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更新九霄莊,樓臺軒宇林立,構造精巧,其氣勢與皇家莊園相差無幾,看來這元州城主早就有心起事不甘屈居人下。
鳳淺歌不喜湊熱鬧便避開人群尋了處僻靜處,進莊的皆是元州周邊的各城的城主,及一些富甲,若這些人真的聯合一氣,真的會不小的阻力。一年以來,她隱姓埋名,隱于鬼域勢力之后,既怕會被修涯的人找到,又不敢去燕城,在西北之地作了一年駝鳥。
“公子,那邊是城主的書房重地,您不能過去。”莊內的管事自走廊拐過來含笑言道。
“是在下冒犯了。”鳳淺歌淡笑施了一禮,轉身離去。方才風鏡說元州城主連勝在接見貴閣,她便隨意轉過來試試,看剛才那管事的反應,想必確有其事了。
絕這元州和忻州的聯姻是得搞下破壞才行,不然這對西北還是西南都不是什么好事。她閑步沿著走廊一邊走著,一邊暗自思量。
忽覺若有若無間有道目光望著她,停下腳步下四一望卻又看不到任何人影。祝雨行遠遠看到她便疾步走了過來:“找什么呢?”
鳳淺歌微微皺了皺眉,回過神來:“沒事,風鏡呢?”
樾祝雨行頓時便失笑:“他啊……這會正施展他絕世無比的美男計,一時莊就打著程小姐的下落,豪情壯志地要去良家女子。
鳳淺歌嘴角微微抽搐,四下望了望,舉步前行問道:“來的每個人底摸清了?”
祝雨行得意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張名單:“上面的人,無一缺席,這個元州城主面子還真是不小呢。”
鳳淺歌低眉打量著名單上的人,眸中冷然:“先禮后兵,逐個擊破。”鬼域在外也是有各種生意的,這些不過是一些商人,拿鬼域的商行對他們施壓,連生意都顧不上了,看誰還會有精力想著與人一起動亂。
“域主什么時候才會和西南聯和,我想不用屬下等說明,域主也該知道鬼域是夜家的,是夜曇太后為四皇子留下的籌碼。”祝雨行低聲說道,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明了的事,如今西北之地已經基本盡掌于手,然而域主絲毫都沒有提及關于西南的任何事。
鳳淺歌面色無波,眸光微動,淡聲說道:“去看著風鏡,別讓惹出麻煩來。”這畢竟不是在西北自己的地方,惹出來以后行事也不方便。
祝雨行望了半晌,默然轉身離去。一年之前這個人帶著鳳詔令出現在西北找到他們,帶著他們平定了西北的動亂,但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他有什么目的。
她深深吸了吸氣,前廳宴會也差不多開始,她舉步拐過走廊,一道白影迅速出手將她拖入旁邊的空落的房屋,她反射的出手,待看清面前的人怔然地停下了,那樣一雙蒼涼的眼睛,曾在多少個無人的深夜縈繞在她心頭。
對方抬手揭去了她的面具,出手一點也不溫柔:“果然是你。”聲音一如往昔的清冷,卻讓她激動得幾落淚。
對面的人揭去覆在面上的面具,極致完美的面容映入她眼底,她只是怔怔地望著他,眼都未眨一下,似乎是怕眨了眼前眼的人就會如幻覺一般消失,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著,真的是他嗎?
蕭飏望著近在咫尺的她,眼底是掩不住的狂喜,長臂一伸狠狠地將她拉入懷中,薄削冰涼的唇狠狠印上她的唇,極致霸道,沒有溫柔,沒有憐惜,仿佛是為證明什么的存在。
一年了,他開始只是懷疑她在西北,卻依舊按捺不住心中的希冀,來到元州,結果知道卻是占居西北之地的夜風就是她,她竟然躲在這西北之地一年都不去找他,這個狠心的女人!即便此時他就將她擁在懷中,他卻依舊害怕,害怕這一切像以前無數次的幻覺一樣。
半晌之后,他松開她,頭抵著她的額頭,開口便是質問:“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她靠在他懷中喘息著,愕然抬頭望去:“什么?”
“剛才那個找你的男人是誰?”他擁著她的手緊了幾分,一年她又招惹了什么男人?
鳳淺歌愣了愣,原來方才那道暗處的目光是他。那個男人?是說祝雨行?他這是……翻了醋壇子?唇角微一揚,吸了吸鼻子。
“那個男人是誰?”蕭飏皺著眉望著她,極致完美的面上一臉醋意。
“好濃的醋。”鳳淺歌調侃地笑道,沉吟片刻她探手環著她的腰:“對不起……。”為他們曾經錯失的時光,為他們死去的孩子……
他愣了愣,心中了然她的意思,霸道地說道:“這回找到了,你休想再想跑了。”說話間望著那張魂牽夢縈的面容,他一向冷酷淡漠的面上泛起無言的柔軟,如同冬日的暖陽一般,發出炫目的光芒。
他們已經錯過了太多,這一回,鳳淺歌你休息再遺棄我,眼前這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在他心里扎了根,隨著時間化成她血肉的一部分,呼吸相持。
外面的過道傳來一陣腳步之聲,他拉著她身形一掠到貼著墻面等到外面的人通過,微松了口氣:“一年了,你都不去找我,連信也不給我一個,你還真做的出來。”汴京城皇后失蹤的消失被封鎖的一絲不露,若不是玄成他們發現燕城的鬼域分堂,他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找得到她。
她只是笑,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又無從開口,只是望著他,癡迷地望著他。她曾給他寫過很多信,但一封都不敢寄。她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不顧一切沖去燕城,她更怕經歷那么多,他們之間的愛意不在,每每想到大正宮消失在殿門口那頹然的背影,心都陣陣抽痛。
正在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漸近,聽到祝雨行和風鏡的聲音。
“域主呢?你不是人在這邊?”
“剛剛還在這邊的。”
“可能先去前廳了也不定。”
鳳淺歌無奈的望向身旁的人,朝他伸手索要自己的面具。蕭飏抿著薄唇又怒又氣,但現在畢竟處竟不同,以后再跟她算帳,抬手拿起薄如蟬翼的面具貼到她的臉上,修長的指尖一點點撫平,動作極盡溫柔,貼好自己的面具掩去那張極致完美的面容,與她一道出門朝前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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