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淡然笑著望著他,沒打算改口:“我是容二小姐……”
“不,你不是。”李茗一臉肅然看著她,非常肯定的說道:“你別以為我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容相府是什么情況我早就查清楚了,容二小姐生的漂亮,脾氣驕縱,但是臉上沒有疤,有疤的是容大小姐。”
“是你弄錯了。”知善笑著糾正:“臉上有疤的是容二小姐,脾氣驕縱的那個才是容大小姐,我本來就是容府的人,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一會兒等父王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小李茗懶得再跟她爭辯什么,反正事實勝于雄辯。
知善倩笑的看著他,沉思片刻道:“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李茗意外的看著她,心頭微微一動:“賭什么?”
“就賭待會兒,王爺知道了事實,會拿我怎么樣。”知善說:“我賭王爺他拿我沒轍。”
李茗微怔了一下,很快得意的笑了:“那我就賭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結果顯而易見,我贏定了。”說著,他眸光一沉,看著知善冷聲道:“要是我贏了,你就給我滾出瑞王府。”
“那當然,要是你贏了,就算你不趕我,我也不可能在這瑞王府久待了。”知善笑著說完,眼中光芒一閃:“那要是我贏了呢?”
李茗很爽快的小手一揮:“要是你贏了,條件隨你開。”
“好,一言為定。”知善看著他,眸中笑意更濃:“要是我贏了,你就得叫我一聲娘。”
李茗一愣,呆呆盯著她看了片刻沒有反應。
“怎么樣,答不答應?要是你答應就算了,我會死皮賴臉的繼續待下去的。”知善沖他挑了挑眉,威脅說。
李茗緊抿著唇,看著她遲疑片刻:“好,我答應了。”
“你還得說服醇兒。”
“沒問題,成交。”
兩人隨即擊掌為誓。
綠珠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不明白小姐想要干什么。
雖然看小姐一臉篤定,似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樣子,她還是覺得心驚肉跳的。
話說這時,李恒還一無所知,正獨自一人專心致志的在書房中寫著請柬,原本一直貼身伺候他的律陽少見的沒了蹤影。
因為人手不夠,被楊嬤嬤強行借去使了。
“篤篤篤……”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便聽白公公在外頭叫:“王爺,時候不早了,該用晚飯了。”
李恒抬起頭,這才恍然發覺,天都已經黑了。
他擱下筆,伸了個懶腰,喚道:“進來吧……”
白公公很快推開門走了進來,空著手在他面前站定道:“王爺請隨奴才去正廳吃飯吧,良王爺已經等在那兒了。”
李恒有些詫異:“怎么,阿譽他還沒有走?”
白公公無奈的苦笑:“小蘭的脾氣,王爺也不是不知道……”
李恒怔了一下,失笑著點頭:“是了,真是頭疼啊。”說著,便站起身,隨著白公公一起,離開了書房,去前頭的正廳。
才剛走到半路呢,就聽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恒奇怪的皺了一下眉,轉頭向身后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厲聲喝了一句:“什么人?”
那串腳步聲稍滯了片刻,很快“噼里啪啦”向他這邊急速奔來,還伴著小兒子著急忙慌的叫聲:“父王,父王,不好了……”
李恒背著手望著很快跑到面前的兒子,故意沉著臉一本正經道:“小子,又胡說八道什么,你父王我哪兒不好了?”
“不是,不是父王不好了,是那個女人……”李醇輕喘著氣竄到李恒面前,焦急的一陣亂蹦。
李恒聽的糊涂,皺眉道:“什么女人?”說著,他很快環視了一下四周,意外的沒有看到向來跟小兒子形影不離的大兒子,頓時更加奇怪了:“茗兒呢?”
“哥應該還在流云軒。”
“你們突然又跑去流云軒做什么?”一聽這哥倆兒又跑去流云軒,李恒便忍不住慍怒。
“這父王你就別管了。”李醇急的直跺腳:“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個騙子。”
李恒當即眉頭一緊:“哪個女人?容二小姐?”
李醇使勁點頭:“是,她臉上根本沒有生什么瘡,而是一條很丑的傷疤。”
李恒的臉“唰”的一下瞬時變得鐵青,連嗓音也陰沉了幾分:“你說什么?”
李醇還是第一次見到父王這么勃然大怒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怯意,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怯怯的又說了一遍:“她臉上根本沒有生什么面瘡,而是一條很丑的傷疤。”
容相府的事,李恒雖說不是一清二楚,但也知道的不少,當然不會不知道容家那個丑女的事情。
聽兒子這么一說,不用多想,他就已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當即勃然大怒:“該死的女人,竟然欺騙本王,本王決饒不了她。”說完,便調轉頭,向著流云軒的方向直沖而去。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公公依舊在狀況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事情可能很嚴重。
“這下好像鬧大了……”李醇望著父王遠去的方向,忽然有些后怕,那個壞女人不過是騙他們說臉上有面瘡,其實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吧?可是看著父王的樣子,怎么好像要殺人呀。
“我跟過去看看。”白公公越想越覺的不對,看著李醇囑咐道:“小世子你趕快去正廳找良王殿下過去流云軒幫忙。”
“良王哥哥還在?好,我這就去。”李醇點點頭答應。
這一老一少很快分開,一左一右各自行動了起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已離正廳不遠,小李醇的腿腳又快,白公公還在半路呢,他就已經沖進了正廳。
“不好了,良王哥哥,出大事了,父王要殺人了……”