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謙虛,但是衛云兮便知道了她其實十分以自己的姓氏自傲。想必也是什么王侯之類的皇親國戚。衛云兮微微一笑,便岔開話頭說起了別的。眾妃嬪見她和善美麗,都紛紛放下先前心中的成見,多了幾分熱絡。
此時宮人前來稟報:“皇上駕到。”
衛云兮看了看天色尚早,心中微微詫異便起了身,與眾妃嬪前去恭迎圣駕。不一會,御駕前來,天光下蕭世行緩緩含笑走來,他今日換了一身銀色常服,腰間束一條玄色滾銀絲邊鑲羊脂玉玉帶,腰間垂著一縷細細編成的如意金絡,在不經意中透出帝王的凜然貴氣。
他長身玉立,身姿挺拔,俊顏星目,面上笑意柔和,若三月春風掃過眾人面上,令人心曠神怡。
衛云兮看著他心情甚好的樣子,唇邊也勾起一抹笑意,拜下道:“臣妾參見皇上。”她身后的一干妃嬪見終于能得見圣顏,不由欣喜萬分,也跟著婷婷裊裊的拜下。
蕭世行看著露華宮中的妃嬪多了不少,知道自己來得太早,但是這時要走已太晚,他便含笑掠過眾妃嬪笑道:“原來你這里這么熱鬧?朕倒是來得湊巧了。”
衛云兮看著他眼底的無奈,心中不由失笑,正要回答。淳于卿大膽越過眾人,笑道:“皇上平日日理萬機,臣妾們就是想要見一眼皇上也是難得。如今看見皇上,臣妾們心中十分驚喜呢。”
她說出了眾妃嬪的心聲,她們紛紛附和,又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蕭世行朗朗笑顏上掠過尷尬之色,只能含笑不答。他看了淳于卿,只覺得眼熟,笑問道:“你好生面善,朕似乎曾經見過。”
淳于卿見蕭世行終于注意到了她,含羞低頭:“回皇上的話,臣妾父親是鎮遠侯。”
蕭世行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鎮遠公,朕曾經與他有不淺的交情。”
他話音剛落,眾妃嬪都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盯著淳于卿。衛云兮心中卻是搖頭輕笑,既然蕭世行與淳于卿之父有不淺的交情,但是卻沒認出她來,這豈不是說明了蕭世行幾次去了鎮遠府中根本沒把淳于卿放在心上么。
那邊果然淳于卿咬了咬下唇,面色已是懨懨。想必她也明白了蕭世行心中無她。
蕭世行耐心極好地與眾妃攀談,直哄得她們得歡歡喜喜地告退了,這才心中長舒一口氣。衛云兮看著他眼底的輕松,不由起了玩笑的心思,笑著道:“依臣妾看,皇上什么都好,就一點不好。”
“朕哪點不好?”蕭世行含笑問道。
他今日政事不多,輕松幾分,見殿中再無外人,坐在衛云兮的身邊把玩她手中的香扇。兩人靠得近,他身上清爽的香氣一陣陣撲來,令人迷醉。衛云兮的座本來就不大,被他擠坐在一起,兩人更是十分靠近。若在平日衛云兮是絕不會讓他這般坐,但是隨著兩人相處的日子久了,她發現他磨人的功夫了得,越是推拒了他,他越是不罷休。
衛云兮看了他慵懶的面色,這似笑非笑道:“皇上冷落了宮中這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當然不好。”
蕭世行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云兮的意思是朕要多多施了恩寵給后宮?”
衛云兮對上他盈燦的深眸,支起下頜笑道:“皇上以為如何呢?”
蕭世行看著她的美眸帶著明澈笑意,故意靠近,聲音放低:“有你在,朕哪敢呢。愛妃,你莫不是在說反話不成?”
他靠得這么近,鼻息間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引起她耳邊酥麻難當。衛云兮不由一把推開他,懊惱地看著他。
蕭世行哈哈一笑,摟了她,這才道:“你是說淳于氏么?朕哪里敢碰她啊。朕恨不得把她們一個個當菩薩供奉起來。這可是當初太后硬塞進宮的人,朕碰了就是給自己惹了麻煩。”
衛云兮看著他眼底的精光一掠而過,不由失笑。果然聰明如蕭世行看得明明白白。如今淳于皇太后勢大,萬一生出一個帶有淳于血統的皇子,保不齊淳于皇太后起了別樣心思。
蕭世行低頭看著衛云兮清麗絕美的側面,天光從窗欞中透出,照得殿中亮堂,光滑水鑒的地板反射那燦爛的光影就斜斜打在她的臉上,泛起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柔光。她的面目清冷絕美,光影下可以看見她臉龐細小微藍的血管。
當真是玉肌賽雪,佳人如玉。再美好的詞都無法形容她沉靜婉約的美麗。
蕭世行心中一蕩,不由吻上她的面龐。衛云兮卻恰好正要與他說話,一回頭,唇擦過他的唇,兩人頓時怔忪住。
蕭世行的深眸含笑深深地看著她。衛云兮這才驚覺,猛的往后一縮,捂住唇惱道:“皇上!”
蕭世行一笑,眼中甚是得意。
衛云兮被他突如其來的偷襲弄得自己想要說的話都忘了,半晌她才想起,嘆了一聲道:“皇上,今日既然來了,臣妾不得不請皇上做一件事了。”
蕭世行問道:“什么事?”
“去拜見太后,向太后請罪。”衛云兮輕嘆一聲:“太后力排眾議把皇位給了皇上,按理說皇上應該多多去 盡孝道的。”
蕭世行看著她,收起玩笑,淡淡點了點頭,執起她的手:“好。”
晚點還有一章,等不及的親們明天再看吧。
抱歉,這幾天不是糾結作者資料就是糾結我的稿子。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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