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更新也許是因為有著外面的精兵把守,這皇陵之中并未設有多少機關,鳳淺歌二人順利地找到了蒼月開國帝后合葬的墓室。莊嚴而華麗的主墓儼然是一個宮殿,盤龍玉柱聳立,光潔的白玉地磚,大殿內夜明珠照耀著,常年有如白晝。
鳳淺歌站在殿外,望著那鬼斧神工般造就的墓室也不免驚嘆,處處彌漫著王者之氣,雄渾而壯麗。
她吸了吸氣舉步朝內走去,殿內彌漫清涼透骨的淡香,她微一皺眉,出聲道:“小心,這里有毒氣。”
話音一落,旁邊的黑狐貍便出聲:“完了,完了,我中毒了,暈了,暈了,不行了。”說話間便要朝她懷里倒來,可是接住他的不是軟玉溫香的懷抱,而是冰冷的地板。黑狐貍一臉委屈地仰頭望著站在旁邊一臉冷然的女人:“你有沒有點同情心,我都我說中毒了,你也不接著點。”
拒鳳淺歌白了他一眼:“可是你沒有。”精明如他,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墓室內的一路機關他都闖過來了,豈會栽在這小小的毒上。
黑狐貍悻悻地爬起身,委屈地扁了扁嘴:“有我的傳家之寶帶著,這些毒還近不了我的身。”聽她提醒小心,還當是關心他呢,誰知道這么沒有同情心。
鳳淺歌轉身朝大殿深處走去,不知是因為墓室的陰冷,還是什么原因,她感覺到越來越強烈的森寒之氣,她一向不懼寒,可是這種陰冷卻讓她難以自制。
拎黑狐貍看到她腳步慢了下來不由皺了皺眉,追上前去才看到她面色已經慘白如紙,一把扶住她,面色慌亂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毒發了?”他聽琉香說過她的毒沒了玄冰功的壓制可能會發作,難道這么快嗎?
鳳淺歌顫抖著唇搖頭:“不是。”這不是芙蓉醉毒發,只是冷,徹骨的冷。
黑狐貍四下望了望,只是一片空寂的大殿。他沉吟片刻后道:“我帶你出去。”再留在這里只怕情況會越來越危險。
鳳淺歌斂了斂心神,搖頭拒絕。出去了,再想進來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那些人不是傻子,只怕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和琉香的調虎離山的計劃,她掙扎著站起身,拒絕了黑狐貍地攙扶朝大殿深處的主棺走去。
“你在這里等我。”黑狐貍說罷,便疾步朝大殿深處走去,只要找到要找的東西,他們就可以早點離開這里。
鳳淺歌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大殿,扶著柱子眼前開始漸漸模糊起來。驟然之間,眼前有一掠而過的光影,快得讓她看不清是虛是實。她四下環顧,整座大殿之上,除了她毫無一人,也無一絲活人的氣息。
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覺了。正這么想著,那道模糊的光影掠向了大殿深處,她深了深氣快步跟了進去,里面是書房和寢宮。皇陵之中的這些建來不過也是擺設,可是這里……這里分明曾有人住過的痕跡。硯臺中已經干涸的墨跡,還有閑放在桌案的書,還有那寢室之中的布置陳設。
難道……元清皇后復活確有其事?
她倦極,便不禁在桌案邊的椅中坐下,從袖中取了平日御寒的藥丸,手上一僵,裝藥的錦囊落了地。她吸了吸氣不得不變下腰去拾起,抬頭之時看到桌案底部一個突出的機關控制。心想也許有什么線索,便按了機關。椅子后面的墻霎時空出一道暗閣,暗閣之內懸掛著一副女子的畫像。
她看不清畫像上的人,起身走近去看。那是個極美的女子,眉如遠黛,容顏絕世,只是那雙眼睛太過悲傷,悲傷得令人心碎。這……就是元清皇后的畫像嗎?她不由自主地抬手去觸摸著那幅畫,然而……當她觸到的瞬間,那畫突然間就燒了起來,她眼看著畫中的驚絕美的女子化為灰燼。
暗閣之內還留著一個一只錦盒,她甩了甩頭將錦盒拿到桌案打開,是信。
看上面的字可見是男子所書,字體清勁峻拔,穩中且筆鋒銳利,傲處隱有沉斂,有種令人心折的氣勢。大致就是那開國皇帝所書吧。
她坐下取出,一一看著,想從中找到與鎮魂珠有關的線索。然而,她還未細讀,所有的信也如那畫一般開起燃燒起來,很快便在她眼前化為灰燼。她無奈地嘆了嘆氣,終究還是白忙了一場。
黑狐貍久不見回來,她微微斂目靠在椅中,神思恍惚間竟聞得陣陣詭異的聲音,似從無限遙遠的方向傳來,她驟然驚醒尋聲追了出去。剛一沖出書房,便與趕來的黑狐撞在一起,她抓著他說道:“有聲音,你聽到沒有,剛才有聲音?”
“聲音?”黑狐貍皺著眉頭望著她,他一種過來,哪有什么聲音?
鳳淺歌焦急地四下張望,那個聲音模糊而遙遠,卻又莫名熟悉,就像……就像在錦江大橋瀕死之際的那個聲音,那個喚著她名字的聲音。
黑狐貍擰眉看著面色發青的她,安撫道:“我找到了一些關于鎮魂珠的記載,你病了,我們現在出去,好不好?”他問的小心翼翼。
她依舊在四下望著,似是在尋找那個聲音的源頭,她明明聽到了,聽到了那個聲音,為什么會沒有?真的只是幻覺嗎?
黑狐貍最后直接出手點了她的穴,將她帶出皇陵。出來之時,外面已經天色漸明。回到客棧琉香看到面色白得發青的鳳淺歌,差點沒氣得跳腳,指責黑狐貍沒有好好照顧她。
黑狐貍沒有反駁,微擰著眉望著床榻之上的人。她說的那個聲音是什么?為什么她當時看起來那么緊張,神情之間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和迷茫。
鳳淺歌還未醒轉,他叮囑了琉香好好照顧她,將從皇陵之中帶出來的地圖緣書冊留在了客棧,便悄然踏上了回國之路。
第一時間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