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傷寒和傷風是兩碼事,你們主子幸虧沒給自己亂用藥。我開個方子吧!”
幔內的伊然已經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聽到有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還說什么亂用藥,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不就是個感冒么,至于傷風傷寒的那么復雜?”
她的聲音原本是極低的,小綠都沒有察覺,不知怎地,那寧太醫竟似聽到了一般,轉身看向垂下的幔道,“傷風和傷寒若弄混了,下錯了藥,受苦的可是主子您自己。”
聽到這話,伊然知道他聽到了自己方才的話,雖然渾身還是沒有力氣,好歹沒有那么困了。再加上睡了很久,一身的汗,好像舒服了一些,便道,“小綠,將幔拉開。”
“主子……”小綠怯怯的喚了一聲,這于禮不合啊!
伊然才懶得管什么于禮合不合,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給她看病的迂腐大夫長什么樣兒,以后再有了病痛可不找他,“拉開吧,我曾聽說,看病要有望聞問切。現在大夫既沒有望,也沒有問,聞也只是聽你這個丫頭轉述了一番,怎能將我的病瞧得全面呢。拉開吧!”
她這樣說了,小綠也不好再說什么,萬一耽擱了主子的病可怎么辦。
那一番話,讓提起筆準備寫方子的寧致遠頓了頓,緩緩轉過身去——
說實話,眼前看到的景象讓寧致遠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是說有多么驚心動魄的美麗,也不是說有多么攝人心魄的驚艷,而是此刻的景象,實在是——太讓人忍不住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