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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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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淡淡龍涎香味,將她輕輕繚繞。

  背部和那人胸膛緊緊相貼,似乎可以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敲在背脊。

  薛玉凝緩緩抬起淚眼,不期然的跌進了他似水柔情的雙眼。

  “臣妾告退。”

  薛玉凝又朝這不甘愿四字的聲音來源瞅去,尤憐之甩來了憤恨妒怒的眼光。原來,剛才凌燁宸那句‘你還不滾出去,杵在這里做什么’竟是丟給尤憐之聽的。

  西巖國第一美人。他竟不憐惜?

  等到回神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凌燁宸抱著來到檀木大椅前,他徑直坐下,將她穩穩安置在膝上。

  “哭什么?朕已經讓她走了。”

  他平平淡淡卻略染關切的嗓音一下下敲在她心頭。眼淚便不受控制,涌出落下。

  凌燁宸低手從她腰間扯下了白色絹帕,抬至她臉頰,輕輕擦拭著淚水。

  可,正是他不經意抬手為她拭淚的溫柔,使得她心脆了又脆,軟了又軟。

  他對她冷嘲熱諷,她都死心愛他,現下的溫柔,她怎能招架?

  撥開了臉邊給她擦拭眼淚的手,撲到他懷里,淚水鼻涕盡數抹在他胸口衣襟。

  “我是妒婦,犯了七出,千不該萬不該和你其他媳婦吃醋,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沒看見還好,如今看見了,我沒辦法裝作什么都沒看見...請皇上休了我,送我回薛府。”

  她...吃醋?對于這一發現,他竟分外喜歡。連眉眼都彎了幾分。

  他輕輕拍撫她的背脊。不覺間聲音柔了起來:“那以后都不讓你看見。這回朕就姑且原諒你,若有下次,朕定會休了你。”

  他自認的調笑和哄慰,在薛玉凝聽來卻是標準的負心漢言辭。言下之意,她看不見的時候,他還是為所欲為。

  薛玉凝也懶得與他言辯,好容易逮個機會在他懷里哭,那就將進宮來的委屈都哭出來。

  誰讓他的溫柔著實罕見,誰知下一刻他會否突然翻臉。

  忽聞凌燁宸輕輕嘆了一聲。喊了句:“薛玉凝。”

  又突然趴在了她耳邊,輕輕道:“丫頭,莫要再哭。平常見你聰明,今天反倒笨了起來。”

  薛玉凝不解抬頭瞅著他。

  “尤憐之走了,朕卻安然無事,這樣你...可懂得?”

  薛玉凝心里一緊。細細咀嚼他的話。原來是...他并未毒發,對尤憐之并沒有動欲。他,不愛尤憐之。

  可這都不是讓薛玉凝震驚欣喜的原因,她吃驚的是,皇帝破天荒的對她解釋。

  年輕的皇帝對她灼熱的目光感覺不適,臉上初次染了薄紅,輕咳一聲。

  “才讓周太醫給你包了傷口,怎么不好好休息,突然就來了朕這里,有什么急事,比養傷還重要?”

  薛玉凝再度欣喜。現下想想,凌燁宸那句‘不好好在儲秀宮待著,跑來這里做什么’竟是在責怪她不好好休養。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脖間、手腕上紗布輕輕摩擦,她不悅嘟起唇:“好癢,別動,我有正事跟你說。”

  “什么正事,朕洗耳恭聽。”

  凌燁宸挑眉,不置可否,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耐心等候她口中的正事。

  薛玉凝下意識抬手猛的擦起了自己的嘴唇。因為,這男人的唇才剛剛親了憐之,現在又這樣滿不在乎的親她。她反感。于是,猛的擦了又擦。

  凌燁宸被她擦唇的動作激怒。他漾起一抹邪魅壞笑,輕聲道:“嫌朕臟,嗯?”

  薛玉凝別開小臉,不回答。即便她不嫌,他難道就不臟?

  他大手一捏,把她小臉鉗住,接著,他俯身,猛的含了她一個臉蛋,用力吮吻。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薛玉凝兩手抬起,拽住他兩只耳朵,向后撈扯。

  終于,良久,凌燁宸唇離開了她的臉頰。

  薛玉凝吐了口氣。

  誰知,這壞心的男人手一用力,把她另半邊臉搬過,唇再度印到她臉頰,又是狠狠一口。

  真是瘋子!薛玉凝雙手接著使力拽著這人的耳朵撕扯,而他卻和她卯上了勁,怎樣都不松口!

  “你到底是要怎樣?放開我…咬人難道上癮?皇上,你是幾天沒開葷了?”

  莫不是,真是狗轉世?

  凌燁宸抬頭,低眼打量薛玉凝兩個臉蛋,一邊一塊青紫印記。滿意的點點頭。

  薛玉凝抬手,猛的擦起臉上的口水。她卻不知,那兩塊印記,是無論如何都擦不掉的。

  凌燁宸輕按了她肩膀,直視著她雙眼,“說吧,來找朕,做什么?”

  薛玉凝一嘆氣,怎么有種進了狼窩出不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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