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謀:廢后不承歡南楚風云第二百六十二章看戲 順充華聞言尷尬非常。衛云兮只是淡笑不語,云貴嬪上前來,看了一眼順充華,這才對衛云兮道:“這次來是多謝貴妃娘娘救了貞姐姐的。”.
衛云兮坦然受之:“云貴嬪客氣了。”
云貴嬪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沉默退到了一旁。順充華有意要緩和兩人之間的誤會,笑道:“貴妃娘娘莫怪,云貴嬪就是這么個性子,直來直去,倒是難得。”
衛云兮微微一笑,看著云貴嬪的臉色,笑道:“這么個性子放在家中倒是好的,只是這出了閣,到了宮中,若不收斂早晚要出亂子。”
曾幾何時她也曾傲骨錚錚,只是后來遇到的事慢慢改變了她的想法。傲要傲在心中,不是現與表面浮華。云貴嬪還年輕尚未受過什么磨難,她雖喜歡她的性子,卻無法令宮中有這般對自己不服的人存在。今日就此機會攤開說明,也算是盡了往日的一點情誼罷了。
云貴嬪臉色霎時氣得通紅,但是她想了想按捺下來。順充華見衛云兮不客氣,只能暗自搖頭嘆息 衛云兮揮了揮手,命順充容退下,眸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云貴嬪道:“你有什么話便今日與本宮說清楚吧。今日只這一次機會,往后你若是因心懷不忿犯在了本宮手中,本宮不會輕易饒了你。”
“機會只有一次。言葺嚕溍璂洭只看你是愿意與本宮和好了或是就此對立罷了。”
她說完,便靜靜看著云貴嬪。
云貴嬪心中思緒紛紛擾擾,想起殷凌瀾清冷陰郁的俊顏,終是搖了搖頭:“臣妾沒什么好說的。”
衛云兮輕笑,揮了揮長袖:“既然如此,跪安吧。”她說罷,命宮人將她送出長明宮。云貴嬪走了老遠,不由回頭,優雅精美的長明宮里那一位傾城絕色的人,該是怎么樣一個女人,值得他如此念念不忘,甘愿屈身為她籌謀…贛…
戲臺上小生依依呀呀,唱著三月春花爛漫,從河邊打馬而過遇見佳人,佳人回眸,緣定三生,從此貪嗔愛癡糾纏不休。戲臺上的人演得真真切切,戲臺下的人也跟著看得唏噓不止。不過是老套的戲碼卻賺足了一眾看官的眼淚。
在二樓上的天字第一號雅間中,殷凌瀾撐了金盞,慢慢品著杯中的汪碧的酒水。那是京中“沉香坊”釀的上好綠蟻,沉沉的一汪碧色,若非尋常人等是壓不住這色,可放在他修長蒼白的手中,只覺得是安安穩穩的一汪融了的翡翠。
他看著那戲臺上的那佳人哀哀假哭,聲聲催心,姿態楚楚可憐。底下的看官們看著一折幕落了,紛紛拍手叫好,有的甚至上前丟了銅板碎銀,叫嚷著下一折快些出場。
整個茶樓鬧哄哄的,殷凌瀾垂了眸,掩下了眼底的厭色。
一旁伺候的挽真上前,看了一眼,勸道:“公子,若是不喜歡便回府吧。奴婢看這里實在是吵得很。”
殷凌瀾淡淡嗯了一聲,卻還是一杯一杯地慢慢淺酌。濃郁的酒香飄滿了廂房,底下的戲已進入了高潮,茶樓中涌來越來越多的人。不多時,當中便擠來幾個武將打扮的人。他們進來,不客氣地就坐在最前排。那些看客們見他們來勢洶洶也不敢再爭辯,灰溜溜地退開。殷凌瀾看了他們一眼,眼底掠過冷色。
他等的人,來了。
此時華泉上來,低聲稟報道:“公子,都安排好了。”
殷凌瀾淡淡點頭,似乎更越發聚精會神地看著那戲臺上的生旦凈末丑。終于那戲演完了,當家花旦嬌滴滴地出來謝幕,底下哄聲一片。有身著錦衣綢緞的公子哥們更是大把地往臺上丟銀子。
那花旦行到了臺前,媚眼流波地一一看過。那最前排的武將們目光放肆地打量她的窈窕身段,見她行到跟前,其中一人忍不住伸出手拽住了那花旦的手腕,淫笑道:“這位小娘子好標致。”
他話音還未落,那邊的錦衣公子處就有人出聲冷冷嘲諷:“哪里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不懂得規矩,這寧兒姑娘豈是你這等粗魯人可以碰的!”
那武將們一聽這聲音,不由怒道:“你們又是什么東西,不過一群兔兒爺,也敢在這里埋汰你們爺爺!”
殷凌瀾見得底下漸亂,薄唇邊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他手指輕叩一顆花生,手心勁力輕吐,只聽得那武將中間有人“哎呦”一聲叫喚:“那個雜種暗箭傷人?!”
他罵罵咧咧,和著剛才那被罵的武將一起就要沖上去揍人。那群京中紈绔子弟平時斗雞走狗,橫行無忌哪受得半分委屈,聽得那武將口中污言穢語一口一個“雜種”“兔兒爺”的早就氣上心頭。
這是京城中最大喝茶看戲的茶樓,這幾日這批不知哪來的武人見得那花旦美貌天天霸著戲臺前,色迷迷的看著。早就令這一撥京中子弟心中恨得癢癢的,要不是見他們身上帶了刀劍,早就去收拾他們了。如今得了這個機會再也顧不得辱沒了自己一身斯文,拿了手邊的東西,沖了上去。
茶樓底下立刻乒乒乓乓打了起來。茶樓掌柜的出來一看,急得要昏了過去,連忙叫人想要把兩隊人分開。可是那武將們橫慣了,如何能住得手,看客們更是紛紛袖手旁觀。
殷凌瀾看著底下鬧哄哄的,舒了一口氣,斟滿了一杯酒,慢慢對挽真道:“這可比唱戲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