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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原來她心里仰慕我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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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乞求的看著他,“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他哼了一聲,懶得跟她爭辯,直接上手。

  “別……別動啊……”

  “快放開手,你不痛嗎!”

  可“痛也不要被你看光光……”

  “快放開!朕不想逼你的,你若是非要逼朕,那朕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不,不行,真的不行那里不行啊……”

  是“你乖乖的就行了……”

  怎么有點像是大灰狼在勸小白兔,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外面偷聽的人,有些詫異的互相看著,不會吧,皇后娘娘都這樣了,皇上竟然還……真是慘無人道,慘不忍睹,慘絕人寰啊……

  房間里,九媛別著頭,不去看他,他盤腿坐在她面前,仔細一點一點抹著藥。

  因為受傷,她也沒帶肚兜,前面的風光,一覽無余,他卻似乎沒什么感覺,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專注著手上的活。

  這當然是她感覺到的,而其實……

  他讓自己專注的擦著傷疤,不去看別的地方,可是眼睛可是控制不住的,她想的沒錯,他現在就是好奇的倔強孩子,她越是不想讓他看,他越是想要看回來。

  若不是布滿了傷口,她的身體,該是很瑩潤光滑,白皙柔美的,可是現在,連胸前的嫩肉,都是一條一條的鞭痕,她胸前那兩粒櫻紅,因為有些發冷,而僵硬的挺立著,似乎與她一樣害羞一般,輕輕顫動著……

  他看的有點發愣。

  然而她突然出聲道,“皇上……”

  他微抬了一下眼,“什么?”

  她盯著他,“皇上你在看什么呢……”

  他一驚,連忙將眼睛挪到了別的地方,還想要抹藥,卻越來越感到不對勁,似乎她的眼睛里寫滿了色鬼、偽君子、假惺惺這樣的話,他一咬牙,將藥扔到了一邊,嗖的下了地,背過身去,尷尬的閉著眼睛,隨即道,“你……抹的也差不多了,這個藥,就留在這里,讓嫣兒給你,每日涂抹,會好的快些!”

  她看著他的背影,點著頭,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皇上為什么要將這么珍貴的藥……給我呢?”

  他頓了一下,然后道,“不想讓你留滿身的疤讓日后外面的人看了,說朕虐待自己的皇后!”

  就知道他說不出什么好聽點的,纏綿點的話來。

  可是她卻還是抬起頭來道,“皇上……”

  “嗯?”

  她道,“我知道皇上與別的帝王不同,雖然,也是三宮六院,數不清的女人,可是皇上心里,只有李貴妃一人……”

  這話自她口中說出,卻讓他覺得異常的奇怪,不知道為什么,不想從她口中,聽到這些話,可是她依舊在說著。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不奢求,皇上對我,會像別的夫妻一樣,畢竟我們的開始,便是一樁沒有感情的政治婚姻。但是我其實心里覺得,皇上并不是那么難以接近的,既然當不了愛人,我們,至少還不是陌生人,至少為了昱兒,我們和平相處吧,皇上不能做我的王子,便做我的騎士吧……”她抬起頭來,一臉真摯的望著他。

  他慢慢的轉過了身來,卻看著她,“騎士?”

  她笑,坐在那里,邊想著邊道,“騎士,是童話故事中,永遠會守護著公主的人,每一個關乎愛情的童話故事里,都是這樣寫的,王子與公主相識,相知,相愛,但是總不能一帆風順,公主會遇到很多的阻礙,走在滿是荊棘的愛情路上,不是雙方家里不滿意兩個人了,就是惡毒女配角出現來阻礙兩個人了,惡毒的女配角也愛王子,所以千方百計的要迫害公主,甚至,要將公主殺死,但是,騎士卻一直守護著公主,總是在公主最危急的時候,將公主救出苦海……”她抬起頭來,看著司空希,“皇上便一直在守護著我,幾次將我救出苦海,所以,皇上就好像是我的騎士!”

  蠟燭在旁邊閃個不停,她的眼中,閃著激動,不知道是為了王子,還是為了騎士,看著她那清澈的目光,他薄唇輕輕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可是,最后說出口的卻是,“還將自己當做是公主,真是……”

  她眼中那些浪漫的粉色泡泡,瞬間被他打碎了。

  她埋怨的看著他,哼了一聲,自己去拿藥膏,可是一不小心又杵到了手,趕緊縮了回來,他看著她嘟著嘴一臉不滿意的樣子,就好像是得了好成績而沒有受到鼓勵的小孩,幼稚極了,他嘴角帶著笑意,走了過去,將那藥膏拿起來,擰開了,牽過了她的手,道,“大國民千千萬萬,也就只有你敢將自己定為公主,將朕定為騎士……”

  他細細的在她的蘿卜手上涂著藥膏,輕聲說著。她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她面前動著,不禁看的呆了……

  很久以后,他想起了這一日,她對他說的故事,以及他與她的對話,卻開始感嘆,世上確然只有她,可以將自己定為公主,將他定為騎士,那不是故事,是宿命……

  他嘆息著看著她紫紅的手,道,“十指連心,定是很痛吧?”

  她搖搖頭,“剛開始是痛,后來就沒感覺了,其實那時候我真想有人將我打暈了,那就真沒感覺了。”

  他輕笑了一聲,心道,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子,若是換做別人,這個時候早該在他身邊哭訴著當時的慘痛經歷了,她卻是這樣輕描淡寫,好像玩笑一般。

  抹完了,手,他挽起了她的袖子,輕輕的涂抹著,卻突然看見一個塊隆起的傷疤,他涂抹著,卻發現那似乎是很久的傷痕了,他不禁仔細看去,卻是一驚,那是一個忍字。

  他立即將她的手抓了起來,竟然一時忘記了她手上的傷,她慘叫一聲,“你干什么呢,疼……”

  他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抓著她的手腕,更仔細的望去,是忍字,一定是……

  他不解的抬起頭來,看著她,“這個,是什么?”

  她疼痛難忍,將他的手推開了,閉著眼睛捂著自己的手,心里將他咒罵了上千次。

  他卻只是緊盯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她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他那質問的眼神,愣了愣,道,“什么?”

  他看著她的手,“朕問你,你手腕上那個,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想起來他問的是什么,她趕緊低下了頭,不好意思說起那個字的來源,嘟囔著,“沒什么啊,你說什么什么啊?”

  他眉頭緊皺,看著她那故意躲閃的眼神,突然一咬牙,再次將她的手抓了起來,仔細的看著她手上每一處角落。

  她奇怪的看著他那怪異的舉動,似乎他在尋找著什么,可是在她手上能找到什么嗎?

  她自然并不會知道司空希此刻心中的起伏,那個忍字,與他手腕上的忍字遙相呼應著,似乎正是在表達著某種意義。

  可是,他找了半天,卻沒在她手上發現什么,一顆痣都沒有,沒有……

  他有些頹然放開了她的手,愣愣的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皺著眉奇怪的看著他,“皇上你……”

  他卻馬上打斷了她,站起身來,咬著牙,道,“沒事……”她將詢問咽了下去,卻看他似乎在隱忍著什么,隨即,他便道,“你好生養著吧,朕先走了!”

  然后,便帶著異樣的神色,恍惚的大步走了出去。

  她奇怪的伸出量著自己的雙手,沒什么特別的啊?他在找什么呢?

  走出鳳禧宮的司空希,吐出了一口長氣。

  天空不知什么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將整個皇宮,又夾進了銀裝素裹中去,他揚起頭來,閉上了眼睛,將混亂的心悸撫平,卻又不由自主的,將手腕抹開,碗上那個忍字,清晰可見,他想起方才姬九媛腕上的忍字,似乎,與這個,如出一轍。

  這讓他一時竟然懷疑,她便是曾經為他刻上了這個忍字的女子。

  所以他趕緊去找她手上是不是有并排的那兩顆痣,可是結果是沒有。

  他不禁奇怪,若不是她,她怎么會也有那個忍字呢?若是她,她怎么會沒有那兩個痣呢?

  最終,這個問題還是沒有解答,人在遇到自己也無法解答的問題面前,便會努力的想出一種解釋,來將這個答案圓滿,有時那解釋或許會很可笑很荒唐,可是,也總比沒有解釋要好的多。

  所以他為這個難題安上的答案便是……

  她是不是因為不小心看見他手腕上有一個忍字,因此便也照著樣子,在自己手腕上,也刻下了一個?

  他覺得這個答案很圓滿,他點了下頭,在雪中喃喃道,“原來她心里仰慕我許久了……”

  順子在身后奇怪的問,“皇上……您說什么?”

  他卻好像沒聽到一般,向雪中走去,邊走著,還在喃喃自語著同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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