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的傍晚,殘陽如血,把離官道很遠的一片樹林染得一片血紅。樹林中間一條寂靜的羊腸小道的盡頭,隨著一陣“嘚嘚!”的馬蹄聲響,一個頭戴斗笠,身穿一襲短打青衣的男子騎著一匹白色駿馬由遠而近,疾馳而來,塵土飛揚處,但見馬鬃聳起,四蹄翻飛,白光點點,更添馬上人衣衫翻飛如蝶,好一副人馬并馳圖。
“咴!”韁繩勒處,馬兒揚蹄長鳴一聲停了下來。青衣人拴好白馬,四顧無人,一閃身向道旁的密林深處而去。
披荊斬棘,但聞有蕭聲自前面不遠的茅屋中傳來,哀婉幽怨,如泣如訴。
青衣人不由停下腳步,“睿哥哥!”深情地呼喚著在心中念了千萬遍的名字,一雙幽怨的美目中有一滴淚順著清麗的臉頰滾落。
“后面沒有給我帶尾巴來吧?”簫聲戛然而止,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從敞開的草屋中里飄出,隨后,一蒙面男子氣宇軒昂地站在了門口。
“沒有,睿哥哥!”青衣人抬手摘下斗笠,一頭烏黑的長發從斗笠中傾瀉而出,霎時恢復了她艷麗的女兒容顏。
“紫嬰,你還是這么美!”蒙面男子看著青衣女子,一雙冷峻的美目亮光一閃,長嘆一聲。
紫嬰注視著眼前只露出一雙修長美目的男子及其手中赤光溫潤的玉簫,胸中心潮起伏。
“睿哥哥,你……心中還在想她么?她……”想起當年他和她在月下簫笛和鳴時的兩情相悅,紫嬰心中不由有陣陣醋意襲過。
“以前的事提它作甚!紫嬰,我問你,自上次行刺之后,太子對你可有疑心?”男子眼中掠過一抹恨意,冷然打斷了紫嬰的話語。
“疑心倒沒有,只是府中加強了防備和巡邏,臣妾實在一時難于再下手。”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切不可輕舉妄動。今日叫你來,我是另有圖謀。”
“睿哥哥,你難道有好的計策不成?”
“你先看看這個。”
說罷順手扔過一樣東西。
紫嬰彎腰拾起一看,卻是一個圓形錦囊。
“這是什么?”
“血囊!”
“血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