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妃:皇上,你從了吧!月希存篇你站在那里,我站在這里4
聽了靜慧的回答,月希存很是愣了一會兒。大文學 是呢,和自己無關的人,愛說什么,何必往自己心里去?
他以前不也是這么告誡自己的嗎,怎么看到她被人奚落,竟比自己被奚落更難受?
只是這丫頭倒是比自己還想得通,感情,她這無關痛癢的表情,并非是裝的,而是真的不在意。懶 月希存此刻很想問: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奚落你,或者我被人奚落,你可還能如此平靜?
但是嘴動了動,他終究沒有問出口。
“施主沒有其他吩咐的話,貧尼先告退了!”靜默之中,靜慧起身,率先打破這頗有些尷尬的靜寂。
“哦,我陪你出去,跟定慈師太說一聲,你的手,要好好養著,千萬不能沾水。”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站起來,打算陪著她往外走。
“不用了。”靜慧搖搖頭,“貧尼自會對師父說。”
“你說管什么用,再說,你真的會去說嗎?”月希存像是看穿了她,一臉不信。
靜慧沉默了半晌,才嘆道:“施主,你說了又有何用呢?”
“我說了,她們便不會讓你干重活。”月希存覺得自己說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急過。
“然后呢?”靜慧抬頭看他,反問。
“然后?”月希存不大明白。蟲 靜慧道:“施主能在山上住幾天,一個月,還是一年?不管住多久,施主是方外之人,終究是要走的,而貧尼早已六根清凈,注定是要老死在青燈黃卷之中。長貧難顧,施主你顧不過來。”
月希存愣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去如何反駁。
他終究是要走的,而她,已經注定了要一輩子留在這萬壑山上,長伴青燈黃卷。
是嗎,是這樣嗎?
他么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啊。
月希存倏地抬頭:“我去跟玄……呃,你們皇上說,讓她準你還俗!”
靜慧搖搖頭:“還俗……又能怎樣,周圍,都沒有人了,在這里,畢竟吃穿不愁。”
她的眼神之中,第一次染上一些情緒,那情緒,或者可以理解為——悲傷。大文學 原來,她并不是木頭人,只是,她的情緒,比別人藏得深些,她的心胸,比別人更豁達些。
可不管怎么樣,她也只是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女,能有多深,多豁達?
“你……你跟我走,一樣吃穿不愁。”月希存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以什么身份呢?”靜慧反問,眼睛瞇起來,看著他,靜靜等他回答。
月希存沉默了,他不知道,為何竟有帶她走的沖動。可此刻,面對少女的問題,他卻回答不出口。
以什么身份呢?
真如瑞雪所說,他喜歡上她了嗎?
還是因為,相渀的性格,讓他總是想靠近她。
這,或者可以稱之為:憐憫。
可若要做夫妻,是不是,還缺些什么?
或者,是他并沒有準備好,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多那么一個稱之為妻子的女人。
即使是自己的親妹妹和母親,她們都從未走進自己的內心過,那么,一個可能之前二十多年都素不相識的女子,可以和他一起度過將來的五六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嗎?
他找不到答案,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施主若沒有其他事,貧尼先行告退!”靜慧等了許久,見他不再說話,便再次告辭。眼中,始終無喜無悲,似乎月希存的反應,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
這一次,月希存沒有阻攔。
推門聲響起,凌未然推著月瑞雪走了進來,跟靜慧撞了個正著。
“咦,那不是田家那丫頭嗎,好像快兩年沒見了,竟長得這般水靈了,這萬壑山的山水,真是養人。”凌未然看著有些發愣的月希存,打著趣,“對了,她來做什么?”
月希存回過神:“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凌未然歪著頭看著他,“看你的表情,并不想沒什么事哦。”
月希存頓時感覺有些尷尬,忙道:“她是照顧瑞雪飲食起居的,不過進來看看有什么事要做,不過瑞雪不在,我想定時你帶走了她,所以讓她走了。大文學我剛想去找你們,你們就回來了。”
“原來是擔心妹妹被我拐帶走了是吧?”凌未然自以為是地取笑起他來,指指瑞雪道,“是你妹妹自己清醒了,讓我帶她出去轉轉的。”
“醒了?”月希存有些訝然,“她今天早上剛醒過啊。”
最近瑞雪雖然清醒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不過一天醒兩次的情況,倒是從來沒出現過。
“大概她看到本侯爺長得俊朗不凡,所以醒來跟我打個招呼。”凌未然開著玩笑,抱起瑞雪,放到床上。
“喂……”月希存走過來,接過瑞雪,“男女授受不親!”
凌未然瞪他一眼:“同是點蒼山下來的,差別怎么這么大?”
“嗯?”
“你跟小小啊,她是一點男女大防都沒有,你卻像個老夫子!”
月希存幫瑞雪蓋好被子:“我也不是對誰都說這話的。”
凌未然跳了起來:“好啊,你就專門針對我來的,是吧?肯定是小小那丫頭又跟你說了什么,這臭丫頭,一點都不給我這個大哥面子。”
月希存呵呵一笑:“好了,侯爺,看上去,你對我妹妹的病有些幫助,歡迎你在山上多住幾天吧。”
“真的?”凌未然大喜,隨即甩個手,“切,這萬壑山又不是你的,你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一場原本有些尷尬的場景,在月希存的打哈哈,和凌未然的胡攪蠻纏中悄然落幕。
不過,事情好像并沒有完。
“我說希存兄,剛才瑞雪醒的時候可跟我說些話啊!”
“啊,什么話?”月希存心中警鈴大做。
凌未然靠近他,笑得有些奸詐:“我不是聽得太懂,她好像說,她哥哥應該喜歡上了一個女子,讓我幫幫他。”
月希存差點跳起來,不過沉穩的性子讓他終究壓抑了下來:“這丫頭胡說八道些什么,她迷糊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多,就瞎猜測。”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狐疑地看著凌未然:“是你胡說吧,我妹妹什么時候這么信任你了,居然還跟你討論起這種話題來了?”
“她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可不止是你,還有我,信任我有什么不對?”凌未然摸摸自己的下巴,“再說了,我長得這么俊偉不凡!”
月希存沒好氣地道:“你跟我那三師弟,倒是臭味相投,你們不湊一起過日子實在是太浪費了。”
“斷袖分桃我可沒興趣,惺惺相惜就行了。”凌未然倒是一點慚愧之意都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這事你別想岔開話題,我看瑞雪的意思,應該是萬壑山上的姑娘吧?不過這里只有尼姑,沒有姑娘哦……莫非,你喜歡上了其中一個尼姑?”
“別亂說話,這可是佛門清凈地,你要是壞了師父們的清修,小心定慈師太趕你出去,到時候,玄墨也救不了你。”月希存狠瞪他一眼,“瑞雪幾天才醒一次,她知道些什么,定時你聽到一句半句,自己添油加醋,以為就是事實了,是吧?”
“胡說,今天你妹妹可跟我說了數十句話了,哪里只一句半句?”凌未然有些不服氣。
月希存趕緊走到瑞雪身邊,搭上她的脈,一邊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情,我能騙你嗎?”
“奇怪,這幾天她最多隔日醒一次,醒來說話不會超過十句,今天怎么這么奇怪?”月希存把上瑞雪的脈搏,脈搏似乎真的較之前強韌了許多。
凌未然見他神色凝重,不由也停止了笑鬧,湊上前問:“怎么了?”
“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月希存皺皺眉頭,“可是……為什么呢?”
“好了還不好啊。”凌未然笑起來,“說明我留在這里是有作用的。”
月希存卻并不樂觀:“可是,怎么這么突然?”
“別管這么多了,好了總是好事。”凌未然四顧看看,“我先去看看姑娘們把我的房間收拾得怎么樣了。”
“是師父……”月希存想要提醒,回頭,哪里還有凌未然的身影。
嘆口氣,苦笑一下,月希存看看瑞雪,她的目光依然呆滯,可就這樣看著他,他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難道,真的如瑞雪所說的那樣嗎?
“施主,您的晚餐。”送晚飯的依然是靜云,月希存忽地感覺食不下咽。于是索性起身,讓靜云照顧瑞雪,出去散散心。
到山上日子不短,母親的身子并沒有因為山間的好空氣而變得好起來,總是郁郁寡歡。
他知道,母親是心病。
她覺得是她害了瑞雪,所以瑞雪一日不完全好轉,母親也不會好轉。
可是好轉以后呢?
月希存坐在慈云庵外的石頭上吹風,悠悠嘆了口氣。
好了以后,他們就該下山去了。在慈云庵,他們始終都只是過客而已。
只是,他能走的安心,走了之后,能一如以前那般灑脫嗎?
“海棠姑娘,兩年不見,居然出落得這么水靈了?”男子戲謔的聲音傳來,讓月希存回過神來。
海棠?
好熟的名字……
好熟的聲音……
“凌未然,你干什么?!”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想什么,人卻已經順著聲音方向走了過去,果見凌未然攔著靜慧,言語之間盡是挑逗之意。
不同于月希存的怒氣沖沖,凌未然嬉皮笑臉地對他道:“沒什么,只是見到個熟人,上來打個招呼,這小妮子居然還不理我!”
“逍遙侯!”靜慧雙手合十,此刻才行禮,“貧尼法號靜慧,俗家名字,早已不再使用。”
凌未然聳聳肩,看看月希存:“你看,這丫頭,從小就不好玩,現在長大了,還是這么不好玩。”
“她早就六根清凈,出家為尼,你以為個個都似你一樣,動不動攔著人家姑娘家說玩就玩?!”月希存只覺得心中有些悶氣,竟有些想將凌未然打一頓的沖動。
凌未然笑道:“你一會兒出家為尼,一會兒說我攔著人家姑娘家,這到底是尼姑啊,還是姑娘啊?”
“你……”月希存氣結,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哎呀,今天的月色真是迷人啊……”凌未然雙手放到腦后,搖搖晃晃,悠哉悠哉地從月希存身邊走過。
月希存只氣得牙癢癢,回頭只見靜慧站在不遠處,青色的尼姑長袍,在山風中搖擺,月光照耀之下,姣好的臉頰有種近乎圣潔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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