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意料之中,心臟還是給冷水激過般抽搐了一下。
“是……是……”
我顫巍巍回答,搖晃著身體站起,瘦弱纖小的手指,極笨拙地為他寬衣解帶。
這一夜并沒有想象中難熬。
明知逃不過去,我再沒有如第一晚那般拼死掙扎,努力舒展著身體減少自己的痛苦。拓跋軻大約也不想這么快就把我弄死,竟將我如珠寶般細細賞玩品鑒了好久,聽得我漸漸呼吸不穩,方才將我壓到身下。
痛楚之中,開始有陌生的快感和刺激,隨著他的起伏一伯伯襲擊著大腦。那種純屬生理上的愉悅,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也不想控制,膩人的申吟和經受不住的啜泣,如絲幔間的光影,細細弱弱地在銷金帳中回蕩縈纏。
拓跋軻顯然很盡興,側身臥下時,居然小心為我蓋好被,用他的大手搭于我的腰胸間撫摩著,安撫我還在悸動顫抖的軀體。
“寶墨,有點進步了!”他的鼻中若有笑音,氣定神閑地說道:“蕭鑾若知他的愛女如此乖巧地躺于朕的身下承恩,不知有何感想?還有繼承他皇位的蕭寶雋,這般庸懦,怎不將他的江南九郡一并割舍給大魏?也免得朕多費手腳!”
我便知我料得對了,江北十八城池根本沒在他的眼里,遲遲未曾撤離廣陵,怕是另有圖謀。但我什么也不能說,只是像任何一個被求索殆盡的女子,疲倦地蜷著身子,忍住想嘔吐和即刻沖出帳中去清潔身體的沖動,像貓兒一樣安靜慵懶地睡著,嗅著他極具威凜之氣的陽剛氣息,只作沒聽到他滿含諷刺的清冷話語。
你要征服我,我便讓你征服;你要折辱我,我便讓你折辱;你要我愉悅或痛楚,我便愉悅或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