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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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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搜索  <p樓翩翩心思轉了千百回,渾然不知月無塵在她縮頭縮腦的時候已發現她的蹤跡,想不顧一切過來抓她。

  尹子卿不知月無塵發現樓翩翩的蹤跡,以為月無塵在緊要關頭還在任性。他當機立斷,一掌擊在月無塵的后頸。

  箭雨陣陣,情況混亂,尹子卿全部心思都在保護月無塵,并沒有發現藏匿在樹上的樓翩翩。

  尹子卿命人護著月無塵下了山,他在山間抵擋從暗處射出的利箭,一直到了山腳下,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廂黑衣人一路往下追擊,鐵面人則縱身躍起,將躲在樹上的樓翩翩擰在手中,與他平視。

  樓翩翩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并沒有被他丑陋的鐵皮面具嚇壞。

  與他對視良久,女人對他露出友好的一笑,脆聲問道:“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嗎?”

  男人并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樓翩翩抿唇一笑,宛如山間初晨微綻的小花,綻放特有的清新可人。

  她小手掀開男人的面具,露出男人半是邪氣,半是俊雅的面容,沒有半點驚喜,男子正是月無痕。

  她蹙起好看的眉尖兒,不解地道:“吳王,本宮就知是你欲置他于死地。奇怪,你們不是兄弟嗎,為什么長得一點也不像?”

  “誰說兄弟就要長得一樣?這樣更好,下殺手的時候不會心慈手軟。這個世間,有我沒他!”月無痕淡笑,接面具的時候。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不偏不倚地握上了她軟綿綿的小手。

  樓翩翩此次可不糊涂,她一掌用力打在月無痕的手背:“你們這姓月的一家子見到女人就動手動腳的惡習得改改!”

  月無痕沉聲而笑,眼角眉梢洋溢惑人的妖嫵之氣,樓翩翩看了直搖頭,暗道此男妖起來讓她吃不消。

  月無痕輕刮樓翩翩的鼻尖兒,似真似假地道:“兒臣這是情不自禁,別把兒臣跟那月無塵扯在一起。”

  “算了吧,別把我說得跟紅顏禍水似的,樓翩翩幾斤幾兩我有自知之明。”樓翩翩掙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脫離了月無痕的控制。

  雙足踩在松軟的草地,這種感覺真好。就好比做人,應該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如此得到的果實才夠香夠甜。

  她左右張望,隱藏在山間的黑衣人齊刷刷亮相,依次站在月無痕的身畔兩側。他們動作訓練有素,迅如疾風,快如閃電,即便她湊到他們跟前仔細打量,他們依然目不斜視。

  “真不賴,你的這些殺手有名稱沒有?長得都不錯,虧你找到了這許多的帥哥高手。”樓翩翩毫不吝惜地贊嘆,美目盈盈,是喜悅的燦爛眸光。

  “母后若喜歡,不妨為他們賜名。”月無痕跟在樓翩翩身畔,看著她陽光下的透明玉頰移不開視線。

  世間美人無數,卻總有一些不需要絕世容顏就能讓人念念不忘的女人,此女便是特別的一個。

  樓翩翩摸自己的雪色下腭,看向二字排開的黑衣人:“還要賜什么名,這些不就是黑衣人嗎?你們的組織顧名思義,就叫黑衣人!”

  她記得自己看過的系列電影《黑衣人》很有意思。

  影片中的黑衣人維持人類與外星人之間的和平正義,世人卻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人們與黑衣人打過交道后,黑衣人臨離開時便會抹去他們的記憶。黑衣人的一生,注定走的是一條孤獨而寂寞的路。

  “啟稟娘娘,我們的組織有名稱,為朝天閣。”為首的黑衣人五官深刻,濃眉豎眼,聽到樓翩翩指賜的名字,不甚滿意,一板一眼地回道。

  “皇后娘娘賜名,你們應該感恩戴德,還不下跪謝恩?以后朝天閣改為黑衣人!”月無痕帶笑地桃花眼看著樓翩翩的側臉,目不轉睛。

  樓翩翩受不了月無痕肉麻的眼神,她不著痕跡地側身,強忍著笑意對緊板著臉的黑衣人道:“以后你就是黑衣人一號。哪天在江湖中看到我有難,一定要熱心助我,幫我脫離困境,以報答我今日的賜名之恩,知道嗎?”

  黑衣人一號聞言錯愕,呆怔地看著樓翩翩。

  月無痕不滿樓翩翩的注意力在其他男人身上,索性拽著她往山上走,再命其他人不準跟太近。

  “吳王,你要帶本宮去哪里?!”樓翩翩氣喘噓噓地問道。她想掙脫出月無痕的控制,他卻緊緊拽著她的手,不愿放松寸許。

  “你敢對本宮不敬,本宮砍你的腦--袋--”面對突然轉身看她的月無痕,樓翩翩心跳加速。

  不是吧,她只是習慣性地威脅而已,月無痕就想殺她了?!

  “母后喜歡太子嗎?”月無痕拂過樓翩翩頰畔的發絲,柔聲問道。

  “本宮喜歡他作甚,他對本宮又不好。”樓翩翩眸色如水,回的都是事實。

  月無痕莞爾,就是喜歡她毫不做作的性子,坦率卻又不失純真。若她不是皇后,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將她占為己有。

  見月無痕笑,樓翩翩也回一個討好的笑容。

  月無痕笑容放大,心情大好,他突然一躍而起,不忘帶樓翩翩入懷。樓翩翩下意識地抱緊月無痕的腰,驚喘道:“快放我下去!”

  月無痕徑自將輕盈的樓翩翩擱放樹枝上,他借著自片片樹葉泄下的漏陽仔細端詳她小巧的秀顏,半晌才問道:“若母后要在兒臣與太子之間選一人來喜歡,母后會選擇誰?”

  “不選可不可以?”樓翩翩為難地道。

  兩個男人都不好,兩個男人都姓月,她都不喜歡。選他們其中一個,還不如選尹子卿那個假半仙。

  “當然不可以!”月無痕拋給樓翩翩一個鄙夷的眼神。

  “那好吧,我兩個都要!一個負責幫我打掃清潔衛生,一個負責做我的保鏢,保護我的安全!”末了,樓翩翩狀似無奈地補充一句:“我這是被逼的,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引狼入室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吳王的問題難倒我了。”

  聞言,月無痕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覺得樓翩翩說的話在理。

  他仰望碧藍如洗的天際,好半晌又道:“若兒臣說,母后的選擇關乎自己的小命,母后又當如何選擇?”

  “那我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你們手上好了。”樓翩翩臉上浮過一抹諷刺的笑意:“我作為一國之母,還會怕你這小輩的威脅不成?!”

  月無痕垂眸看向身側的女子,掀唇啟齒:“母后爬樹的功夫不錯。”他陡然轉移了話題。

  樓翩翩微怔。她爬樹的一幕,竟讓月無痕看到了?

  原來月無痕昨晚行刺后,一直就不曾遠去,在這附近停留。

  “馬馬虎虎吧,小時候不聽話,父親總喜歡動板子,我就學會了往樹上跑,讓父親夠不著。”樓翩翩淺笑回道,憶起前世的一些美好回憶。

  只是,美好有時,一切最終化為烏有,有時連做美夢都成為奢侈。

  “看來母后也曾經很幸福。”月無痕臉上輕佻的笑意隱去,若有所思地看著樓翩翩被光影掠過的側臉。

  陽光漏下,錯落了斑駁的風影,在她沉靜婉約的小臉上明明滅滅,令他冰冷的心融化了一角。

  “也許你也有曾經幸福的時候,只是你不曾注意到而已。”樓翩翩螓首微側,看向月無痕,光影模糊了他的俊顏,他眸光中的幽柔。

  “兒臣以為此時此刻能和母后坐在樹梢俯瞰世間,很幸福。”月無痕眸光若水,滟瀲了一泓柔情。

  他眼神專注,仿佛她是世間唯一的風景。

  樓翩翩率先回神,攀著樹枝往下走,動作利索,不多久便到了樹下。

  月無痕仗著自己有輕功,從樹上一躍而下,動作瀟灑,姿態輕狂。

  “母后現在是兒臣的階下囚,乖乖地做兒臣的壓塞夫人!”月無痕走在前面帶路,不再對樓翩翩動手動腳,這點令樓翩翩很滿意。

  樓翩翩自以為不是什么金枝玉葉,可是爬行山路一個時辰后,她忍不住打破沉默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還要走多久?!”

  她的雙足疼得厲害,不知是不是磨出了水泡。

  “必須翻過這座山,約摸還須三個時辰。到了官道后,離青河縣就近了。”月無痕回眸瞟一眼樓翩翩,臉色沉峻,所有的柔情消失無蹤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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