少次,千城只記得,最后一次,他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讓她俯趴在桌上,他從后面進入,一波一波地要她,她終于在極度疲憊中昏厥了過去。
偶是的分界線 再次醒來的時候,東方剛剛露白。
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瞼,夜里發生的點點滴滴又躍出腦海,天還未大亮,屋里的視線還不夠清明,讓她覺得做夢一般不真實。
好半天,視線才慢慢清明,她才發現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竟是云軒閣。
她昨夜睡在了蘇墨沉的云軒閣?
抬手摸了摸枕邊,發現身邊的人早已不在,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只覺得渾身散了架一般,酸痛難耐。
“千夫人醒了?”
一個婢女手拿衣衫上前,千城嚇了一跳。
“王爺呢?”一張臉紅成了番茄,她強自鎮定。
“王爺去宮里了,要三個月以后才能回來。”
三個月?
千城這才想起,文帝對他的懲罰。
喂鴿喂馬三個月。
他還真的去了,不過,不去又能怎么樣呢?君無戲言!
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讓婢女將衣服放下退了出去,自己又倒在床上躺了許久。
枕邊似乎還縈繞著屬于那個男人的淡淡輕檀之香,她閉眼深嗅。
三個月,她要三個月看不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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