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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蕭天痕的戀兄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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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州城,風舞山莊。

  鳳淺歌獨坐于園中,望著滿園蕭瑟的景致,微涼的秋風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她抬眸望去,園子角落里一樹桂花悄然已經綻放,她不由自主舉步走了過去,微微斂目,曾經她也在一個桂花飄香的院中住過,那個青衫男子溫柔如C魂風般的笑容一度成為她眼中最美的風景。

  一年前,她義無反顧地離開了汴京,離開了與他有關的一切。她不敢回頭,亦不敢去回想與他有關的任何東西,她已經做了選擇,她不能再動搖。

  蕭飏回到園中便看到他站在桂花樹下微仰著頭,一臉沉靜。他悄然舉步走近,看到有細碎的桂花落在她發間面上,抬手拈去。

  就她霍然睜眼望著他,目光微一怔,笑語問道:“商量完了?”

  那一剎那的怔然,他仿佛從她眼底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讓他心不由一緊,薄唇微一揚:“商量完了,過兩天我就啟程去歷城。”

  鳳淺歌微一愣,他說是我,不是我們。她沉默片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宵蕭飏薄唇壓下,輾轉輕吻,咬了咬她的唇,而后道:“在這等我,元州和忻州的事解決了,我們就回燕城。”

  “四哥,我想……”鳳淺歌出聲堅持想陪他一道去歷城,她怕那顆血菩提真的會給他造成傷害。

  “上陣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乖乖待在錦州。”蕭飏望著她認真說道。

  “看不起我?”鳳淺歌微一揚眉哼道。

  蕭飏瞪她一眼:“你好好待在錦州閉門思過,等我回來。”他知道她身手好,但戰地之上危險重重,他不想將她置于危險之中。

  “思什么過?我做錯什么了?”鳳淺歌秀眉高挑,一臉不滿。

  “你一年跟這些男人混跡在一起,還沒錯?”蕭飏瞪她道,所幸女扮男妝沒被識破,不然還不知要招惹上什么人。

  她抿唇一笑,默然不語,轉身朝園外走去。蕭飏轉頭望了望后面的桂花樹,眸中掠過一絲復雜。那個人一直在她的心中吧,他不知道這份情和愛在她心中沉寂了多深,他不知道這他們那兩年的朝夕相對在她心中到底留下了什么,如果她真的想起一切,他真的可以放開嗎?

  他轉身跟著她的身影而去,他沒有心情去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只想握住此刻身邊的她,鳳淺歌,這個他摯愛的女人。

  兩Ri后,蕭飏帶著出云堂,奔雷堂一行出發前往歷城,鳳淺歌與蕭天痕留在了風舞山莊,錦州雖不及元州城那般熱鬧繁華,但也差不了多少,蕭天痕是每Ri早出晚歸,玩得風生水起。

  三Ri后,忻州降。

  鳳淺歌看著疾風堂送回的信件,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我就說嘛,什么忻州元州,四哥一出馬,小菜一蝶。”蕭天痕望著戰報喜滋滋地說道。

  鳳淺歌瞥了他一眼,繼續翻找醫書。蕭天痕皺了皺眉望著桌上堆積得像小山一樣的書:“你找什么呢?”從四哥走這幾天,她都窩在書房里,讓疾風堂搜羅了各種醫書來。

  鳳淺歌合上書,思量片刻后問道:“血菩提抑制芙蓉醉的方法,他是怎么知道的?”

  蕭天痕愣了愣,血菩提這都好幾年的事了,他撓了撓頭想了想道:“好像是宮內一本上所述,不過我聽Mu妃說那是蒼月內宮的一本醫書所記載,當然這外面肯定是沒有的,你在找它嗎?”

  鳳淺歌抿唇不語,真的如容貴妃所言,血菩提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嗎?既然可以隨時將他置于死地,又為何遲遲不動手,這個女人真的被仇恨逼瘋了不成,非要看著別人也在仇恨中掙扎痛苦才心甘嗎?

  蕭天痕見她神Se凝重,斂去一臉不羈之Se。他也知道就算血菩提也不可能救了四哥的命,而眼前這個人也是:“鳳淺歌,你怎么也會中了芙蓉醉?”

  她面Se微怔,淡然一笑:“不記得了。”她在那個女人心中已經死了,那個女人在她心中也早已經死了,她們各不相干。

  蕭天痕聳聳肩:“你不愿說就算了,血菩提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你該問四歌。”他懶懶地朝榻上一躺,隨手拿起桌案上的蘋果便大啃起來。

  一個芙蓉醉已經讓她頭疼了,如今還來一種不知名的毒,她只覺前所未有的無力。

  “鳳淺歌,這一回,你別再放棄四哥了。”不知何時,蕭天痕已經坐起身,一本正經望著埋首在醫書中的她說道。

  鳳淺歌抬頭望向軟榻之上神情認真的蕭天痕,微一挑眉,這絕對是她第一回從他臉上看到如此正經的神情。

  “四哥對誰的冷冰冰的,但是對你的不同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不會說話,但他對你的情份是傾盡了他所有的,你和修涯也許有過去,還有曾經兩年的朝夕相處,四哥什么都沒有,現在你還在他身邊,如果你走了,他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蕭天痕望著她認真說道,這一回她雖然回來了,但總有些細微的變化,她絕口不提與修涯的一切,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回憶“當初你一開離開梨苑,四哥就回京讓我和玄成去找你,但是當初誰也沒有想到會出那樣的事,如果你當初叫他一聲,也許你們就不會錯過那么久,雖是無心傷你,四哥一直痛悔于心,好幾回在梨花苑看到他一個人總會定定望著一個地方出神,在府里有時候也會望著王府的前院發怔,那是當年花轎進門的地方,在漠北時,你要去找修涯,他也放我去了,轉身就讓玄甲軍扮成商隊護送你一路過去,明知道你的意圖,他也帶著人一天一夜奔襲千里趕到精絕城,他總說著要你同生Gong死,卻從來沒想過要你死,他要的只是你一句話,你給了,所以他義無反顧。”

  鳳淺歌微一斂目,握著書的手指微微收緊,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我原本是恨你的,恨你對四哥那么狠,恨你不給他幸福。后來皇祖Mu告訴我,是你在成全四哥,成全他心中所想,可是你不知道四哥報仇不是要這皇位,也不是要這天下,他只是痛心他失去了Mu親和家。我想我無法理解四哥和你的感情,但你既然回到了他身邊,就不要再離棄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蕭天痕望著她認真的說道。

  鳳淺歌微抿著唇,面Se無波。蕭天痕見他沒反應起身走到書案前拍了拍桌子:“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沒?”

  “聽到了。”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忽地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蕭天痕,你干什么對四哥那么……那么不可思議,你這戀兄廦還真是強烈。”

  戀兄廦?

  蕭天痕一聽便氣得咬牙,隔了半晌才道:“Mu妃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不過因為受人陷害,生下來是死嬰。如果在的話該和四哥差不多大。也是因為這樣,Mu妃并不要我爭什么,只想我好好活著就好。”可是現在身為人子,他卻將Mu親棄之不顧。

  鳳淺歌斂去面上的笑意,皇宮中的殘酷一向如此,從曾經的三王之亂,到如今,那個地方的爭斗年年歲歲都是無休止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你慢慢找你的吧,我出去遛遛。”蕭天痕擺了擺手轉身出門。

  秋高氣爽,汴京的秋天也是比較寒冷的,不知道Mu妃如今如何了。即便以前隨四哥出征也從未離開過這么久,沒有一點消息,不能相見也不能通信。

  鳳淺歌望著蕭天痕的背影離去,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淺笑,在皇宮之內還有他這樣重兄弟情義的人,算是一個奇跡了吧。

  憶起汴京的種種過往,無不是恍然如夢,曾經那溫婉的動人的容貴妃成了報復者,那一身君王氣度的蒼月帝逝去,二皇子蕭恪與鳳鸞飛死里逃生走到了一起,昌和宮強勢無比的夜曇太后也逝去了,在蒼月王朝一枝獨秀百年的夜家也走上了消亡……

  而她自己的所經所歷,更是讓她不敢置信。這一年來,每每午夜夢回,鳳棲宮地下冰窖之中的元清皇后的模樣總會出現,揮之不去,她依舊那么美,那么安詳,她甚至看到修涯就站在冰棺的旁邊,他在等待,等待她醒來,等待她憶起他們曾經傾心相隨的過往。

  鳳淺歌深深吸了吸氣,重新埋頭查找那堆積如山的醫書。汴京,這一生她都不想再去了,但有的東西是逃不掉的,那個地方注定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終有一天她還是要回去,不論她愿意不愿意。

  鬼域的人馬與玄成從燕城所帶兵馬將元州兩百夾擊,元州城主與周邊幾城負隅頑抗,至死不詳。西南與西北同時出兵,元州及周邊幾城,在半個月動亂平定,自此西南西北歸于九章親王之手,蒼月王朝由三足鼎立轉為二分天下,宣帝占東南東北,但自始至終也未有任何動作。

  元州平定,時值初冬,鳳淺歌一行人輒往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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