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剛才聽見,有人要和我這美人歡好,怎么不去?”
他的聲音,明明無怒無波,卻教四個侍衛駭得顫動不止。
其中一名侍衛心臟狂雷,那‘歡好’二字,正是他說的,他撲身跪地,爬到凌燁宸身前,抓住了白色的衣擺。
“皇上饒命!饒了小的。”他說著猛的扇起自己的嘴巴子:“是小的嘴賤,是小的該死。小的愿意接受任何責罰,請皇上饒小的一命。”
從一邊忽而閃出了一名青衫男子,暗衛無蹤。
他冷眼凝著那侍衛:“該死的奴才。皇上動你,豈不污了手。”
他手一揚,匕首急速馳出,正中這侍衛的眉心。
這侍衛倒地,抽搐了幾下,咽了氣,不多時,便人死尸涼。
剩下的三名侍衛,猛咽了口水。亦不敢多出聲響。
凌燁宸一指另一名瑟縮的侍衛,
“朕聽你說,你看到了這美人兒肚臍下三寸處的血紅朱砂?”
被點名的侍衛深知此劫在所難逃,胯下一陣濕濡,地上也一灘水漬,他竟嚇的尿了褲子,空氣里立刻彌漫了股騷氣。
“小的沒有看到,小的只是聽說,皇上饒命啊,皇上。”
“月下,去挖了他雙眼。”
月下從陰影處走來,不禁一陣惡寒。皇上是否存心的,明明無蹤、邢掣兩個都在身邊,這兩個,那個不比他這半個男人心狠手辣,偏生讓他去挖這雙眼睛。
不過,月下也并不怠慢。雖嬌弱,卻,對殺人不陌生。
月下上前,手猛的抬起,匕首晃過,竟去了這侍衛的半個腦袋。
月下隨即抱歉道:“這...罪過罪過。用力大了。削掉了半個腦袋。”
邢掣、無蹤二人無良低笑。
剩下兩名侍衛經受不住心里的煎熬,其中一人驚吼一聲,連滾帶爬的朝門外狂奔而去。
凌燁宸手一揚,手掌成爪狀,向后一收。
那侍衛身體猛地飛回,重重摔在凌燁宸腳邊。他抬起腳,踩在那侍衛臉上,“你不是要撿個便宜,玩一玩朕都沒有睡過的女人?你跑什么?”
“不要殺我...皇上,饒命...啊...”
凌燁宸腳下使力,只聽那侍衛,脖子咔嗒一聲脆響。隨即,口冒膿血,雙目大睜,背了氣。
只剩下,一名侍衛。他只低頭靜靜跪在。抖著,怕著。似閻羅,就在眼前。
凌燁宸卻未對他過多言語,僅不耐吐了三個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