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謀:廢后不承歡南楚風云第三百零二章風云變(二十)
衛云兮抬頭,只見慕容修大步而來,身上明黃的龍袍熠熠,在天光下流光而過。言琥濾尖伐他五官本就俊美深邃,如今大步行來,龍形虎步,令人幾乎睜不開眼去.
衛云兮眸色復雜,低了眼,掩下眼底隱約的恨意,迎上前:“拜見皇上。”
后宮妃嬪們也紛紛上前拜見,慕容修扶起衛云兮,深眸熠熠看定她:“皇后說得對,南楚不會敗的!”
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身上迸發出強大的自信。眾妃嬪見他發話,紛紛跪下伏地三呼萬歲。
“不但不會敗,朕還要打得北漢狗賊落花流水,把他們的疆土盡歸我們南楚!”慕容修大聲說道。
衛云兮抬頭,對上他炯炯有神的眼,淡淡別開了頭。
眾妃退下,長明宮中又恢復了慣常的安靜。慕容修看著眼前的衛云兮,千言萬語都不如方才她那一句“南楚不會敗”令他深深震撼。
這才是他的妻,他的皇后。就當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疑慮未來的時候,她可以斬釘截鐵地說,南楚不會敗誄。
衛云兮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幾乎無所遁形,她低了頭:“皇上駕臨,不知有何事吩咐臣妾?”
她話音剛落,手已被他牢牢握在手中。衛云兮一顫,看著他那雙手,心里涌過說不出的厭憎。就是這一雙手親自寫下處死慕容云的密詔。她想要掙開,人卻已被她拉入懷中。
他的身上是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氣息。衛云兮心緒復雜,卻不得不溫順地伏在他的懷中。
“云兮,朕要出征了。”慕容修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衛云兮剎那間無言以對。他要出征了,為了南楚要出征了。這個國這個家雖然都易主了,可是她還是希望他能勝。南楚,這個屹立百年的國家,她內心深處依然深深愛著。
“臣妾恭祝皇上得勝還朝。”衛云兮低聲道,聲音誠摯,字字肺腑。
慕容修抬起她的下頜,看著她明澈如寶珠的眼睛,略微粗糙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深眸中涌動著情愫深深:“這是你的心里話嗎?”
“是的。”衛云兮低聲道。
慕容修輕嘆一聲,把她抱在懷中,緊緊的仿佛不愿再放開。殿中靜得很,她伏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她忽地覺得心底悲涼。
他和她本就是錯的,錯的開始,錯的相處,錯的結果……一步錯,步步皆錯。錯到了最后,只留下滿心的恨。
“云兮,我……”他想要說什么卻不知該說什么。猛的吻住她的唇,衛云兮一驚,連忙掙開,連連退后。
“云兮?!”慕容修眼底驚怒交加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抗拒從何而來。
衛云兮玲瓏的胸脯劇烈起伏,她挪不開眼睛,她只能緊緊盯著他的手,他的臉。她不明白他怎么能下了那么狠的手,殺了慕容云。
他是殺人兇手!
“臣妾累了。”衛云兮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慕容修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影覆來,令她步步后退。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著疑惑與沉怒:“你又知道了什么?”
衛云兮笑:“皇上覺得還有什么不能讓臣妾知道?”
兩人相對,明明心如明鏡,眼前這一層薄紙卻無人敢輕易捅破。一捅破就是覆水難收,無法挽回。
他和她的心已經漸行漸遠,遠得無法再靠近。
慕容修眼中掠過暗色,他猛的把她帶入懷中,愛與恨,他忽地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愛著她多一點,還是恨她多些。就如他看著她,卻已分不清究竟她是楚清云還是衛云兮。
他冷笑:“朕不管你手段如何通天,但是在朕的皇宮中,你永遠也翻不出這片天!”
他猛的把她抱起,覆在了床上。沉重的身軀覆來,衛云兮頓時動彈不得,她一聲不吭地拼命掙扎。兩人仿佛有了默契,在抗拒與禁錮中誰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從南山行宮,他待溫柔,從不強逼她承歡。可是如今他越來越發現他的隱忍卻已令她對他分外生疏。
“嘩啦”一聲,他已扯下她的腰帶。
衛云兮漲紅了臉,反手一揚,狠狠扇上了他的臉。頓時慕容修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五指印。
她扇得那么重,美眸中噴出怒火。這一巴掌,她是替慕容云給他的!那喚著他“二哥”敬仰他的慕容云!那個為了一句“衛云兮我仰慕已久”就心甘情愿把她讓給了他的慕容云!
這一巴掌,是她忍耐了好幾日的怒意發泄!
慕容修深眸中掠過殘忍的笑意。他忽地看明白了她的憎恨源自哪里。這幾日他獨坐御書房,就等著她前來,可偏偏她不來求他。原來她早就知道。
他狠狠地丟下她的腰帶,一伸手已捉住了她的手,手猛地揚起,就要落下。可是他看到她那一雙倔強的美眸,不禁手中頓了頓。衛云兮瞧準這一空隙,猛地推開慕容修,狠狠把他推翻在地上。
她想要飛奔而出,赤裸的腳踝上卻一緊,人已被從地上一躍而起的慕容修抓住。衛云兮頓時撲倒在地上。
她忍住跌倒的劇痛,一聲不吭,雙足亂踢,一伸腿已重重踢上慕容修的小腹。他臉色一青,狠狠反手擰住她的胳膊,順勢彈壓住她的腿。衛云兮只覺得自己的兩只手都似被擰斷了一般,可偏生她還是不肯出口求饒。
兩人都是驕傲的人。一個驕傲在骨子里,一個驕傲與生俱來。她沉默而憤怒地盯著他,眼中一滴淚也沒有。
慕容修鐵青的俊臉上皆是戾氣,他扯開她的長衣,衛云兮只覺得身上一涼,那件華美的鳳服已被他扯落在一旁。冰涼的金水磚熨帖著肌膚,令她渾身毛骨悚然。
他單膝壓住她的腿,開始脫自己身上的龍袍。他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深眸中是令人恐懼的勢在必得。衛云兮只覺得自己兩條腿被他身上的重量壓得劇痛無比。她猛的拔下頭上的鳳簪,一揮手,狠狠扎入他的腿上。
鳳簪是純金打造,銳利的簪頭刺入慕容修的腿上,深入兩分。那鳳簪繁復的花紋卻也劃破了她的掌心,劃得她的手掌鮮血淋漓。
慕容修薄唇勾出嗜血的冷意,緊緊盯著她,卻是依然一動不動。衛云兮渾身顫抖,他脫下龍袍,露出肌肉勻稱的上身,在他身上,刀傷槍傷,還有箭傷縱橫交錯,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過是爾爾.
他冷冷地看著她執著手中的鳳簪,一伸落她手中唯一的利器。衛云兮看著他腿上流出的鮮血,再看看手中鮮血橫流的手掌,忽地明白了今日難逃一劫。
她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慕容修。愛的恨的,此時此刻已經不重要了。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要她,就這么簡單。
他猛的擰住她的胳膊,衛云兮一頭烏發散亂鋪陳在地上,看上去墨色流光,美得妖嬈。他逼近她,無聲而怒意洶涌地與她對視。手中不停,扯下她身上褻衣,肚兜……他猶如最有耐心的獵人,看著他掌心的獵物垂死掙扎。
衛云兮咬緊牙關,眼底的倔強不肯褪去一分。恨意盈滿了心中,他看著她亮得出奇的眼眸,深深地吻住她的唇。衛云兮狠狠咬住他的舌,咬得他的口中鮮血彌漫。慕容修吃痛,猛地吐出口中的血沫。眼底的怒意越發陰沉。
他狠狠把她一扭身,也不等她準備好,從她身后猛的侵入。
衛云兮只覺得身子仿佛要被劈成了兩半,臉貼著地上冰冷的金水磚,冷汗涔涔落下,滴在了金水磚上繁復凹凸的鳳凰上。那鳳凰木然的眼與她對視,看不出半分的尊貴與靈動。
她忽地笑,她心中對他的憎惡已該過了身上的痛苦。如何不笑,強大如他,也只能用逼迫的手段與她交歡。一次次虛偽的逢迎隱忍,終究掩蓋不了她與生俱來的傲然與孤高。
這便是她應得的懲罰吧?就這樣被他踐踏在地上,茍且歡愉!
慕容修吻上她纖柔的美背,冷酷地在她身體中一次次探入,緊致的歡愉就如被下詛的咒,令他在怒火中沉淪與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