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媛看了眼司空希,司空希向前一步,淡漠的道,“這位小哥,只因為這樣,便認定的我的人,未免太草率了吧!”
方歌哼了一聲,“你不用狡辯,若不是他,難不成還是我們兄弟不成?”
司空希淡笑,眼睛若有似無的瞥向了司空彥,“他不是也用的劍么?”
司空彥立即冷笑,“那是當年我親自所選家中子弟,我怎么會殺了他?何況方才我一直與昱兒在一起,親自看護昱兒,只是,還是別叫他過來作證了吧,你也是當過爹的人,該知道我不愿讓他看到如此場面的心情!”
欄他諷刺的話,讓司空希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九媛瞪了司空彥一眼,然后對司空希道,“李公子別在意,我的人被害死,方歌與他兄弟情深,一時沖動!”
司空希卻完全不給她面子,“那是你的事,因為他兄弟情深便任意玷污我的人,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他語氣里帶著些怒氣,口氣毫不客氣,讓九媛頓時有些語塞。
環真是,他這是在將找她撒氣嗎?
她于是也咬牙,道,“若是李公子這么說,那我也為我的子弟說一句,如今案件發生,任何猜測都是在合理的范圍內,他有這樣的猜測,也不算是錯吧!”
他一愣,微瞇著眼睛,危險的盯著她,“你是在懷疑我?”
九媛負氣道,“難道不能懷疑你嗎?真相面前人人平等!”她又回頭看了眼地上元厲的尸體,沉痛的道,“否則,怎么對得起死者呢?”
司空希臉色更加陰沉,瞥向了一邊一臉得意的司空彥,冷哼一聲道,“若是這么說,他也該是有嫌疑的!”
九媛看了眼司空彥,淡淡道,“沒錯,每個人都是有嫌疑的!”她想了一下,回身道,“放平了他!”
方歌滿臉痛楚,看著九媛點了點頭,依言過去放平了元厲,小心的為他擦掉了臉色的血跡。
九媛蹲下身來,一點一點的檢查起了他的尸體,身上是有一些其他淤青的,看來該的經過了打斗,她想了一下,道,“其實想要知道到底他有沒有嫌疑,還是有一個辦法的!”她抬眼看了下司空希,在他滿臉深意之下,道,拍了拍手,道,“我會想辦法查看他隱藏之下的傷痕!”然后回身對方歌道,“記得前年自東海送來了那顆海明珠,去拿來!”
方歌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是要做什么,但見她表情難得的認真嚴肅,點了點頭,領命前往。
尷尬的寂靜等待后,方歌回來了,九媛接過了他手中的錦盒,打開,眾人倒抽了一口氣。
里面放射出藍色的光芒來,在昏暗的燭光中,顯得那么炫目。
她不多言,對人道,“將燈都滅了!”
然后房間里只剩下了黑暗,她拿過了海明珠,回身又道,“請不相干之人回避!”雖然眾人都想繼續看下去,但是還是被府里的守衛趕走了,她掃了眼,果然都是相關之人了,她又道,“將元厲衣服褪下!”
方歌立即滿眼詫異,看著九媛,“主子……”他不可置信的叫道,“在這么多人面前,元厲……”
九媛揮手止住了他的話,然后平靜敘述,“方歌,有一句話,一個人的尸體,是他留在這個世上,最后的遺言,有時候,尸體能說出的秘密,比活人都多,你要明白!”
方歌頓了頓,看了眼元厲,還是沉痛的點了點頭,九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聽話的與人一同將元厲所有衣服褪下了,她蹲下身來,手中拿著海明珠,道,“這海明珠,乃是夜明珠的一種,因為發出的是如海水一樣蔚藍的顏色,十分罕見,世上據聞,也只有幾塊而已,巧合的是,我前幾年拿到了一顆,便一直存到了現在!”她拿著海明珠,微藍的光,照射在元厲的皮膚上,立即讓皮膚顯出了蒼白透著暗沉的顏色,九媛慢慢的移動著,邊道,“這種藍光照在身上,可以查看出潛與皮膚以下的傷痕,十分準確!”
這時,元厲胸口,臂膀,皮下許多暗沉,非常明顯的顯現了出來,周圍的人,或駭然,或訝異,或驚詫,或深思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瞇起了眼睛,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掃過了整個身體后,她將光停留在元厲胸口的那一塊灰暗,她道,“這個該是什么棍棒的混跡吧?”
所有的目光都掃在了司空希身后的男人身上,后者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面部表情,沒有因此而有任何變化。
方歌卻激動了,立即要沖過去,卻被大家攔了下來,他不服氣的大叫,“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整個畜生,我要為三弟報仇!”
“方歌!勿要激動!”九媛沉聲叫住了他,他咬著牙,不服氣的看著九媛,“主子,他是殺人兇手啊!”
九媛認真的看著他,“方歌,往常你是四個分里最有分寸的,今日怎么這么沖動!”
方歌大叫,“三弟都死于他人之手,我怎么……怎么有分寸!”
九媛按下了他,轉頭道,“可否將你的武器拿來對比?”
那人卻雙手環胸,手中的雙劍絲毫不動,口中緩緩吐出一句話來,“除非人死,劍不離身!”
方歌頓時怒氣又上來了,誰知司空彥攔下了他,然后嗤笑著看著司空希,“哎呦,看看你管教的人啊,真真是世上難有啊,我不得不佩服!”
九媛亦看著司空希,“我什么也不說了,李公子,若是當真是你的人,我知道我是動不了你的,你想要護著誰,我們也沒法站在公平的角度,讓人償命,可是我下面的人要為兄弟報仇。我也管不了……”
司空希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九媛卻揚起頭來,轉過去,不僅情誼的全當看不見。
他咬著牙,“你明知道,我治下之嚴,斷不會有人會因為那一點小事,傷人性命,我們根本沒把那孩子的莽撞放在心上!”
九媛失笑,看著他,冷漠的道,“別拿以前來壓我,以前怎么樣,我早不記得了!”
“你……”他更要發怒,背在后面的手,已然緊緊的握了起來,可是看著九媛漫不經心的眼神,他還是壓了下去,回身道,“真金不怕火煉,給她看!”
他身后的人咬著牙,卻沒有絲毫的反抗,將手中武器交了上來,九媛讓秋瑾拿了,然后拿到傷口處對比。
九媛又蹲下去細細的看,皺眉看著,半晌,她嘆了聲,起身道,“不是他!”
方歌立即不同意的出來道,“主子……”
九媛攔下了他,道,“方歌,不要意氣用事,若是我們莽撞報仇,殺錯了人,才是最對比起元厲的。”
她看向了司空希,讓秋瑾將武器還了,然后道,“對比起,我不過是想秉公……”
“不必了!”司空希臉色從未如此陰沉過,可見他果然是氣的不輕,想他堂堂一國之君,往常只有他來高姿態的審問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如此審問他了?哼了一聲,甩袖便離開了,九媛沒說完的話,就那么憋在了那里,方歌氣憤的道,“你得意什么,我就知道定是與他脫不了關系,哼……”
司空彥也挑眉,轉了轉手上的簫,道,“算了方歌,他從來就那副樣子!”
然后走上前來,看著九媛,道,“你別急,此事容我們慢慢來查,定不會姑息了兇手的!今日是人家大喜日子,我們已經給破壞了,還是快些讓人來抬了尸首回去吧!”
九媛抿著嘴點了點頭,卻不由自主的向著司空希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幾片落葉被吹開,紅燈朦朧下,卻顯得有些蕭瑟……
而一邊,秋瑾拿著海明珠,看著那暗沉的傷口,心里卻一涼,抬起眼來,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福吟,他站在那里,面色如常,手指扣著劍柄,對上了她的眼,那深邃的目光,卻刺痛了她的心……
回到了潭府,上下一片的哀痛,幾年里,潭府安詳平靜,最近幾月,卻事故頻出,弄的好好的一家子,人心惶惶。
九媛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眼睛,萬事達吃了些酒,又遇上了這樣的事,她氣色不太好,囑咐了下面如何安葬元厲,便回去休息了。
一屋子的人各懷心事,紛紛回房,秋瑾卻靜靜的在昏暗中看著福吟,在他離開前,來到他身邊,“去后院,我有事與你說!”說完,也不看他,徑自向外走去。
福吟靜靜瞇起了眼睛,聽見腳步聲漸遠,慢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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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被傷了……
那啥,是簡如同學的愛情故事,很傷感滴……人家寫的好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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