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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冰涼的河水之中,二人一路順流而下,如墨的青絲在水中糾結纏繞,一如他們的心境,都知道該揮慧劍斬情絲,奈何斬不斷理還亂。
水流漸緩,鳳淺歌趁蕭飏一時松懈,推開他浮出水面游向岸邊。一出水面,一陣輕風拂來,只覺冷冽刺骨,她趕緊低頭去擰干衣服上的水,希望能快點干起來,卻感覺到一道目光正望向她這邊,抬眸望去,河邊巨石之上,一身白衣的男子正一臉閑適地坐在那里,微挑著眉望著她身上,她順著目光低頭一瞧,一身濕淋的衣服裹在身上,曲線畢露,將披散的濕發拔到身前擋住部分C魂光。
巨石之上的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窘迫的樣子,薄唇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鳳淺歌轉到一石頭后面繼續擰著滴水的衣服,心下懊惱自己不該闖到那么危險的地方。明知不該再見,卻躲也躲不掉,她背靠著那石頭屈膝坐下,腦中一片空蕩蕩的。
不知何時,蕭飏已經站在她身后的石頭上,俯視著下面坐在下面的女子,鳳眸之中掠過一絲異樣。這是他生命中銘心刻骨的女人,多少個RiRi夜夜他企盼著能這樣靜靜看著她,即便只是看著,也會覺得是幸福的。
玖他不是那樣拖泥帶水的人,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放棄她。這是他第一個愛上,也是最后一個愛上的女人,他就像是溺水掙扎的人,抓著這一絲的希望緊握不放。如果忘了她,他不知道他的生命中,他還能記得什么?
明知道是沒有未來的,卻仍舊貪戀著曾經短暫的溫暖回憶。在百羅圣地遇到那個人之后,他甚至想過就這樣放下吧,也許他會做的比他好,他會愛得比深,他會給她更多的幸福。芙蓉醉的毒終究是會要了他的命的。
待到身衫半干,鳳淺歌起身一轉頭便看到后面的人不知站了多久,微怔片刻,她迅速轉開目光,拾起僅剩的弓朝樹林中走去。蕭飏薄唇微抿,信步跟在其后,這深山闊林之中,她初次進林,要想走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治鳳淺歌走了一段,聽到后面的腳步聲,腳步微頓抿了抿唇,繼續朝前走,短靴中取下隨手攜帶的短刀,砍下幾根數枝,一邊走,一連將其削成木箭,叢林之中危險無處不在,她不能讓自己處于被動。
跟在其后的蕭飏鳳眸微微瞇起,隨身都帶著短刀,那是常處于危險中的人才會下意識做的事,他記得在封國初遇時有見她帶短刀,如今身處將軍府,她還如此?到底是什么,讓她覺得如此不安全,處處防備。
剛起沒多遠,他腳步不由慢了下來,俊美的面龐漸漸失了血Se。他探手撫向后背處輕輕一按,眉頭微微皺起,傷口又裂開了。百羅圣地回來所受的傷,雖有好轉,卻依舊沒有恢復完全,否則方才在山澗處他就不會帶她從水里走了。
北蒼山樹大林深,若是第一次進林的人很難分清東難西北。然而他卻看到她很輕松就找到了朝校場的方向。或許對于常人不異,但對于她并沒有多難,曾經有刺殺任務跳傘落入熱帶從林之中,孤身一人,她一樣活著出去了。這一種順流而下,離蕭天痕他們所設的營地已經很遠了。她必須趕到明天回到校場之內,否則介時,所有人都回去了,他們兩個還未出去,不免引人猜測紛云。
二人一路相對默然,一前一后誰也沒有開口,大約行了兩個時辰,行動林中一處溪邊,她飲水,他卻尋了處有陽光的草地躺下。鳳淺歌很快便離去,一種頭也不回。然而走了良久也沒聽到背后有動靜,不由停下腳步回頭去看,后面哪還有人影。
她告訴自己他是與自己分別而行了,又繼續前行,可是走著走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咬了咬唇原路折回尋去,河邊的青草地上,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地躺在那里,輕風吹落草地上的蒲公英飄搖在他的周圍,穿過枝葉灑落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一身銀絲武士服更顯光華流轉,只是那張面容卻異常的蒼白。
她心頭一震,快步上前去把脈,竟然是外傷。只是落水,怎么會有外傷?她情急之下便去解他的衣服瞧,只有瞧準了傷,她才能尋藥治人。誰知,剛一解開他的衣衫,便被冰涼的手捉住,蕭飏微挑眉,半支著身子望著她:“你干什么?”嘴角噙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她抿唇抽回手,淡聲回道:“你的傷……?”
他躺下,朝她望著,說道:“想知道自己動手看。”
鳳淺歌抿唇掃了他一眼,見他還有這戲弄她的精神,便起身欲走。還未站起身,便被他猝不及防地拉回,重重砸在他的身上,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被他壓在了身下,頓時氣惱不堪:“蕭飏,你鬧夠了沒有?”
他卻完全無視她的反抗,低頭吻著她的唇,輾轉纏綿。鳳淺歌側頭避過,他的唇卻落在她的脖頸處,她氣急,空著的手一拳便擊到他胸腹,蕭飏痛得臉煞白,頹然松開她坐起身。
鳳淺歌喘著粗氣坐起身理了理衣襟坐起,低眉間看到手上的血跡,目光掠向對面的人身上,胸腹上好幾處傷口有的因為浸水泛著異樣的白,有的滲出血來。她慌亂地別開目光,起身:“我去找些藥草。”那些傷口明顯看起來是有毒的,雖然看似有上好的藥治過,但那根本治標不治本,稍有不慎便會讓傷口繼續惡化下去。
蕭飏默然坐在原地,望著她朝從林深處走去的背影,薄唇無聲揚起。這一路發生的事,讓他不禁再度回想起他們的過去,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可以放任那心中的壓抑思念,可以不管不顧地看著她。
他好希望這片從林,永遠都沒有盡頭。因為,一旦走出這里,他還是九章親王,她還是衛國將軍夫人,他們連一個對視的眼神都會成為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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