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是勞累倒下的,自然就不可能很快的起身下地,如此,直到第四日時,我才勉強能扶著迎秋的手下地晃一晃,而他這幾日也如我所愿,每天晚上都睡在靜怡宮,每每此時,我都忍不住要落下淚來,當日天真的以為他是我的良人,今時今日,卻要用這樣慘烈的方式才能留得住的!
凌御風,大晉第四代新晉君王,我的夫君!
每想到他的名字,我就總忍不住想到三年前,那個春光明媚的下午,我隨母親出城進香,城外春光無限好,我趁著母親在佛堂小憩時偷跑出來,仿佛出籠的鳥在后山撒漫歡笑,卻在一棵新芽綻放的柳樹下,遇見了他!
他白衣飄逸,柳條上嫩黃的新芽隨風而擺,襯得他俊逸的臉影影綽綽看不真實,他在吹簫,一曲《關山月》吹得那樣的好。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簫聲蒼涼深沉,悠遠中夾著厚重,我遠遠的看著,就癡了!
一曲終了,他輕輕轉過頭來,笑著問我,“好聽嗎?”
我仿佛癡滯,情不自禁的點頭,隨即醒過神來,頓時羞得臉上仿若火燒,閨閣女子的矜持讓我捂了臉倉皇欲走,他卻輕笑著道,“你會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