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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內外皆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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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云兮美眸盯著單老將軍,依然云淡風輕地道:“偏袒?本宮不偏袒任何一人,只是為何單老將軍一定認為是淳于小主做的呢?”

  單老將軍胡子一翹,怒道:“難道還有別人嗎?”

  單老將軍頓時語塞。

  皇后此時插話道:“單老將軍放心,本宮一定會給單家人一個說法的。真兇不會逃的。”

  單老將軍聽了勉強安靜下來。一場質詢不歡而散。衛云兮出了中宮,單老將軍隨后跟出,他看著衛云兮清淡的面容,怒而視之:“不是我族,其心必異!皇上怎么會就看中你這個妖女!”

  衛云兮并不惱火,微微一笑:“據本宮所知,單家先祖也不是北漢人吧。南楚蒼南的單家不知與單老將軍的祖上有什么關系呢。本宮還真好奇。”

  單老將軍一聽直氣得越發說不出話來。他們單家百年前不過是為北漢開朝皇帝牽馬的侍衛,說到底也不過是耶律皇室的家奴罷了。歷經幾代這才漸漸有了出息。追溯而上,倒是真的是南楚人,而且還是從南楚蒼南的單姓大族中北遷的一支。

  衛云兮嫣然一笑:“天下一統,就無所謂南楚北漢了。單老將軍難道不期待有這么一天到來嗎?”

  她說著翩然轉身離開。秦公公憋著笑意,連忙扶著衛云兮回到了露華宮中。到了露華宮中衛云兮卻并不如先前那么輕松,她長吁一口氣,眉間憂色更重:“皇后找來單老將軍竟是要給本宮立威呢。”

  單家在北漢百余年,與北漢的名門世族都有不錯的交情,他們的不滿很快就能擴散整個北漢世族對她衛云兮的不滿,如今淳于卿被囚,淳于家也不會支持衛云兮。蕭世行不在皇宮,沒有人庇護的她將步步維艱……

  衛云兮果然猜的沒錯,過了兩日,淳于世族的也進宮面見皇后,言語中對衛云兮頗有不滿。把一切的罪過都怪在了衛云兮頭上。皇后從中充當和事老,諸多安撫,但是卻字字句句撇清自己的關系。內務府中也有隱隱有了動作,因之前衛云兮之前奉行節儉,裁了不少多余的用度,如今內務府要查這賬目,矛頭的指向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流言紛紛,眾人側目,衛云兮卻巍然不動,穩坐露華宮,這一場鬧哄哄的陰謀在她看來不過是鬧劇而已。她要跟皇后比的,除了耐心還是耐心……

  千里之外,秋日炎炎,一位粗衣短打的年輕小伙子正走在荊棘密布的山間小路。他面色普通,身上只背著一個簡單包袱,只有一雙眼眸十分靈動。看起來竟有幾分女氣。他看了天上高高掛著的太陽,抹了一把汗繼續往山下走。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他終于看見山腳下的官道旁有個茶寮,面上一喜,竟拍手道:“太好了!”

  聲音一出,竟是嬌俏的女聲。他連忙捂住嘴,大眼骨碌轉了一下,看了四周沒人,這才輕拍自己的臉頰,惱道:“該死!竟然忘了!”

  他整了整面色,急忙向山下走去。身影靈動,矯如脫兔。他便是從北漢軍營中跑出來的挽真。此次去北漢京城路途遙遠,又無殷凌瀾的命令,華泉無法撥龍影護衛給她沿路護送,所以她便女扮男裝,沿路撿了偏僻小路而去。

  如今北漢深入南楚腹地,一路上時而是北漢的軍隊,時而又有南楚的軍隊路過,形勢錯綜復雜,挽真幾次遇險都堪堪仗著自己機靈躲過。今日她翻過這座無名大山,就能去往泗水,過了泗水就能到了北漢。

  只要到了北漢她就算是徹底能脫了險境一路去往北漢皇宮找到衛云兮了。

  想到此處挽真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恨不得自己腋下生出雙翅早早過了泗水,飛到了北漢京城。但是……

  她肚子“咕嚕”一聲,挽真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干癟的糧袋,水囊也空了,不由自言自語道:“再忍一忍,到了茶寮就有得吃了。”

  她說著加緊腳步,向那茶寮而去。到了茶寮,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撿了個干凈的凳子坐了,粗著嗓子喝道:“店家,給碗涼茶。還有沒有饅頭?上一籠。”

  茶寮中行腳的商人三三兩兩,誰也不會留意這么個普通小伙子。看了她一眼,就又各自聚著聊天。因這已是出了南楚北漢的交戰之地,流民大多都是南下,反而北上的流民不多,倒顯得有不一樣的尋常平靜。

  店家拿來清茶饅頭,雖茶水粗鄙,饅頭也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雜糧做的,總之是可以吃的。在這個亂世有得吃就不錯了,挽真也不再挑剔,就著茶水吃了起來。

  “你們說這次打仗誰能勝啊?”茶寮中的行腳商人有人問道。

  “這可不好說。北漢的皇帝都親征了。他可是蕭王啊!太厲害了!”有人嘖嘖道。

  “但是我們皇帝也不錯啊!御駕親征,也不見得就輸給了那北漢皇帝!”有人反駁。

  “但是北漢皇帝身邊有個殷凌瀾。”有人不冷不熱地插了一句,頓時茶寮中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半晌,有人忽地罵道:“就是個逆賊!叛國的走狗!”

挽真心中一熱,忍不住想要拍案  而起。可是她想起了什么強自按捺下來,慢慢嚼著饅頭,心中越發難受。

  正在這時,遠遠傳來隱隱的轟鳴聲。桌上的茶碗也在不由自主地抖著。茶寮中的人怔忪了下,紛紛驚起叫道:“快走!官兵來了!”

  他們急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紛紛逃了。茶寮的老板也急忙拿了準備好的包袱轉身就跑,挽真不明所以,但是片刻也回過神來急忙離座。眾人如鳥獸散,生怕被過往的軍隊抓去當了壯丁,在這亂世中,誰哪管得了誰?

  但是兩條腿怎么跑得過四條腿的。很快眾人就被后面飛馳而來的士兵們團團圍住。挽真混雜在人群中亦是惴惴不安,她男扮女裝又是個青年模樣,她可不希望半路上就被這么冤枉地抓走。

  她仔細一打量這面前的士兵們,心中更是涼到了底。這是南楚的士兵!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更是叫苦,她身上揣著龍影令,要是被他們搜出來那豈不是完蛋了?!

  這時她禁不住恨起華泉來了。

  可是這群士兵也奇怪,只把他們圍著并不搜身喝罵,只將他們趕到了茶寮旁邊,似在等著什么大人物。挽真看著他們面色嚴肅,軍紀嚴明,心中更是不由嘀咕,難道是南楚的哪位將軍不成?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遠遠的疾馳來了一隊銀色鎧甲的南楚騎兵,他們身下馬神駿非常,一個個個皆用虎形頭盔遮面,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殺氣凌厲,令人膽寒。

  挽真看了一眼,心底一突,背后冷汗涔涔而下。見多識廣的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些人是……是……慕容修身邊的虎奔騎!

  慕容修……來了?!

  正當她口瞪目呆的時候,一騎黑云如電疾馳到了茶寮處,那馬兒漆黑如墨,四肢異常修長健美,它跑得正歡被馬上的金甲騎士一拽韁繩,猛的昂首長嘶。

  挽真一眨不眨地盯著馬上的人,只見慕容修緩緩只掀開金色頭盔,露出一張冷峻瘦削的面容。他外貌并未改變多少,只是昔日所見英姿勃發,生氣勃勃的一雙冷眼中帶了幾許滄桑深沉之色。

  他環視了一圈,身上的威儀越發沉穩。有士兵前來牽馬,慕容修下了馬,慢慢走向茶寮。他看了一眼茶寮旁戰戰兢兢的走卒,問道:“怎么回事?”

  左右道:“怕他們走漏了皇上的行蹤。”

  慕容修點了點頭,束了皮革的手拿了水囊喝了一口。

  挽真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砰砰直跳,她腦中亂哄哄的,卻怎么也抓不住。慕容修怎么會到了這里?他想要做什么?……

  腦中千頭萬緒卻不知該怎么理出個頭緒來。慕容修喝了幾口水,忽地捂住唇劇烈的咳嗽起來。

  左右侍衛們面上帶了憂慮,連忙遞過去巾帕。挽真被他咳嗽聲所吸引,情不自禁地盯著他看。慕容修似咳得很厲害,捂著胸口一聲一聲似也帶了肺氣。

  挽真看了一會,心中掠過一個幸災樂禍的念頭:總算讓慕容修也嘗嘗這心肺被傷的痛苦了!

  冰差點忘了告訴關心我的親們,這幾天我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把支持我的評論一條條截圖,保存下來,我覺得我應該要記住這些點滴感動,告訴自己不要放棄。

  另外我發現黑我的人還真的花招百出。換了個馬甲在評論區哭她要棄文,說接受不了云和瀾不能在一起的結局。

  我真心覺得搞笑,很想問問她,你這個馬甲沒有充值,只有一條評論,而且這條處女評還放在我的評論區。你又沒有看文,你哪只眼睛看到云和瀾沒有在一起?而且還沒大結局。你哭毛呢哭!

  這個評論被我刪了,大家也不用質疑我冰藍說話的信用度。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找不自在,也沒有必要靠炒來紅我這個文。只是實在看不下去跳梁小丑丑態百出的表演。我很想告訴那個人:麻煩你要演戲也要演個全套好不?麻煩你沖個值訂個一兩章,證明下你是個讀者先?

  也希望喜歡瀾的親們不要受這種別有用心評論的影響!么么!結局不會太令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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