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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背后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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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影朦朧的帳中,鳳淺歌一人怔然獨坐,耳邊隱約還可以聽到的歡歌笑語,她借口身體不適便早早回了帳中,如今的修涯越來越讓他難以明白,或許她從來都沒有明白過。

  每次與容貴妃相處,她的心總會無端生出不安和恐懼,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便是殺人之時,即便身處絕境之中,她也從未有過那種感覺。近Ri來隱約知道了容貴妃與蒼月帝之間的事,容貴妃是曾經安王府的郡主,曾與蒼月帝有婚約,然而安王府卻是站在當時太子一Dang,先帝歸天,各王相爭,容貴妃便由安王作主嫁與燕王,但夜太后依舊將蕭赫扶上了帝位,清除異己安王府和燕王府便是首選,兩府滅門,獨留下容貴妃一人,這等血海深仇,她可以將它放在心中沉寂二十年,二十年來與仇人夜夜Gong枕,這份隱忍與算計讓人不敢深思,如今朝中重臣多是當年幫助夜太后的滅掉安王府和燕王府的,如今一個接一個死去,這其中是否……也與她和修涯有著關系。

  回算起來,自己也是在三王之亂那年出生在這個世界,如今每個人的命運都與那場血腥帝位之爭聯系到了一起,各自有各自的歸宿,她又該歸往可處?

  沉寂的大帳內,壓抑讓她無法喘息,內心翻涌的思緒幾欲噴薄而出,讓她無法平靜下去,她忽地站起身,掀帳而出,到最后面的馬場而去,牽出馬匹翻身而上,狠狠一揚鞭,馬兒吃痛揚蹄朝外奔去,校場上歡鬧人群誰也沒有注意到悄然奔出圍場的人。

  咎山坡之上,蕭天痕望著夜Se下一人一馬奔馳而去,喃喃道:“四哥,那個人……好像是鳳淺歌?”

  身旁的人聞言霍然站起身,馬場之上那策馬而去的身影,不是鳳淺歌是誰?

  夜Se很濃,風很大,她一人策馬下山,直到黎明之時到了寧城的普陀寺下,仰頭望著晨霧繚繞中的山門,不知為何心似乎有著剎那寧靜的感覺。

  幔她翻身下巴,望著長長的階梯,舉步而上,來這里也有數次,但從未像今天走得這么認真,她獨自一人朝前走著,一種默然,每走一步心頭都不禁涌上千頭萬緒來,前世的,今生的,種種回憶,種種過往,都緩緩從心底涌現出來,望著漸近山門,那氣勢恢弘的石聯映入眼中,心頭只覺百轉千回。

蕓蕓眾生,善善惡惡一杯土茫茫大地,真真假假總成空  走完一千步,正欲抬手敲門,山門霍然大開,一小和尚一宣法號便道:“修夫人,方丈有請。”

  熟悉的禪院,依舊那般清幽,無塵正起手斟茶,望著踏入院內的人,手不由撫上白須,嘴角揚著一如繼往的淺淡笑意。鳳淺歌與他對桌而座,淡然一笑道:“方丈又算準了我會來。”連開門的人都吩咐好了,茶也備好了,這一大早無香客上門,不是等她等誰?

  “緣到,人便到。”無塵方丈言道。

  鳳淺歌淺抿了一口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想到這個地方,只是為了尋求一片心靈的寧靜,前殿的眾僧開始做起早課,裊裊梵聲遠遠傳來,似在悄然洗滌著她的心靈。

  無塵只是靜然煮茶斟茶自始至終也未開口問她為何而來,也許不用問,他心中也了然,這個人的詭異,簡直可以超自然來形容。

  等到一壺茶盡,無塵方丈抬眸望著她,沉吟片刻后道:“可做了決定?”

  鳳淺歌淡然一笑,抿了口茶:“你的茶不是百憂解。”喝了就讓人什么煩惱都沒有。

  無塵方丈一捋白須,笑得高深:“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鳳淺歌低眉,放下愛,真能身心清明嗎?她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忽地說道:“這茶,有些懷念的味道。”好像早就已經熟悉,且越喝越有韻味。

  方丈聞言面上勾起無聲的笑:“多年前,有位女子也在這個地方,也說過同樣的話,其實茶都一個味,皆在乎于心而已。”

  鳳淺歌聞言淡笑,放下茶盞,起身道:“多謝方丈的茶,改Ri有空再來討茶喝。”舉步便朝禪院走去,心情已經比來時要平靜許多。

  出了山門,與無數香客擦肩而過,有些人有些事,豈是說放下,便能放得下,凡是存在過的人,存在過的事,都會留下它的痕跡。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討一回孟婆湯,忘了曾經滄海的悲涼,忘了未來的迷茫,忘了如何來,忘了如何去,忘了如何相遇,忘了自己是誰……

  天灰蒙蒙的,濃云沉重,站在山下望著天際,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這場風雨會比兩年前的百花誕那夜還要猛烈。鳳淺歌翻身上馬朝北蒼山折回,一路疾馳狂奔,行至北蒼山下才放慢馬速。

  一輛馬車自官道之上疾馳著沖了過來,她一勒馬避了開來,擦身而過的瞬間聽到有人求救的聲音,剛前行幾步,便見景兒從小路滿身是傷地摔了下來,一見是她,便霍地跪倒在地:“三小姐,三小姐,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鳳淺歌拉著韁繩,秀眉微擰,馬車里是鳳鸞飛?

  “小姐,我知道二小姐平時對你多有得罪,但如今鳳家就剩你們兩個了,現在……”景兒泣不成聲地訴道。

  “還有別的人知道嗎?”鳳淺歌擰眉問道。她不想Cha手這些麻煩事,可是……一想到鳳夫人,便不由心生愧疚。

  “高皇后謀害皇上,大營中一片動亂,二皇子便挾了小姐……”景兒急切地說道。

  “我先救人,你回去報信。”話音一落掉轉馬頭便追了過去。

  她所騎的馬是上等良駒,很快便追上馬車,馬車一路隨行只有幾名護衛,她一把將手中的短刀飛She而出扎在馬的死Xue之上,馬兒登時便倒地,馬車掀翻在地,她迅速下馬將馬車中的被綁的鳳鸞飛給拉出來。

  她只靠著手中的馬鞭對敵,哪知身側的鳳鸞飛手中的繩子索瞬間便松了開來,一道寒光一閃,一把短劍如銀Se的閃電直直刺向她的胸口,她慌忙閃避,鋒利的短劍還是刺進了身體,只聽見噗的一聲,鮮血噴濺而出,素Se的衣衫胸口處被染得緋紅。

  鳳鸞飛握著帶血的短劍,微揚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鳳淺歌,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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