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蕭從容他們正疲于奔命,突然前面來了一隊人馬,看車隊的樣式,是隊客商。那些客商驟然和蕭從容他們的奔馬相遇沒有造成驚慌,可是猛然看到他們馬車后面追著的潮水般的蛇群,那些馬就混亂了。
一時間馬匹互相奔踏,讓駕馬的人都拉不住馬韁,橫沖直撞地滿路跑,有一輛撞上了路邊的山壁,頃刻間馬車就翻倒在地上,車里的貨物都摔了出來,竟然都是些酒罐,摔到地上都碎了,酒淌了一地。累 有輛則失去控制,直接沖出路邊,翻倒在下面的田里,車里的貨物也沒幸免滾得滿地都是。
有幾輛車倒是控制住了,卻互相撞在了一起,車里的人也不知道受沒受傷,只見有兩輛車上飛出了幾個男人,拔刀在手,如臨大敵地護衛在一個男人身邊。
蕭從容他們跑出不遠也勒住了馬,見連累了這群商人,蕭從容有些過意不去,看平姑被那幾人攔住,怕他們吃虧,就讓昌東調轉馬頭又折了回來。
走近了,她就看到了被那群男人圍在中間的人,她覺得有些面熟,再一想記起了是來蜀地見過的那群商人,為首的似乎在酒樓上還幫過自己。
平姑被阻住,蛇群有些退卻了,有些就聚攏在她身邊,她惱怒地瞪著這一群人,吼道:“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悶 那群人中一個護衛頭領般的人就怒道:“你是什么妖人,竟敢驅蛇為非作歹,攔住我們老爺想干什么?”
平姑一指回來的蕭從容他們,叫道:“我不是針對你們,你們要怪就怪他們好了!滾開,否則我就連你們一起對付了!”
“好大的口氣!”中間那男人呵呵一笑,手中的折扇一敲,卻是對著已經下了馬車,站在路邊的蕭從容笑道:“這位小姐,還記得我嗎?我們算是有緣啊,又見面了!”
蕭從容施了一禮,坦然道:“她的確是針對我們來的,連累了各位,從容慚愧,各位有什么損失可以事后找我,一定全部償還。”
“不過就是些酒而已,值不了多少銀子,小姐不用客氣。只是……”他用手指了只平姑,說道:“小姐和她有仇啊?被如此追殺很恐怖啊!”
“是啊,好惡心……”蕭從容看他對那群虎視眈眈的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一動,也放下了心,走近笑道:“這老姑婆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一直追著我們不放,這位大哥幫人幫到底,要是有什么能對付她的方法,就幫幫我們……各位如果是到錦城做酒生意,我有很多好酒,比你們酒罐里的這些酒更好!”
“哦……”那中年男子眉一揚,笑道:“小姐也懂酒?”
“還行吧!”蕭從容是嗅到空氣中被打翻的酒罐散發出的酒香味判定的,他們的酒莊出的酒就純度來說都是這些酒不能比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討論起酒來嗎,氣得平姑又拿起笛子吹奏起來,可是說也奇怪,那些蛇一到那群男人前面十步遠,就再也不肯向前了,任平姑怎么費力吹,都是一致地徘徊在十步間的距離上。
不止蕭從容奇怪,連清波他們都奇怪地看著那些蛇酒醉一般搖搖晃晃,就是不肯向前。
平姑終于放棄了,愕然地收了短笛,看著那中年男子,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見本來就丑的臉漸漸扭結成一團,突然顫抖著手指著男子,叫道:“你……你是……萬……”
她的眼睛在說到這個字時突然被嚇得瞳孔收縮在一起,蕭從容只感覺身邊的男人渾身突然散發出一種寒意,盯了平姑一眼,云淡風輕地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班門弄斧,你也算強的,就繞你一命吧!再有下次,你知道我的規矩的!”
平姑聽了這話,卻茫然地冒出一句:“二十年前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到底是鬼還是人?”
男人瞇了眼看她,突然有點拿不定主意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平姑對上他陌生的目光,就怔怔地伸手摸自己的臉,手還沒舉到眼前,就看到自己粗短的手指,上面布滿的繭子,她就怔住了。
看了半天,又轉向男子,突然走進了幾步,那些人下意識地揮劍攔住她,蕭從容卻細心地看到她眼中竟然全是淚光。
“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嗎?……求求你……就一眼,就算從此讓我死,我也瞑目了!”
平姑伸著兩手哀求地看著男子,剛才的兇狠已經蕩然無存,一瞬間衰老的樣子讓蕭從容莫名地對他生出了側隱之心。
男子似乎也被這目光打動了,上前了兩步,陰冷地說:“看過我的臉的人都要死,你準備死了嗎?”
平姑慌忙點頭:“死在你手上我愿意……我沒有遺憾……”
她的聲音顫抖,那種充滿感情的語氣讓蕭從容忍不住亂想,這男子到底是她什么人?不會是年輕時的戀人吧?
男子的心一瞬間被她這樣的語氣打亂了,手放在臉上,沉吟半天才喟嘆:“你到底是誰?如果是故人……不看也罷!萬某再世為人,前塵往事都已經是云煙,不想再提……也不愿再為此傷人……你走吧!”
平姑不動,哀哀地叫道:“只看一眼……我可以發誓,從此后只要你在的地方我都不會出現,這樣……也不行嗎?”
蕭從容被這樣的哀傷打動了,只覺得男子矯情,就算看一眼也不會死啊!
男子目光悠遠地看著前面,手輕輕拂過了臉,他背對著眾人站著,除了平姑在對面能看見他的臉,否則任何人都看不到他此時的樣子。
蕭從容只能從平姑的眼睛變化揣測男子的面貌了,只見平姑怔怔地看著,半天突然掉下了淚,一串串的淚在她丑陋的臉上流著,卻出奇的清澈。
她顫抖地伸手,在男子前面不遠處停住了,忽地轉身,掩面而奔。這一奔用上了她全部的內力,只見山林呼嘯,她竟然踏風而去……
蕭從容愕然地看著這一幕,被平姑的輕功震懾住了,不能不承認,她的確是個高手。
“蕭從容……既然他保了你,我就不會再和你為敵!東西武銘元是志在必得,你自己小心吧!”
平姑的話借風力傳了過來,又讓蕭從容呆了呆,這算是忠言嗎?
“她到底是誰?”男子再轉回頭來,除了語氣還有點不穩,相貌都很正常。
蕭從容看他相問,又蒙人家幫趕走大敵,就實言相告:“我只知道她叫平姑,是沈天斌的老婆,沈天斌是江湖六道殺手的教主。”
“沈天斌!”男子臉上有些怪怪:“就是上次酒樓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蕭從容頓時想起他們以前也見過一面啊,奇怪當時平姑怎么對這男子沒感覺,是他掩藏的太好嗎?
“嗯,就是他!”蕭從容點頭,看男子臉上的疑惑更多,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從容也不方便問人家的私事,只好對男子說:“大哥,我叫蕭從容,你們如果是到錦城的話就去新縣衙,我給你們一封信帶過去,他們會供最好的酒給你們的!我有事要接著趕路,就不陪你們回去了。”
男子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蕭從容看他還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也不打擾他,折回自己馬車上給江浩和姜曛寫了一封信,大致介紹了一下男子的救命之恩。
信還沒寫好,姜曛就帶人匆匆趕來了,正好,蕭從容將男子介紹給姜曛,匆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趕路了。
重新上了馬車,看到清波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蕭從容累了,也無心問她在想什么,拉過被褥先睡一覺再說。等晚上趕到驛站時,睡得昏昏沉沉的她被清波搖醒,清波激動得似乎現代fans看到偶像似地沖蕭從容雙眼放光地叫道:“蓉蓉,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嗎?”
“什么?”
蕭從容睡得頭暈暈的,根本不知道清波這樣跳躍的思維想表達的是什么。
“萬靈……我們日間遇到的那男子是萬靈……”
清波激動地沖她叫道:“二十年前,他就是苗疆一帶的毒王,殺人于無形的,據說什么至毒的不管是蟲子還是有毒的花花草草,沒有什么東西是他不知道的,也沒有什么在他手中不能制成毒藥的……啊啊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蕭從容還沒反應過來,肚子里的東西都吐完了,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吃飽,懷孕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盡管吃飽后沒幾分鐘她又會吐個精光……
各位追文的親們辛苦了,俺已經在收尾了,計劃下月初結局……俺努力把事情都交待清楚……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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