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想把細鐵棒子從柳月的劉海上拿下來,不想頭發徑自粘在了棒子上,一扯,柳月就痛得"嗷嗷"直叫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棒子剝下來,再看柳月的劉海時,若蘭傻眼了。
看著主子的怪模樣,柳月慌忙跑到梳妝臺前,拿起鏡子一照,但見一頭好好的劉海竟被燒得焦焦的,硬硬的像樹枝做的鳥雀窩似的東一茬西一刺地亂作一團。
“小姐!這……這叫奴婢怎么出去見人啦!”柳月急得一咧嘴,眼淚差點下來了。
“這個,燙頭就是這樣嘛,挺好看的,有什么見不了人的?”若蘭忍住笑還猶自嘴硬。
雖然這么說,柳月是死活都不肯若蘭再給她燙發梢了。
若蘭不過癮,又抓住一個小宮女:“來,我給你燙。”
嚇得小宮女連連求饒:“娘娘!饒了奴婢吧!”
“別怕!現在我有經驗了,保準比柳月的好看,過來呀,過來!”又哄又威脅地把宮女按在椅子里,興致盈然地繼續忙活起來。
誰知這次真的弄好了,小鐵棒一陣搗鼓之后,但見小宮女的劉海彎彎曲曲地往里卷成花花卷的形狀,給她一張相貌平平的瓜子臉平添了一份嬌媚和俏皮。
宮女喜滋滋出去了,不一會,領了一大幫的宮女來在門外,紛紛請求若蘭為她們燙頭。
這下可有她忙的啰,弄頭上臉的燙了十幾個,不知不覺間已腰酸背痛,香汗淋漓。
“好啦,明天再來吧,娘娘我累了。”過足了燙頭癮的若蘭很快地就膩了,揮退了幾個沒有燙頭滿臉不高興的宮女,“哎呦”一聲倒在了床榻之上。
“小姐,你給別人燙得那么好,偏偏我的竟成了這樣,怎么辦啦?”柳月用手扯著梳理不順的劉海,撅著嘴不高興地說。
看著柳月的樣,若蘭好歹過意不去,雖然累了,但她還是打起精神:“不礙事,你去洗洗,我再給你燙。”
一日的功夫,宮女們花花卷似的彎彎曲曲的劉海成了太子府中一道別樣的時尚風景。
再說紫嬰雖然挨了皇后的板子,但是憑著自小睿哥哥教會她防身的金鐘罩,小小的二十板子并未傷她分毫,受傷爬不起床只是她為了掩飾自己會武功而故意做給人看的罷了。
當下,她還在床上躺著,宮女小蝶正陪著她說話,忽聽窗外一陣宮女嘻嘻哈哈的聲音。
“秋兒,你看我的劉海燙得怎么樣?”一個宮女細細的聲音。
“好看。我的呢?”另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也好看。秋兒,太子妃娘娘人真好。”
“是啊,要不太子怎么會那么寵幸她呢。”
“噓!輕點!”然后聲音隱沒在遠去的腳步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