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云兮聽到這里,眼中已隱隱有了笑意。(請牢記))兩女相爭一定十分有趣。單貴人位份比淳于卿還高那么一點點,自然是不肯讓她越過了她去。就是可憐了蕭世行夾在中間。不過他是皇帝,妃嬪相爭本是尋常。他自然可以抽身事外。
“后來呢?”衛云兮輕聲問道。秦公公正要說話,一道朗朗的聲音透過重重宮帷傳來。
“后來那倒霉的皇帝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跑到這罪魁禍首處,討個說法了。”帷帳一撩,不知什么時候蕭世行走了進來。
秦公公一看不由臉上大是尷尬,急忙跪下磕頭討饒。衛云兮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深眸,不禁心中惴惴,也不顧鬢發未整跪了下來。
蕭世行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下,這才看著跪地的衛云兮。他看了半天才嘆道:“你啊你!”
衛云兮聽到這一句知他已是不怪了她,心中一松,抬起頭來嫣然一笑:“皇上不生氣了?”
蕭世行一把拉起她來,惡狠狠地彈了她的額頭一下:“你怎么會想到這個主意?萬一朕被人奪了去,你又哪里哭去?”
衛云兮捂著額頭,不由失笑:“皇上若是這么快就被人奪去,臣妾也只能干瞪眼了。”
蕭世行看著她一雙含笑明眸,笑意漸蕭索,眸光復雜,半晌才道:“你不在乎是吧?”
衛云兮沒聽清,笑著問道:“在乎什么?”可是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下來。
半晌,她嘆了一口氣:“皇上是皇上,臣妾先是臣,才是妾。皇上你總不能只有臣妾一個女人。”
蕭世行認真看著她的眼,問道:“是太后叫你這么做的?”
衛云兮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蕭世行挑了眉看著她。衛云兮這才解釋道:“太后自然是想讓皇上寵幸淳于家的秀女,臣妾這么做瞞天過海,有人與淳于卿爭,她爭不到自然怨不到臣妾身上。”
蕭世行這才重新又展了朗朗笑顏,把她摟入懷中:“你啊,讓朕又愛又恨,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他說的話中帶了說不出的無奈與深情。衛云兮只覺得心中越發愧疚,想要再說什么,卻是不忍也不能。
蕭世行默默摟了她一會,忽地道:“云兮,給朕生個孩子吧。生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衛云兮在他懷中一顫,那一道潛藏心底的不安猛的被驚起,頓時塞滿了整個胸臆。
“怎么了?”蕭世行問道。
衛云兮猛地站起身來,臉色忽紅忽白,半天才勉強反問道:“皇上怎么會想到這個呢?”
蕭世行以為她不過是害羞,哈哈一笑,握了她的手,眼中帶著憐惜:“怎么會不想呢?朕與你是夫妻,自然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什么時候給朕添個皇子,公主。”
衛云兮頓時無言,她下意識摸上自己平坦得可憐的小腹,心中酸楚難當。自己當真要生下與他的孩子嗎?若問這話的是慕容修,她一定不愿再經歷那一次錐心刺過的痛苦。
可是眼前的蕭世行是極好的男人、極好的丈夫。一路行到此處,從來都只有他愛她護她,而自己則對他的除了飄忽不定的心還有什么呢……
“我……”衛云兮張了張口,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臉龐。
“怎么了?”蕭世行看著她忽落淚,那淚水滴在自己的手背,竟出乎意料地滾燙。
“沒什么。”衛云兮擦了擦眼角,低頭掩飾道:“是臣妾想到了從前……”
蕭世行眼中流露痛惜,拂去她的淚水,沉靜地道:“從前不必再想了,雖然朕知道讓你忘記很難,但是我們要向前看,一味地活在過去只能令你更加痛苦。”
衛云兮心底一顫。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沉湎過去嗎?沉湎在還愛著那個人的過去。而自己害怕懷孕生子,是不是因為自己害怕迎接她和蕭世行的未來呢?……
“云兮,為朕生個孩子吧。”蕭世行抬起她脆弱的下頜,深邃的眼眸如海一般,令她不由沉溺其中。
衛云兮紅唇一顫,那個“好”字幾乎要沖出口中。正在這時,殿外忽地有內侍高聲道:“啟稟皇上,千里加急軍報!”
內殿中兩人俱是一怔。衛云兮心中一震,蕭世行已站起身來,道:“呈進來!”
內侍匆匆進殿中呈上軍報。蕭世行三下兩下打開密信,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失聲問道:“怎么會這樣?!”
內侍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跪地低頭。衛云兮想要上前一步看幾眼,蕭世行已把軍報一把塞入袖中,回頭神色復雜地看了衛云兮一眼。
衛云兮從未見過他這么肅然的眼神,心頭一顫,連忙跪地:“臣妾知罪!”
蕭世行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起身吧,朕有要事要處理。晚上不必等著朕了。”他說著匆匆出了露華宮。
衛云兮看著他疾步身影消失,心頭不知怎么的砰砰跳了起來,怎么也靜不下來。她想了半天,召來秦公公和陳福,命他們前去打探消息。等他們走了,她這才眉心不展地猜測是什么樣千里加急的軍情讓蕭世行如此大驚失色?
難道是他?……
衛云兮想到此處,心底猛的打了個 寒顫,急忙把這不吉利的想法趕出腦海。
到了夜間,蕭世行果然沒有回露華宮,也沒有宿在了別的宮妃處,而是與幾位重臣武將商議到了深夜,就宿在了御書房中。蕭世行經常為了前邊軍情商議到深夜,自然沒有人會懷疑這一次的軍情有何不同。但是不知怎么的,衛云兮一想到他那初見密報震驚的神色就心底越發不安。
千里之外,楚國,御營中燈火通明。
一道高大的身軀微微佝僂著身軀,看著眼前用泥土堆出來的地形圖。他眉眼中帶著病色,秋夜寒冷,他時不時低咳一聲。
守在一旁的御前張公公見他如此專心致志,想要勸卻是住了口。慕容修終于抬起頭來,揉了揉倦然的眉心。張公公連忙上前為他披上披風,勸道:“皇上還是歇歇吧。夜深了。”
慕容修坐在柔軟的氈墊上,聲音黯然:“朕沒事,大戰即將來臨,朕要好好籌劃籌劃不然的話,我們就真的輸了。殷凌瀾這個人……小瞧不得。”
張公公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慕容修看著他的臉色,苦笑了下:“張公公想說朕是咎由自取是嗎?”
張公公大驚,急忙跪下:“奴婢不敢!”
慕容修嘆了一口氣,素日犀利的眉眼蕭索:“朕不會怪你。朕知道,這一切都是朕做錯了……”
正在這時,有傳令兵匆匆從帳外奔到了帳前,跪下道:“啟稟皇上,密報!”
慕容修命他進來,拆開信封,才看了一眼,他猛的睜大眼睛,失聲問道:“此事當真?!”
“回皇上的話,千真萬確!”傳令兵道:“有物證。”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牛皮和油紙裹好的事物遞上來。慕容修打開,一方被燃了一半的帕子掉在了地上,帕子上一灘干涸的鮮血赫然在目……
有幾句話想說:
北漢篇寫到現在,大的高潮情節要出現了,也許也要進入了尾聲了。
可是冰今天晚上發現一件事已經令我出離憤怒了。此時此刻各位親們看到冰寫這些的時候,不論是用手機看的,還是在紅袖看的,還是在非紅袖網站看盜版的讀者。我只希望你們能聽冰藍我說幾句話。真真切切發自肺腑地說幾句話。
也許你們是第一次追冰的文,也許你們是跟了冰好幾個文的讀者。只要認識我的,或者不認識我的,這些日子走過,大概都能知道我冰藍是怎么樣一個人。我不能說我是多么有才華的一個人,也不能說我是多么勤奮的一個人。但是我一直在努力著,從第一篇《楚宮》到現在的《廢后》我一直在勤勤懇懇地寫。
我不能說我多么高尚,我是為了什么崇高理想。我說到底只是個很普通的女人。一個有著五歲女兒的媽媽。我在商業網站寫文,一半為了自己的愛好,一半不怕你們罵,我為了是養家糊口。為了我的女兒。我沒有很大的能力給她很好的物質生活,寫作是唯一我可以自食其力的途徑,我可以用我的稿費給她買衣服買玩具。
我自認為我坦誠這件事并不羞恥。我用勞動來換取給她我能給她的一切。為了這,我經常每天熬夜,我的腰已經嚴重勞損,去針灸按摩都沒有辦法根治。也許我再寫下去,我下半輩子就永遠不能有健康的身體。但是我并不后悔,為了我的女兒,我并不后悔。一直以來,我也以為我自己并不會有后悔的一天。
因為我為了她,我做了一個母親能做好的一切。賺錢,養家。曾經我有段時間很苦,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也羞于找人幫忙。于是我不得不抱著我女兒,去金子店當我的金戒指。她那時候那么小,睜大眼睛看著我不明所以。每次我想起這一段屈辱的回憶,我都會哭。我發誓,我一定要用我的所能,不讓她吃一點苦,也不讓她經歷我所經歷得過的一切。所以從那次以后,我更加努力。一邊帶孩子一邊在網站寫作。我為了女兒,我已經五年沒有出社會工作,我知道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找到任何適合我這樣年紀的工作。我所知的只是寫作,繼續寫作。我會的也只是寫作。這是我唯一賴以生存在這個社會上,也是我在我女兒面前賴以驕傲的資本。
但是,今天晚上我翻開我評論區的每個給我送咖啡,給我評論的讀者,我都能在她們的留言區,看到那個躲藏在不知名地方的人對我的讀者留言,她對我謾罵,她罵我下賤,罵我如衛云兮一樣是賤人。這些還不夠,她貼出此文盜版網站的地址,讓我的讀者去看盜版。她還找出我的真實姓名,每個罵評都要貼出我的私人信息。我不知道她這種行為已經影響了多少讀者,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意志不堅的讀者去跟風,一邊看著免費的文,一邊罵著我。
此時看著我寫這些的讀者,如果你是在盜版網站看到的,我已沒有什么力氣對你們口誅筆伐,如果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看到的話,我想對她說:你也是父母生養的,你在做的事,是在斷絕一個母親養育孩子的生路。
請你好好的想一想。
說句心里話,我真的不想繼續寫下去。因為有什么意義呢?傷害我的人已經瘋狂到要滅絕我生路的地步。
今天心情真的非常不好,請原諒我占用大家這么多字。因為只有這樣,無論哪里看到我文章的人才會明白我想說的一切。
美人謀:廢后不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